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陈清规一个眼风扫过玻璃门外,而那里,渊泺已经不在了。
她回头看向好友,“你们不问我点什么吗?”
“问什么?”林办办在看公交软件,算还有多久会到车,清规这么一提,她想起来了,“哦,对了,你能候补上车票吗?”
虽然对于开学不积极,但清规还是不太希望自己开学去不了,“爸爸说实在没票,他开车送我去。”
“那也行,还好你学校近一点,开车四五个小时就到了。”江幼有点伤心地抱抱小姐妹,“早知道我就不报那么远了,现在就我一个人漂泊在外,国庆应该都不回来了。”
三个人相互抱抱揉揉的,互相加油打气,尤其是清规,江幼对林办办委以重任,“你得看着点她,好不容易生病好了,别上个学又这不行那不行的。”
林办办拍拍胸膛,“有我在,你放心。”
作为话题中心的陈清规心虚地只好呵呵笑了两声,放心,她包要这不行那不行的。
唉,作孽啊~
陈清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和江幼顺路,先是看着办办坐上了公交,两人才坐上了回自家方向的路线。
刷码时,陈清规下意识回头——
渊泺他没有跟上来。
诶!
陈清规的心情有些小飞扬,他走了?就走了!
江幼中途下车,跟清规挥了挥手,两人说了再见,陈清规双手放在自己膝上,想起自己在龙眼树下的波棱盖,都露出骨头了,居然还能长回肉来耶。
她揉了揉自己的可怜膝盖,脑海中想象要是再被刮一次肉可怎么办?
呃,想一想,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她快速搓了搓自己的大腿,挥散脑海中血淋淋的画面。
到了站点,陈清规提着剩一半的蛋糕和两个礼物盒走在路上。
夏天的晚上,灯红酒绿,沿着主街烧烤炸串,各种小吃摊人声鼎沸,拐个弯的街路,倒是安静很多,像是两个世界。
大概因为是假期,路两旁的幼儿园和中学都静悄悄的,所以没什么人。
陈清规要穿过这条街才能到家附近的商超,路人才会更多一些。
但就这段五六分钟的路程,陈清规越走越不对劲,怎么办?好像有人在跟着她!
路两旁还有店呢!
豆花店,奶茶店,可都亮着灯呢!
陈清规走到豆花店回头一看,没有人。
陈清规走到奶茶店回头再一看,还是没有人。
……
陈清规不敢再回头了,拔腿就跑。
跟在身后目睹全程的渊泺不解,他细细思忖:她是找他吗?她是想看见他?还是不想看见他?
不能读心不能读心不能读心。
渊泺再三警戒自己。
而一路狂奔至红绿灯的清规累得气喘吁吁的。
啊,好累,生过病以后,体能好像都下降了,这才多远啊。
看到熟悉的警亭与渐渐多起的行人,耳旁是嘈杂的说话声和车流鸣笛声,陈清规终于放下心来,她撑着自己的膝盖站起来,回身看向背后。
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渊泺还在那条寂静的路上,路灯晕黄的灯照在他的身上,半虚半实的身影显得界限模糊,他看向她,神色温和。
什么啊,原来是他么。
陈清规的心脏好像掉进冰块里冻住,忽然就不爱跳了,她冷静下来,第一时间想起了自己的蛋糕。
啊,蛋糕!
她低头一看,透明盒子中,蛋糕滑到了盒子一角,塑料膜上蹭满了奶油。
……早知道就不跑了。
于是就隔着这么一段距离,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也停。
被跟的烦了,陈清规回头恶狠狠地盯着他,“我举报你坐公交逃票。”
渊泺没想过清规会这么快和他说话,尽管说话的内容让他难得反应了一下,“抱歉,我没有钱付公交费。”
“我坐云的时候都给小云团付了。”
渊泺从善如流,“那你能借我两元吗?”
这时,一旁的路人看着清规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纷纷躲避着让开,那种古怪的眼神让清规十分反感,她一看渊泺的身影有些虚透,才意识到他是隐身的。
这时候倒是有眼力见的渊泺解释道:“你难以解释我的存在,所以我抹去他们的记忆一并隐身,这样能减少你的麻烦。”
话是这么说,但和一个隐身人说话被当成疯子,与和一个能看得见的人闹矛盾……
陈清规仔细权衡了一下,大庭广众之下,哪样都不好,她索性不再和他对话,扭头就走。
渊泺没有离开,他迅速跟上清规的身侧,“清规,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这不明显吗?
陈清规压着眉头瞟他一眼。
进家门时,爸爸妈妈已经在家了,清规跟他们解释蛋糕被她晃坏了,但他们一点也不嫌弃,拿起刀叉在分享剩下的丑的糟糕的小蛋糕。
清规则在桌上拆爸爸妈妈给的礼物——“新手机!”
陈清规捧着手机盒子在沙发上欣喜若狂,“给我的吗?给我的吗?”
何妈妈乐得拉住她,“别蹦了别蹦了,快下来。”
在某一处,渊泺看着清规拆礼物的喜悦,指尖微微一动,塑料袋子窸窸窣窣地响了两声,他低头看着那袋子龙骨,若有所思。
在爸爸妈妈面前黏黏腻腻个把小时的乖宝女清规心情值得到了很好的恢复,她哼着小歌,一脸愉悦地走进房间。
结果渊泺捧着那劳什子为家碗站在窗前发呆。
陈清规脚步一顿,两眼一闭,叹了一口气,“唉——”
她关上了房门,把礼物摆在桌上,“你干什么?”
渊泺真诚的问道,“是因为那天的鸡腿是花菜味,所以清规生我的气吗?”
是这样吗?不是这样吧。
陈清规的表情跟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算是吧。”
“抱歉,那你现在试试,可以吃鸡腿味的鸡腿了。”渊泺真切地把碗递给她。
还来?
“不不不,我不饿,你自己吃吧。”陈清规连忙摆手。
渊泺一怔,像是没想过清规会拒绝,他有些失落地收回碗,“好。”
然后扒开窗户,飘到窗外,拉上帘子,再关上窗户。
……
干什么!很奇怪诶!
这搞得清规的心里很不得劲。
“哎呀。”
她索性拉开帘子一看,渊泺正抱着为家碗想象,“砰”的一下,碗中多了一个比碗要大上十几倍的大猪头。
他垂着眼睫思索两秒,低头咬了上去。
“……”
等等等,神他仙的白水焯猪头啊!根本没人给他供奉猪肉,他是在怀念啥呀?!
陈清规看不下去,推开窗户结果卡了一半,渊泺转头看到她十分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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