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穿越到哪个时间节点?”昙云大致浏览完商城后,才继续向系统发问。
【如果宿主选择穿越途径一或二,系统将测算较为合适的一些身体进行交涉,根据宿主最终选中的身体锚定穿越时间节点。】
【如果选择穿越途径三,宿主可以任意选择时间节点和自己的初始年龄。】
【无论选择哪种穿越方式,宿主都可以随时查看任务对象的状态。】
“随时查看,不就相当于是李世民在给我直播吗?”昙云有些想笑,“那能不能看回放?”
【可以。】系统回答得简洁。
昙云不假思索:“那我想看看李世民小时候的样子。”
话音刚落,面前的蓝色光团就化作了一块蓝色光幕: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风声、马蹄声、孩童的欢呼声和中年男子的朗笑声混杂在一起,数匹骏马疾驰而来,扬起大片尘土。
这里是北周武帝宇文邕赐给先唐国公李昞的马场,为首的自然是如今的唐国公李渊。
李世民被父亲护在身前,像小鸟一样张开了双臂。
五岁正是换牙的年纪,他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呲着少了一颗的门牙:“阿耶,快些!再快些!我要飞起来啦!”
跟在李渊斜后方的少年骑术同样精湛,从风中捕捉到幼弟的童言稚语,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李建成可不敢像父亲和弟弟那样开怀大笑,毕竟这样做,大概率会吃进嘴里一大口沙子。
远远望见如云的侍从,李渊逐渐放慢了速度,李世民更是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母亲的身影:“阿娘,阿娘!我会骑马了!我会骑马了!”
李渊忍不住笑骂出声:“你这算是什么会骑马?”语气中并未责怪,尽是宠溺。
勒马停下,烟尘渐息,李建成率先下马,十五岁的少年身量已高,稳稳地接住了父亲从马上抱下来的幼弟,恶趣味地颠了两下:“看来少一颗牙,也丝毫没有影响到咱们世民的饭量啊。”
李世民冲大哥做了个鬼脸,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跳下去,正笑闹着,衣着雍容华贵的妇人迎了上来,锋利的眉眼在看见丈夫和孩子时稍显圆融,她掏出丝帕,温柔地拭去长子额角的汗:“可玩尽兴了?”
李建成自觉已非孩童,被母亲这样照料着颇觉尴尬,身子僵直,侧身躲过丝帕,行礼道:“给母亲请安。”
“给阿娘请安。”李世民像模像样地学着兄长的动作,察觉到母亲些微的失落,殷勤地把小脸凑过去,“阿娘给我擦擦汗。”
“你又没使什么力,哪来的汗?”李渊大步流星走来,单手抱起幼子,方便妻子的动作,转头看向长子,“建成带着诸位亲事再多跑几圈。”
李建成抱拳应是。
他是李渊的嫡长子,未来会继承唐国公府的大部分权力和人脉,此时李渊放权让他多和亲事府的人接触,对于李建成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李渊目送长子如松如竹的背影远去,心中满是为人父的骄傲,又朝妻子温声问道,“秀宁呢?”
母亲轻柔的手法搭配软凉的丝帕让李世民舒服到想打小呼噜,猛然听到长姐的名字,立刻接话道:“姊姊说要给阿娘猎一只狐狸做斗篷!”
“好!吾女有志气!”李渊爽朗一笑,丝毫不认为年仅十岁的女儿会空手而归。
“秀宁一向纯孝,上次猎的兔子都给夫君做成了毛笔,如今可算是轮到妾身了。”窦赛儿笑着附和了一句,隔着丝帕轻戳了一下李世民圆嘟嘟的小脸蛋,“在家里人面前也就算了,出去可别忘了,长辈说话时,莫要随便插嘴。”
她的力道当然不大,连轻微的红印也没留下,但李世民自觉做错了事,颇为懊丧地瘪了瘪嘴,用力点了点头:“世民记住了。”
李渊见不得儿子受委屈,但妻子说的话亦无错处,只能心疼地哄道:“马场这些时日多有喜事,若有温顺的幼马,便交由你来养,等你长到你阿姊那么高时,就可以骑着它去打猎了。”
“真的吗?”李世民眼睛亮得发光,“多谢阿耶!阿耶对我最好啦!”
李渊显然对儿子的撒娇非常受用,满意地享受着幼子的亲昵。
却听李世民继续喋喋不休:“我也要像阿姊那样给阿耶猎兔子,给阿娘猎狐狸,还要猎......猎老虎!虎皮很大,到时候大哥、姊姊、玄霸、智云都有份!”
李渊嘴角的笑容霎时僵住,用余光颇为冷漠地扫视了一眼走在斜后方的妻子,让窦赛儿心中一惊。
他看向怀中幼子,眼神回温,轻声问道:“这虎皮怎么没有元吉的份?”
窦赛儿的脸色霎时白了下来,自听到“元吉”这两个字起,她就感觉到身体开始发抖,多年隐忍锻炼出的强大意志力也只能勉强克制住自己不要在大庭广众下失仪,但让她开口为自己辩解些什么,是完全做不到的。
李世民尚且年幼,并不清楚父亲问话中的暗流涌动,颇为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李元吉坏!不仅喜欢抢我东西,还总是欺负玄霸和智云!”
李渊皱眉,耐着性子给他讲道理:“元吉只是想和你们玩,弟弟年纪小,不懂事,世民是个好哥哥,要多包容他。”
李世民也皱眉,同样的神态衬得这父子俩愈发相像起来。
五岁的小孩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父亲的这段话,吭哧了半天,也只能闷闷不乐地点了点头,但心中怎么想,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李渊自觉教子有方,心情愉悦,步伐也轻快了起来,窦赛儿亦趋亦步地跟在他身后,眼见着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为了不被完完全全甩下,她不得不加快脚步,呼吸声也愈发粗重起来。
窦赛儿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在为李元吉出气。
但自己虽然厌恶李元吉,却从未在孩子们面前流露过分毫,更不会用自己的喜恶去影响孩子们。
窦赛儿望着李渊的背影苦笑:他不会相信的。
他已经认定自己并非慈母,甚至会因此给予李元吉更多的宠爱和怜惜。
这样也好。
窦赛儿越走越慢,侍女们担忧的目光洒在她脸上,穿透她的心,让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似乎都火辣辣地疼着。
自己确实不是一个好母亲,给不了那孩子母爱。
就这样吧,这样就挺好的。
正当窦赛儿以为李渊会因为这件事彻底给她一个没脸时,李渊却突然转身,脸上竟是笑着的:“瞧瞧我,光顾着高兴,竟忘了你还跟在后面。”
“走得太快了,夫人莫怪,夫人莫怪。”李渊讨饶告罪道,神色间毫无芥蒂。
窦赛儿只有一瞬的错愕,在对上他怀中李世民懵懂的双眼之前,她便微微一笑:“夫君言重了。”
和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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