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大人,你可有接到陛下的诏书?”
管永宁也没有客气,冲着陈星河问。
“没有。”
陈星河淡漠的摇头。
虽然管永宁投靠了赵先生,可在陈星河眼中,对方仍旧不入流。
压根不配跟他直接对话。
也就碍于赵先生的面子,才在这里敷衍几句。
“陛下可有遇到危难?”
管永宁又问。
“呵。”
陈星河冷笑一声,“陛下身为当朝天子,又携带大军,而且只是去剿匪,何来的危难?”
“整个大未王朝又有何人敢针对陛下?”
“呵呵。”
阮文迪暗戳戳的不屑。
幸亏被赵平及时瞪眼制止,否则这货说不定就会为了他的知己好友怼陈星河几句。
“既如此,那你以什么理由去面见陛下?”
管永宁道:“要知道,你可是堂堂青州州牧,是一方大员,没诏书,无故离岗,可是大罪。”
“就是你是皇叔,陛下仁慈,不忍处罚你。”
“可朝堂重臣呢?”
“会放过你吗?”
“天下悠悠众口呢?会饶恕你吗?”
“我……”
一连串的反问,问的陈星河哑口无言。
其实这点在来之前,陈星河已经询问过师爷陈九,得到的也是相同的答案。
让陈星河也不由得高看了管永宁几眼。
“那你来教教本官,眼下当如何做?”
陈星河沉声问道。
“集结大军,向豫州进发。”
管永宁说。
“什么?”
陈星河刚刚对他升起的好感,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瞬间消失的荡然无存。
前脚刚说不能觐见,当作无事发生。
后面就要集结大军去豫州。
一个弄不好,陛下还以为他这位老皇叔要造反呢。
那不是问罪了,直接就是砍头。
前后所说都不能一致,这样的谋士,只会拖累主家。
陈九也松了一口气。
暗自瞟了陈星河一眼,似乎在说:“你看看吧,不让你来东海郡你非要来,说什么赵平身边谋士众多,肯定能给你寻找一条最佳的应对之策。”
“这就是最佳的吗?”
“让你去送死还差不多。”
陈星河脸色有些挂不住,刚想呵斥呢,就听到赵平开口问话了。
“管先生,何故如此说?”
赵平代替陈星河,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刚刚你可是说了,让陈大人静观其变,怎么如今又要让他集结大军赶往豫州了呢?这不是在自相矛盾吗?”
“哈哈哈。”
管永宁捋着胡须笑道:“我说静观其变,那是在无事之时。”
“可若有事呢?”
管永宁问。
“有事?”
陈星河没好气道:“陛下出征,能有何事?”
“州牧大人,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管永宁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陛下年迈,太子年幼,倘若陛下有个什么好歹,太子无法主持朝政,大未王朝的江山该有谁来掌管呢?”
“自然是辅政大臣。”
陈星河脱口而出道。
“若是陛下在豫州出事,还没来得及挑选辅政大臣呢?”
管永宁继续追问。
“这个……”
陈星河犯难了,只得转头看向陈九,希望他能代表自己答话。
“呵呵。”
陈九冷笑一声,“陛下是天子,早就把一切掌握在手中。”
“若我估计不错的话,出征前,他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已经安排好了人手。”
“陛下既然预料到可能出现意外,那我们集结大军去救驾又何错之有呢?”
管永宁再次反问。
“你这人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
陈九气呼呼道:“我说陛下预料到一切,提早做了安排,仅仅只是预防,又不是真的遇到麻烦。”
“再说,豫州的土匪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听说陛下携大军剿匪,恐早就夹着尾巴逃走了吧。”
“那官员呢?”
管永宁针锋相对的反问。
“豫州土匪肆虐,谁的罪?”
“肯定是豫州王治理不力。”
“一旦陛下剿匪成功,我相信绝对会第一个拿豫州王开刀。”
“这个……”
陈九被问住了。
他是真没想过这点。
但又不想承认自己在智谋方面不如管永宁,强行狡辩道:“豫州王是陛下的亲弟弟,莫非他还能造反不成?”
“正是因为他是陛下的亲弟弟,才最有可能造反。”
管永宁冷冷道。
“试问一下,陛下一旦出了意外,还是在豫州,谁最能得利呢?”
“朝堂有隐藏的势力,也有辅政大臣,可他们都是围绕着太子转的,最终登基称帝的也定然是太子。”
“可豫州王呢?”
“他作为最后跟陛下接触之人,会不会假传诏书呢?”
“比如修改陛下遗诏,传皇位于豫州王。”
嘶!
这话听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赵平,也狠狠的瞪了一眼管永宁。
这老头,还真是什么都敢想啊。
修改遗诏,这是区区一个郡丞该想出来的事情吗?
而且还当着老皇叔的面言说,就不怕老皇叔一个不满,砍了他的脑袋啊?
“管永宁,休得胡说八道。”
赵平呵斥道。
然后又冲着陈星河道:“州牧大人,我这边对陛下了解不多,无法给出什么更好的建议。”
“要不你还是待在州府,静观其变吧。”
“不过却要派遣人手去豫州打探消息,一旦有变,随时做好应对。”
“也只能如此了。”
陈星河叹息一声,“那我就先回州府,派人打听情报吧。”
临走的时候,他还瞪了管永宁一眼,叮嘱道:“管郡丞,记住你的身份。”
“你只不过是赵先生麾下的一名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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