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本表皮很普通的册子,但是每张纸的大小都不相同,裁边不大一致,是后面装订好了之后才进行二次裁剪的,有点像江禾月之前接触过的毛边书。
翻开后才发现里面的书页颜色和新旧程度也不太一致,每一页的内容也只是一些数字。
江禾月觉得很奇怪,只记录这些数字,也不写任何文字,那这个册子就不是给其他人看的,因为一般的人也实在是看不懂,除了亲自制作写下这些数字的人,或者是知道这些数字含义的人。
她实在想不通缘由,随手将册子放在一旁,开始翻动书房里的柜子和抽屉,大部分里面都是空的,要么就收着一些看着名贵的砚台笔墨,都是崭新,看起来这主人封盒都没有拆过,送来就堆放在这里。
其他零碎地方,江禾月也大致查看了一番,没有什么特别发现。
这府上这么大,那图纸放在其他书房也说不定。
偷溜进来已经有一会了,外面已经陆续点起了灯,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了,要是待会到了饭点杨管事找不到人就糟糕了。
找寻半晌没有什么收获,江禾月选择撤退,临走时顺手就将那本奇怪的册子塞进了怀里。
来都来了,总不能叫她空着手走吧。
这古代人的衣服大还是有方便之处的,塞个小册子根本看不出,依旧是行动自如。
第一次偷拿别人的东西,江禾月还有点紧张,走到门口还上下左右蹦哒了一下,确认书册不会掉下来之后才蹑手蹑脚打开房门。
不曾想走出园子门口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谁在那里?!”
江禾月原本下意识抬腿想跑,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不由得生生止住,整个人停下的姿态显得些许滑稽。
江禾月转头,瞧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年纪不大,但看起来十分聪明伶俐,见江禾月是个脸生的,忙又开口问道:
“你是哪里来的人,我怎的从未见过你,为何会在此处,快点从实招来!”
“在下江禾,得季大人引荐,领了府上修缮后花园的差事,不曾想在这园子迷了路,还好瞧见了姑娘”说着江禾月冲这小姑娘粲然一笑“还得劳烦姑娘带路了”
看着是比自己年纪小的,江禾月心里底气要足些。
不忙不慌的模样又让她的说辞多了几分可信度。
那姑娘收回了怀疑的目光,道:“既然如此,现下正是饭点,你就与我一同去用些吃食吧”
江禾月彻底松了一口气,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带路。
那姑娘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猛地转过头来,江禾月险些撞了上去。
两人距离一下子拉进,衣衫下摆都蹭到了一处。
江禾月开口问道“怎么了?”
姑娘一下子偏过头,脸上微红,小声道“你...你可唤我名字,我叫阿沁”
自己比对方高出一个头,阿沁脸红的模样完全被江禾月收入眼底。
江禾月这才想起现下还是男装打扮,忙退后一步,拉开距离“阿沁姑娘,烦请带路”
以飞快的速度吃完饭回到房间,江禾月便马上开始研究从书房里带出来的册子。
或许是因为那季大人的好名在外,这杨管事还给江禾月单独清理出了一个靠近后花园的杂物房,用做她暂居的屋子。
不用睡在下人集体居住的偏房,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可更好地隐藏起来。
江禾月就着烛火仔细翻看了一下,每一页的数字都是用汉字来表达的,也就是现代所说的中文金额数字大写。
一张书页写了两个数字,在书页中间并列,有些字迹清晰,有些却是字迹潦草。
她看了半天琢磨不出半点规律,只觉得这个记账的人甚是马虎。
一时间想不出其他,江禾月只得将册子好生收在床铺缝隙间准备入睡,垂下来的被单可以盖住,看上去没什么破绽。
第二日,江禾月起了个大早,整个人神清气爽,用过早饭后,杨管事领了个人带到她跟前。
“小江,这是何子午,你得叫声何叔,他也是多年的长工,熟门熟路,修葺园子的一把好手,你同他一起,若有实在拿不定的主意的时候,尽管问他”
这何叔看着样子年逾五十还不止,头发斑白,佝偻着背。
和这样的人一起干活,都不好意思让人多做,要是累出个毛病怎么得了,只能是尽量把活揽自己身上。
再说了,自己又不是真的来干活的,最重要的任务是去“拿”——点东西,现在跟着一个人,这事情怎么开展?
看来这杨管事也不是尽然相信自己,怕心里有疑影,这才派个人来跟着自己。
想到这里,江禾月无形之中感觉到了一阵压力。
之前听那杨管事的说这花园是多么荒废,江禾月还在脑海中想像了一下破败的画面,真的到地了一瞧才觉得是那杨管事夸大了。
后花园对比前院并不算太大,但也是假山凉亭高楼一应俱全,东面长廊曲折,上面的三角梅虽是长久没打理已然枯死,但重新培植一下,再开花还是不难。
看来这活计并不算是苦差事,毕竟这宅子再破旧还是有几分底子在。
江禾月同那何叔一起,先是花了半柱香的时间,简单走了一遍园子,大致熟悉路径,顺便查看一下哪里有破损,特意做了标记。
两人走到花园东北角的时候,看见一片枯黄的草地,和小径另一边长得茂密的杂草区别很大。
江禾月感到很奇怪,这才想起来杨管事的嘱托。
杨管事此前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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