十四阿哥的亲兵跪在御膳房门口,手里那封**还没干透,宋甜袖子里的“甜白散”还烫着皮肤。
她没时间想西北的事,前脚刚把李公公扣在米缸里,后脚宜妃就带着两个太医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太监,阵仗大得像是来抄家。
“打开那盅佛跳墙。”宜妃站在灶台前,红唇一抿,声音不高,却像刀片刮过瓷碗,“本宫要亲眼看看,太子爷补身子的东西,是怎么变成**的。”
宋甜没动。
她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食盒——里面是刚蒸好的杂粮饭,专给胤礽准备的。她昨晚烧完发酵面团,又熬了半宿试纸,就为了今天能堂堂正正端出一餐干净饭。
可现在,这碗饭还没送出去,锅里的佛跳墙倒先被人掀了盖。
太医上前揭开瓷盅,一股浓香扑出来,但汤面上浮着一层青绿色的油膜,泛着诡异的光。
“果真如此!”宜妃指尖一抖,像是受了天大委屈,“昨儿本宫亲手炖的补品,今日竟成了毒汤?宋氏,你身为太子膳厨,竟敢在食材里动手脚,是想害死东宫不成!”
围观的宫人倒吸一口凉气。
宋甜这才抬头,目光扫过那层绿油,又落在宜妃脸上。
她笑了。
“****,银针变黑;汞毒入体,汤水浑浊。您这汤,清亮得很,绿也是浮在面上的,底下还是金黄。要真有毒,太医院那鼻子灵的狗都该闻出来了。”
太医脸色一僵。
宜妃冷笑:“你倒会狡辩!那这绿是什么?难不成是佛跳墙自己长出来的?”
宋甜不答,转身从灶台角落摸出一根银针——不是御用的那套雕花针,是她自己磨的,短、粗、结实,专用来试油水。
她把针尖轻轻搅进汤面,一圈、两圈,针尖沾上几粒细小颗粒。她刮下来,放在一块白瓷片上,滴了一滴醋。
“嗤”地一声,冒了点黄烟。
“酸碱反应。”她抬头,“当归性酸,鲍鱼性碱,煮久了,尤其加了点金属类的催化物,就会起这种绿浊。这不是毒,是化学变化。”
全场静了两秒。
一个太医忍不住开口:“胡言乱语!什么酸碱?宫中典籍从无此说!”
“典籍里也没有泡面吧?”宋甜眼皮都不抬,“可皇上喝完酸辣汤,眼泪哗哗的,您说那是假的?”
太医噎住。
宜妃却不怕,反而笑了:“好啊,你说不是毒,那为何太子昨夜呕吐不止?你说这汤无事,那你现在就喝一口!”
宋甜看着她,忽然觉得这女人蠢得可爱。
她没去碰那盅汤,反而从围裙暗袋里掏出一张紫红色的纸片——昨夜用紫甘蓝汁染的试纸,晾了一夜,干得脆脆的。
她撕成两半,一半浸进佛跳墙汤里,纸片慢慢变粉红。
另一半,她从旁边端起一碗清汤——那是她单独炖的鲍鱼原汤,没加任何药材——试纸一泡,立刻转深蓝。
“酸,碱。”她把两张纸举起来,“现在,我让它们见面。”
她把两碗汤倒在一起,搅了搅,再把新汤滴在另一片试纸上。
纸片颜色迅速由粉转灰,最后变成那种死气沉沉的绿。
“看,颜色变了。”她盯着宜妃,“这不是我下的毒,是您这‘补品’自己出的毒。当归鲍鱼本不该同炖,您偏要炖,还连着三天往东宫送,太子脾胃本就虚弱,哪扛得住这种内耗?”
人群嗡地炸了。
宜妃脸色终于变了。
“一派胡言!本宫的食材都经太医院验过,怎会有问题?定是你中途换了料!”
宋甜懒得再解释,正要收起试纸,忽听“咚”一声闷响。
扭头一看,宜妃身边那个捧食盒的小宫女,扶着墙晃了两下,眼一翻,直挺挺倒了下去。
“春桃!”宜妃尖叫。
没人敢上前。
宋甜却冲了过去,一把掰开那宫女的嘴,一股酸腐味冲出来,舌苔发黄,唇角还有青沫。
她立刻明白了。
十四阿哥临昏前喊的那句“快查辣酱有没有被动过”——不是警告别人,是救她。
这宫女昨晚肯定吃了佛跳墙,今早又误食了被污染的辣酱。野山椒极酸,一撞上体内积存的碱毒,立刻引爆。
她反手从腰后摸出一坛酸梅汤——随身带的,专防这种事。
捏住宫女鼻子,抬下巴,灌。
一口、两口,宫女喉咙动了动,猛地呛咳,接着“哇”地吐出一大口青黄苦水,带着油星和未消化的肉糜。
吐完,呼吸稳了,眼皮颤了颤,居然有了知觉。
宋甜抹了把汗,把空坛子往地上一蹾:“现在谁还说这汤无毒?她就是活证据。吃了您这佛跳墙,再沾点酸的,立马发作。宜妃娘娘,您这哪是补药?是催命符套连环扣!”
全场死寂。
宜妃站在原地,手指发抖,嘴唇白了。
“你……你血口喷人!春桃分明是中了邪!”
“中邪?”宋甜冷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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