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王妃温和看着林余:“过来坐会儿,一整日都在忙,累坏了吧?”
“为王府做事,我之荣幸。”
“做得不错,刚才王爷还问起那些花灯花船好凡别致,是谁的主意呢。”
凌南王哼了声,目光移开看向别处,他方才就不该多嘴问。
林余笑笑:“王妃偏爱了,民女敬您三杯。”
柔儿端来茶盏:“王妃礼佛不饮酒,以茶代之。”
林余歉意:“都怪我,忙起来疏忽了,素兰,给我也……”
凌南王妃道:“无妨,你喝你的。这是什么酒,闻起来竟是花果香?”
“回王妃,此酒名风月有解,是林家酒肆新出的清酒,采用十二月季花和鲜果,埋藏在积雪之下酿造,故花果香较浓郁。”
林余垂眸,想要套话,没有比半醉半醒之下更容易的时候。
果酒烈度低,哪怕是从未喝过酒之人,第一次浅尝,也不会有醉意。
但多种果酒混杂在一起,像她这般酒量,也得掂量一二。
凌南王妃不饮酒,因而她特意带了装着能让人快速产生醉意却无伤身体药草的香囊,两种气味混杂在一块儿,不消一炷香时辰,她必定会产生醉意。
林余一饮而尽,正要倒第二杯时,凌南王妃让她莫要谈杯,正拦着,就见祝长卿沉着脸过来。
他瞪了林余一眼,转向凌南王妃,恭敬道:“母妃,这是晚晚给您剥好的糖炒栗子,她不好意思过来,所以我来送。”
“林二小姐有心了,替我谢谢她。”
林余见他手里拿着两盘,想着帮忙接过来,祝长卿预料到一般,迅速抽走。
“要吃自己剥去,这份是给父王的!”
林余:“……”
凌南王妃笑笑,将糖炒栗子往林余旁边挪了挪。
“母妃。”
“长卿,气量大些。”
林余眉梢一扬:“谢谢世子。”
祝长卿:“……”
母妃就是被林余迷惑了!
她怎么这么讨厌,越看越讨厌。
祝长卿走了几步,突然倒回来,林余不解,就见他气鼓鼓将她桌面上的酒坛揣怀里带走。
“母妃不饮酒,也不喜酒味,你难道不知?”
不妙,半路杀出程咬金,让他拿走后面还怎么套凌南王妃的话。
林余起身,正要设法夺回,祝长卿见她反应登时乐了,立刻转身就跑。
她欲追,凌南王妃喊住她:“林大小姐,快坐好,端公戏要开始了。”
锣鼓霎时响起,黑暗里涌出一大波带着各色戴彩绘面具的人,他们来到宴场中央,踩着鼓点摆动、旋转、跳跃。
画面风格诡异新奇,园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林余听了几句,反应过来是钟馗打鬼剧目,不由愁眉,如此佳节来这一出捉的是何鬼?
又是何人想要捉鬼?
她往周围看去,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再看回来,一个带着狰狞鬼怪面具的祭师跳着大步逼近身前,身旁凌南王妃倒吸一口冷气。
林余下意识往后倾,刚要出口呵斥,就见面具后的双目一凝,幅度极轻摇了摇头,示意不要。
是景澜!
他想做什么?
祝景澜从林余凌南王妃身前跳过,徐缓踱步来到凌南王,祝长卿那边,动作夸张有力,好似真的在驱邪避灾。
周围数道焰火接连升空,将四周染成幽蓝光景,白色浓雾不知从何处蔓延,正不断将竹园包裹。
“长卿,这戏唱得不错,大家看起来都很满意。”
祝长卿大嗓门喊着:“父王,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凌南王给他竖起大拇指,转过身眼里满是冰冷。
够乱,才逼真。
祝景澜退到队伍里,和冬寒背对背:“怎么回事?”
冬寒亦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演出班和我交底的剧目内容里,并没有焰火烟雾这一出。”
祝景澜环看四周,一股不安升起。
“管不了那么多了,速战速决和沐哥他们汇合!”
“好!”
冬寒示意下,数人从队伍里分离,借着步子急速腾跃移向宴席位,伴随着锣鼓震天响动,浓雾弥漫四起,气氛推向高潮。
林余目光紧盯着景澜,就见他动作迅速从袖下掏出一物,朝凌南王位置下滑去。
她起身要去阻止,台下已经噼里啪啦开始炸起来,众人的呼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妖孽,看你往哪里跑!”
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穿透而来,紧接着数人围在林余面前。
林余眸色冰冷,是冲她来的。
“妖孽,还不速速就擒!”
“滚。”
祝长卿见到,愣了一瞬,后一瞬立刻带头起哄鼓掌。
“好,好,捉到邪祟了!她……”
嘭!
一道不算猛烈的爆炸声响起,在凌南王身下炸开。
凌南王在看到林余向他走来时,便已有警觉,故而爆炸时能迅速躲开,虽然有些狼狈。
他猛地扑向一旁躲避,落地时踩到酒坛上,脚下一滑,差点当场表演一字马。
一个鬼面俯身向他伸出手。
“王爷小心。”
“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滚远点。”
祝景澜:“哦。”
他收回手,施施然转身,质量极佳的靠旗不偏不倚打在凌南王脸上。
凌南王:“!”
“你给我站住!”
祝景澜听劝,换个方向再转身,靠旗自然而然打在另一侧脸。
凌南王:“……”
这人就是故意的!
“来人!给我杀了他!”
祝景澜哂笑,步伐鬼魅,很快借浓雾遮掩,躲进人群里。
他四下扫去,心道不妙。
跳端公舞的人里,除了混有他们的人,也有凌南王的人,凌南王想对付林余?
可未免太大题小做。
此刻林余被人围着,脱不开身,他想过去提醒,被冬寒拉住。
“景公子,王府府卫正在集结,我们快走。”
他犹豫。
冬寒催道:“别犹豫了,你若现在过去,才是真对林掌柜不利。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不能拿林掌柜怎样,放宽心。”
府卫坚甲利兵从四面冲出来,祝景澜无法,只能依言先退。
他是关心则乱,冬寒说得没错,他们总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下动手伤人。
台下乱作一团,四散的人群互相推搡拥挤,浓郁的酒味扩散开来,林余只觉不妙。
身后柔儿惊呼:“王妃你怎么了?”
她回首,就见王妃脸颊通红,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糟,在不该醉的时候,人醉了。
林余扯下荷包,趁人不备扔到不远处火堆里。
祝长卿声音刺耳在身旁响起:“林余,你对母妃做了什么?”
林余:“……”
倒打一耙。
方才凌南王妃有说到,这端公舞的戏班子,是祝长卿找来的,现在弄得这般混乱,和她有什么关系。
府卫被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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