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惊!主角反派都为我失控! 妖葡

7. 第七回

小说:

惊!主角反派都为我失控!

作者:

妖葡

分类:

古典言情

沈乾石心领神会,即刻上前搀扶住对方,“末将省的,三日后设下薄宴,还请公公务必赏脸,让诸位将士聊表寸心。”

沈乾石身形魁梧,李莲芝身量却不足六尺,立在其侧,直如稚子傍于巨岩,情状好不滑稽,偏他本人浑然未觉。

李莲芝神色倨傲,任由沈乾石扶着,一行人气氛“融洽”地出了大帐。

*

残夜将尽,寅时刚过,营房窗纸已然发白。帐子里浊气熏人,一股子汗馊混着土腥味热烘烘地直往人脑门里钻。

天还未大光,郁芍便睁了眼,蹑着脚从大通铺上溜将下来,全没惊动左右。非是睡足了,实是身在虎狼窝,心里随时都绷着根弦,身边虽都是些被发配到火头营的老弱残兵,亦是夙夜兢兢,不敢稍弛。

她从床底悄声拽出个灰扑扑的木匣儿,当胸抱定了,再弓着背踮着脚哧溜出了营房。

天光昏惨惨的,四野里雾气沼沼,十步外便瞧不真切,远处哨塔上好似影影绰绰立着个人,在这五更天里看着格外醒神。

几番七拐八绕后,她摸到一处僻静旮瘩,是个废弃马料槽,杂七杂八堆着些旧物,平日里半个鬼影子也见不着。

扫眼见四下无人,郁芍掀开木匣,里头整整齐齐码着一束束缠胸的素娟、几罐染肤的青黛膏、塑脸的胶泥,并些描眉画鬓的零碎物件。

自那日后,霍枭便似忘了她这人,再无暇顾及,她被赵季随手一划,丢去伙房听用,充作杂役。

郁芍展开菱花镜,开始施展手段:先用布帛掩了女儿身,再取青黛膏抹匀了小脸,末了取出个软胶就着颈项处细细贴妥,指腹轻揉慢捻,将四围的边际徐徐抹平...

不过三两下,竟把个娇娇女儿改作朗目疏眉的少年郎,端的巧夺天工。

她对镜端详了一番,自觉浑无破绽,嘿嘿,这东亚改头换面的绝活,纵使放在千年前,也是顶好的手段...

收拾利落,原是要捧匣回营,她忽地心觉不妥,不由驻足四下张望片刻,转而拨开荒草,就着断砖底下挖了个浅坑,将匣子埋个严实,确保万无一失后,这才将肥大戎装抻平,缩颈低头一溜烟地往回赶。

回到营盘时,大伙都睁了眼,一个个呵欠连天,正慢腾腾地往身上套号衣。郁芍逢人便打招呼,叔伯兄长叫得亲热。

她年岁最小,生得俊俏,更兼一张蜜糖嘴,做事透着股伶俐劲儿,才几日工夫,伙房上下没有不疼她的。

一个须发花白、佝偻着背的伙头兵正哑着嗓子分派各人活计,营里都称他张伯。张伯转头见郁芍主动上前搀扶,展颜笑道,“阿果,你刚来不利索,且去那厢水槽边将今日菜蔬洗净便是。”

这已是最省力的差事了,旁人分的都是丈把高的柴垛,抡斧头抡得胳膊都抬不起来。

“好嘞,张伯!”

郁芍笑盈盈应了声,依言走到那口青石砌的大水槽旁,挽起袖管便忙活起来。

虽已入夏,井水还冰得紧,菜蔬却是堆积如山:菘菜荠菜带着泥、冬葵蘘荷沾着露,另有油渍斑斑的碗盏木盘。她弯着腰一遍遍搓洗,不过几盏茶功夫,十指纤纤便浸得惨白,指节阵阵发麻,后腰更是又酸又胀。

她心下暗忖,这活儿看着轻省,竟是这般累人!眼下才入夏,若到数九寒天,双手浸在那带冰碴的水里,怕是要冻烂见骨。

不过横竖再熬几日。

按那书中记载,霍枭不日便要南下,等他带着这队兵马离了营盘,那阉人寻她不见,便可伺机脱身。

正忙得汗透罗衫,忽听得背后冒起个怪声怪气的腔调,“咄!这洗的甚么菜?根上还带着泥,你小子莫不是想让兄弟们啃泥巴!”

郁芍闻声抬头,姜疤瘌趿拉着双破鞋,一瘸一拐地蹭来,男人一双鼠目往筐里一扫,正阴恻恻地瞅着她。

行伍间鱼龙混杂,自是少不了一干泼皮鼠辈,姜疤瘌正是这路货色。

此人生得獐头鼠目,一对吊梢眼滴溜溜乱转,偏生左腿还短了几寸,走起路来一颠一簸,因着这残疾,上不得阵杀不得敌,故而发配到伙房,专司些烧火劈柴的杂役。

这泼才在营中厮混多年,早成了滚刀肉,惯会看人下菜碟。他眼见郁芍入营不过三五日便将那些炊卒哄得团团转,管事的张伯更是偏心,尽拣些松快活计助她躲懒,胸中如泼了酸浆,一股子邪火噌噌直往卤门冒——

一个刚来的雏儿倒比他这老兵油子还有脸面,若不给些厉害瞧瞧,来日怕是要骑到他头上来屙屎!

郁芍知他故意找茬,却也不急,只低眉顺眼道:“姜爷指点的是,我这就再洗一遍。”

“再洗?”

姜疤瘌把眼一瞪,陡然拔高嗓门,“说得轻巧!你当这水是白挑来的不成?眼看就要下锅了,等你磨蹭完,误了放饭时辰,怪罪下来,是你担待还是俺担待?!”

那唾沫星儿几乎溅上她面门,郁芍心头不耐,却深知此等刁徒最是难缠,不宜硬碰,便只埋头装乖。

旁边一年长的炊卒看不过眼,插嘴劝道:“老瘸,你少说两句,他初来乍到,手脚慢些也是常情。”

那泼才却似被踩了尾巴,登时炸将起来,“放你娘的屁!甚么常情?营规森严,误了时辰就要掉脑袋!你们这般护着他,莫非得了甚么好处?”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那炊卒也只得闭了嘴,摇头走开。

郁芍不与他争辩,又将一大筐菜吭哧吭哧地重新洗了遍。

姜疤瘌瞧这雏儿屁都不敢放一个,心中好不得意,只道是自己手段高明,当即抱起膀子,歪倒在柴火堆上,吊着双细目死死觑着她,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念叨,“再有一星半点的泥,仔细你的皮!”

郁芍好容易把菜洗完,已是腰酸背痛,姜疤瘌竟又吩咐她挑水。院里本有现成的甜水井,他偏不许她沾边,定要她绕远去河边担水,还扯什么“河水活泛”。

但那河距此颇远,两大桶水挑将回来,纵是个壮小伙也得费好大劲,更何况她这风吹就倒的身子骨?

郁芍见张伯不在跟前,旁人又都不敢吱声,心知这泼皮定有来头,当下不敢撕破了脸,只得拎起空桶深一脚浅一脚往河边摸去。

她咬紧牙关,一步一挨捱回来,到得院中已是汗透衣衫,两眼发花,双肩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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