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丞,管永宁。”
柳梦茹道。
“管永宁?”
赵平更加疑惑了,“就是那个年近花甲的老者?”
“他若真有此才能,为何会屈居于彭越之下呢?恐怕早就取而代之了吧?”
“我觉得有两点。”
柳梦茹伸出两根手指头道:“其一,他跟彭越之间有感情。”
“真取代的话,会被人家戳脊梁骨。”
“其二,管永宁年迈,不想再多走动。”
“倒是彭越正直壮年,给他出出主意,让他治理好东海郡,也算是验证自己所学,便心满意足了。”
“那还等什么?”
阮文迪迫不及待道:“正好彭越就在咱们西坪村,现在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莫急。”
赵平挥手道:“这件事情只是咱们的猜测,贸然去问彭越,你让彭越怎么说?”
“那毕竟是他的属下,肯定会多多美言,混淆了我们的视听。”
“而且,咱们现在正在招人手。”
“明着问彭越东海郡县丞的才学如何,那不是让彭越觉得我们在撬他的墙角吗?”
“真撬过来的话,以后还怎么面对彭越?”
“那你说咋办?”
阮文迪显得有些无语,“再这么持续下去,我迟早会累死。”
说话的时候,阮文迪还捋了捋自己的长发。
只是轻轻捋了一下,手中却多出来好几根青丝。
都快变秃了。
赵平也有些心疼他。
这还仅仅是西坪村一个小小的村落呢。
倘若以后发展壮大起来,掌管的是东海郡,是青州,甚至是整个大未王朝。
单靠阮文迪一人,脑袋上的头发全部累掉,他也完不成任务。
“这样,筹建信鸽基站的事情先缓一缓。”
赵平想了一下说:“明日我们两人一起去郡城,拜会管永宁。”
“先试探一二。”
“倘若真有那般才学,咱们就把他带回西坪村。”
“不怕得罪彭越了?”
阮文迪问。
“得罪就得罪了,谁让我们如今太缺少人手了呢?”
赵平也是相当苦涩,“不过彭越一直站在我们这边,借用他一两个人手应该也没啥。”
然后他才岔开话题,冲着文卉问,“文卉,布庄和纺织厂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进展非常顺利。”
文卉说:“青州一共有六个郡,除掉北面的平兖郡没有开设布庄,其他五个郡均开设了布庄。”
“完全沿用东海郡布庄的模式,生意非常红火。”
“纺织厂的话,已经建成了两个。”
“其中一个在州府附近,也就是恶风谷,已经投入使用了。”
“比咱们西坪村的规模还大,一天能生产出来五千匹布。”
“差不多能满足日常所需。”
“另外一个在东海郡郡城,收购的田家纺织厂,扩充改建了一下,再有几日就能完工。”
“纺织工人也已经招聘的差不多了,等机器就位,便能开工了。”
“如今我们最大的问题还是产量太低了。”
“眼下是因为布庄限购,才能勉勉强强维持着局面。”
“一旦放开,随意购买,完全供不上。”
“更何况李叔找的那些行商,能力也非常出色,有些人一天能卖出去好几匹布,赚了不少银子。”
“然后就带动了其他人。”
“现在单单是每日来我们纺织厂取布的行商都有好几百人了,每日多带走的布匹就有两三千匹。”
“相公,咱们能不能继续扩建纺织厂啊?”
“能,必须扩建。”
赵平毫不犹豫道。
“这件事情你负责就行,量供不上,就扩建纺织厂。”
“师父,不能扩建了啊。”
倒是鲁修,顿时变成了苦瓜脸。
“为何?”
赵平有些奇怪。
鲁修是那种纯纯的技术工,闷(埋)声(头)不(苦)吭(干)类型的人。
唯有涉及到他们的技术领域,才会侃侃而谈。
对别的事情,全然置之不理。
这次开会,赵平叫上他,也是想让他多涨涨见识。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徒弟,只懂得干活哪能行。
结果,就是这么一个闷葫芦,却否决了他的方向性策略。
“纺织机做不出来。”
鲁修瓮声瓮气道:“我们兵工坊的人手原本就不多,要为建房子的人截取合适的木材,要制作木盆,床铺,还要研究新型的东西。”
“再加上组装纺织机,已经白加黑的干活了。”
“才刚刚赶制出来一批纺织机。”
“大家还没有休息呢,这又来一批,我们很难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
“你不会招人吗?”
赵平问。
“招人?”
鲁修愣了一下,跟着却摇头道:“不行,不行,这些都是咱们西坪村的机密,不能让外人涉足,必须我们自己亲手完成。”
“否者,一旦泄露出去,被别人学会了,对我们西坪村纺织厂将会是极为严重的打击。”
“咱们现在全靠这个赚银子呢。”
“纺织厂若是不行的话,怎么养活这么多人啊?”
“哈哈哈。”
赵平听后大笑起来,“那是以前。”
“我们西坪村刚刚起步的时候,纺织厂的确能为我们带来部分收益。”
“可如今西坪村已经不指望纺织厂赚银子了。”
“之所以还要继续扩建,主要是让大家有活干,能赚到银子,养活一家老小,不至于被饿死。”
“另外一个,也是想刺激大未王朝的布匹生意。”
“把价格压低,让老百姓也能够买得起,不至于一家人共穿一套衣服,冬季来临的话,也有像样的衣服御寒。”
“咱们西坪村现在最赚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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