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蕴泽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孙星磊皱了皱眉,酒精放慢了他的思考速度,他一时没有想起来在哪里听过。
他脸色不佳地看向洛迦南,问道:“洛迦南,你真的认识他吗?你要跟他走?”
他希望洛迦南能懂点事儿,既然还要在娱乐圈混,就要搞清楚在剧组这个小小的食物链里谁在她上头。
陆蕴泽的手环在洛迦南的腰上,稳稳地控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
嘴上却给足了自由,他淡定地问道:“你要跟谁走?”
洛迦南一直强撑到现在,直到陆蕴泽出现,她才放松了下来,由直觉接管了理智。
明知道陆蕴泽还记恨着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陆蕴泽站在她身边,她就会觉得很安心。
她一只手揪住了陆蕴泽的西装领口,头也不抬,声音闷闷的,“跟你。”
一瞬间,孙星磊抿住唇瓣,眼中浮现出清晰的恨意,如同一只落败的公鸡。
这还差不多。
重逢到现在洛迦南总算说了句人话。
陆蕴泽微微牵唇,揽着洛迦南离开前又瞥了孙星磊一眼,眼神和看路边的垃圾别无二致。
如果不是因为洛迦南,这种小角色根本不配站在这里和他对话,更不要说争抢。
有的人顺风车坐多了,忘了自己是谁,是时候清醒一下了。
——
陆蕴泽没有把洛迦南送去剧组安排的酒店,剧组配置的房间入不了他的眼。
他抱着洛迦南走进电梯,原先就跟在后面的莱登酒店总经理和副总经理快步走上来,一个按电梯,一个挡电梯门。
“陆总,如果有任何问题您打我的电话,我马上解决。”
总经理额头浮着薄薄一层汗,考察原本安排的是两天后,结果今天陆总在附近开会,直接转道来个突击检查,收到杨总助通知时他魂都要吓飞了。
虽然杨总助体贴地说他不用过来加班,但他哪敢啊。
陆蕴泽和他父亲完全不同,丝毫不讲旧情,管你在公司待了多少年,只要查出来违纪,该辞退辞退,该坐牢坐牢。
偏偏他极其有眼光和手腕,让董事会知道没了他们这些老人公司不仅能运转,还能运转得更好。
陆蕴泽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微微颔首,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原本站在电梯里的的一对情侣偷偷打量了他一眼,眼中浮现出惊艳。
男生的眼神游移,想再看看洛迦南的长相。
陆蕴泽瞥了二人一眼,护住了洛迦南的脸。
他们立刻收回了眼神。
女性住客的来电铃声响起,她打开包寻找手机,婉转悠扬的钢琴声回荡在电梯轿厢里。
陆蕴泽的眼神微微一变,洛迦南靠在他胸口,突然挣扎了两下。
她仰头看向他,拖着声音说:“是《蝴蝶》……”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醉酒后举止如孩子般顽皮,仿佛在向他寻求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
陆蕴泽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声音不自觉地多了些许纵容,修长的手指拢在洛迦南的脸上,细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蹭了蹭。
“是,你说对了,是《蝴蝶》。”
——
舒曼的《蝴蝶》,洛迦南只听过陆蕴泽演奏的版本。
那是一个寂静的周六下午,洛迦南写完数学题,下楼去倒水喝。
别墅里没有任何佣人,不知道是集体放了假,还是都缩在小楼里。
她端着玻璃水杯往回走,一层的西南角忽然传来悠扬明快的钢琴声。
洛迦南不自觉地被琴声吸引,走到房间门口。
从未关严的门缝向内看去,身量修长的少年侧对着门口,十指翻飞,她刚刚听到的音乐声,正是从这台斯坦威钢琴上倾泻而出。
洛迦南第一次知道陆蕴泽会弹钢琴,学校里关于他的八卦那么多,详细到他第一次在马术比赛得一等奖是在几岁,却没有一条提到他会弹钢琴。
她住在陆家已经有两个月了,这还是第一回听见钢琴声。
这首曲子明快流动,像是鸟儿在铺满鲜花的草地上蹦跳,又像蝴蝶在花丛中蹁跹,但演奏到后面,突然多了几分哀伤。
洛迦南听得有些入迷了,直到音乐声戛然而止,她才如梦初醒般听到陆蕴泽微微上扬的声音,“谁?”
陆蕴泽起身走到门口,手撑在门板上,高大的身形把洛迦南挡得严严实实,脸色冷淡,看起来情绪不佳。
洛迦南虽然还是有点怕他,但这段时间待下来,她发现陆蕴泽并不是会胡乱发火的性格,便解释道:“对不起,你弹得太好了,我不知不觉忘了走,我马上上楼……”
陆蕴泽却忽然伸出了手,这幢别墅里难得如此安静,静到落针可闻,他已经习惯了每年的这一天,把自己浸在沉寂的海。
他的语调毫无起伏,脸色依然难看,“弹得好?你听出了什么?”
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
洛迦南连乐谱都认不全,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
洛迦南的神情很认真,明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长睫微卷,像一把浓密的扇子。
她认真思索着:“嗯……一开始像在草地上舞蹈,又像追逐蝴蝶,可是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悲伤……”
在逆光里,洛迦南看不清陆蕴泽的脸。
他罕见地沉默了片刻,转身向内走去。
“想继续听可以进来,把门关好。”
咦?!
陆蕴泽没生气就算了,居然让她当听众?
洛迦南赶紧小跑着找到窗边的座位。
日光穿过别墅的落地窗打在少年的脸上,消解了几分他的锋利与冷漠,俊美的侧脸专注地弹奏着钢琴,洛迦南觉得她窥见了另一个陆蕴泽。
他不再只是学校里受人追捧的天之骄子,总是被朋友们簇拥在中央。
在这里,只有他和她。
后来,在她离开以前,两人关系最好的时候,陆蕴泽不再说她不通音律,他把她抱在怀里,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教她弹琴。
洛迦南弹错一个,就要被亲一下。
那时候她也曾有过被爱的错觉。
——
洛迦南晕乎乎的,不知道这曲《蝴蝶》让陆蕴泽想起了这些陈年往事,她只是觉得耳熟,便说了。
她走路速度太慢,一上顶层,陆蕴泽便直接打横把她抱了起来。
太轻了。
对身材要求过于严苛,是他反对洛迦南进娱乐圈的原因之一。
陆蕴泽一只手托住她,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稳稳地刷卡开门。
他抱得很紧,肌肉结实有力,倒三角形的身材靠着很安心。
洛迦南醉得很彻底,她清醒的时候还担心陆蕴泽报复她,谨小慎微装听话。
现在喝醉了,什么都忘了,完全放飞自我,想做什么做什么。
她甚至在陆蕴泽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口感不佳,咯牙。
陆蕴泽反手关上门,抱着人往主卧走,眉毛都没抬一下。
洛迦南的这点力气就像奶狗,咬起来软绵绵的。
他们厮混的那个暑假,她被欺负狠了就会咬他的手臂和肩膀,留下小小的牙印。
但她越咬,陆蕴泽越有兴致,甚至问她咬得舒不舒服。
“不许来了,呜呜……”
眼泪蕴在她漂亮的眼睛里,像戈壁上的盐湖,哭得陆蕴泽的心都软下来。
但也只是心软而已,行动依然是毫不留情的。
莱登的总统套房有250平,包含书房、客厅,三个卧室和两个浴室。
陆蕴泽住的这间视野绝佳,落地窗外的繁华夜景蜿蜒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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