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无效。”
夜蛾正道根本不给五条悟捣乱的机会，直接看向被点名的两人，“夏油，调月，你们有没有什么问题？”
突然被安排与新同学一起组队，夏油杰有些意外，但任务就是任务，他嘴角翘翘，一本正经，“没问题。”
调月茶茶非常意外，心里其实有些抗拒，但看在任务=工资=攒钱=跑路的份上，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脸乖巧地点点头，“好的，夜蛾老师。”
“我不好，我有问题。”被无视的五条悟强行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为什么杰要跟茶茶一起出任务啊！”
夜蛾正道义正辞严，“因为调月也是高专一年级的学生，也是你们的同学。怎么，难道因为调月是女孩子，或者因为她不是特级，就不配跟夏油组队行动了吗？”
听起来完完全全就是在为插班生融入集体考虑，非常有道理，简直令人无法反驳。
当然，夜蛾正道不会告诉这群家伙他同时另有私心：相比五条和夏油十次任务有八次都能闹得鸡飞狗跳，调月和二年级的歌姬或者冥冥组队时简直称得上岁月静好。不管是四级、三级还是二级咒灵，她们每一次都顺利圆满，从没节外生枝。
一次或许是偶然，两次可能也是特例，但既然有了“以最小损失完成任务”的可能，他就忍不住想要把两个老是管不住自己的家伙拆开，然后加入一个调月，控制一下变量。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夜蛾正道最终拍板。
五条悟依然不情不愿，“杰，你怎么说？”
他不光问，边问还要边疯狂发送眼神暗示：这可是总监会派来的卧底诶，超危险的女人，快点跟她保持距离啦！
然而夏油杰根本领会不到这么深沉复杂的意思，看着眼睛都快扯抽筋的五条悟，他心中冒出来的唯一一个念头就是：悟这家伙，竟然这么珍惜他这个行动搭档吗？
就连默默旁观的调月茶茶也是这么以为的：这就是特级之间的默契，传说中的挚友吗？
她有些羡慕，又忍不住感到自卑。因为她既不是特级，也不配得到同学们真正的友谊。
五条悟果然不负众望，下一句话仿佛就是在证明他确实如他们所想。
“一直以来不都是我跟杰组队行动吗？”
夏油杰顿时感动了，“悟……”
这家伙，不愧是他认定的挚友。
既然挚友这么舍不得跟他拆队，那他也不能干坐着，必须说点什么了。
他清清嗓子，情真意切道：“悟，我知道你习惯了我们两个一起行动，但夜蛾老师说的对，茶茶也是我们的同学，我们不能孤立她。”
“哈？”五条悟目瞪口呆，“杰，你？！”
夏油杰理都不理他，说完之后又对着调月茶茶温柔一笑，仿佛春风和煦，一切尽在不言中。
还等着这两个人难舍难分，坚定拒绝她的调月茶茶：……
她只能沉默着，艰难扯出一个一看就很失望、很勉强的微笑。
“哈！”五条悟马上不客气地叽歪起来，“杰，你不会以歌姬只会在这家伙耳边说我是个笨蛋人渣吧！”
夏油杰很想否认，想说你自己做的好事别想拖他下水，但一想到自己从前跟二年级的歌姬前辈说过的话……
他努力补救，非常诚恳地对调月茶茶解释道：“从前是我不懂事，但现在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绝对不会嫌弃茶茶你水平低的。”
调月茶茶比他更加诚恳道：“但我确实水平很低，夏油君请尽情嫌弃，不用委屈自己说那些违心的话。”
夏油杰：……
见此情景，五条悟趁机悄咪咪凑到夏油杰耳边道：“看到没有，杰，这家伙根本不像你想的那样。”
所以快点跟她保持距离啦！
夏油杰的回答是一把将五条悟按了下去，然后对着调月茶茶从容道：“既然如此，就让行动来证明我说的话好了。”
努力挣脱，重新冒头的五条悟：？？？
他看了看面前笑得狐狸尾巴都要藏不住了的挚友，脑子里一时间算是小问号。
等等？
不好！
五条悟的心里瞬间警铃大作，但眼看挚友一时半会是没救了，他只能战略放弃，转而看向正真微笑的卧底。
“茶茶。”他小声叫她。
调月茶茶扭头，没有说话，只用警惕的眼神询问：“有事？”
“那个……”五条悟想了想，忽然眼神一亮，“别管杰了，我们两个一起吧！”
没错，就该这样！
虽然杰可能会失望，但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他！
为了保护挚友竟不惜以身犯险，主动接近总监会的卧底，啧啧，真是太伟大了！
理清思路的五条悟越发斗志昂扬，调月茶茶觉得他要是只大白猫的话，这会儿毛茸茸的猫尾巴都该抖起来了。
斗志昂扬的五条悟趁班主任还没走赶紧开口：“换人！我要申请换人！话说明明我早就申请过跟茶茶一起行动了吧，为什么现在却是杰这家伙？”
“哈？”瞬间，夏油杰也震惊了。
调月茶茶只见他睁大了小眼睛，原来瞳孔是紫色的啊？
而夏油杰一脸难以置信，接着伤心欲绝，一副被最信任的挚友无情背叛的样子，浑身萦绕着破碎感，仿佛风一吹就要碎了。
“悟，你？！”
哇哦，他甚至连声音都变得低沉、沙哑起来，不得不让调月茶茶感慨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她甚至明悟了什么：难怪歌姬前辈坚持说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这不算重点，重点是——调月茶茶高举右手，小心又期待地看着班主任，“要是任务开始前真的可以申请换搭档的话，我可不可以……”
“不，不可以。”夜蛾正道强行截断了学生的话，一脸心累地表示，“调月，你别看夏油……算了，总之你确实不能只跟歌姬和冥冥组队，还是需要跟其他同学多接触，夏油也是你的同伴，你们也要多多配合，互相学习。”
“……好吧。”夜蛾老师都这么说了，调月茶茶只能不情不愿地放下手，“都听您的。”
说服调月茶茶，夜蛾正道还要继续对付一直叽里呱啦不停的五条悟。
“你刚刚说你主动申请执行任务？没问题，”夜蛾正道哗啦啦翻着手里的文件，眨眼间就抽出一张塞进五条悟怀里，“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去吧。”
五条悟没想到浓眉大眼的班主任竟然还会断章取义的？
很好，只需一秒，他立刻就学会了！
五条悟当着班主任的面把手里的任务资料折成小飞机，然后轻轻一送，借道右手边硝子的领空，精准无误地降落在卧底小姐的课桌上。
“走啦走啦，刚刚夜蛾已经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两个了。”
添油加醋，启动！
调月茶茶嫌弃地捉住小飞机飞了回去，又顺势看向左手边的硝子，同时点点自己的脑子。
“没救了，抬走吧。”家入硝子言简意赅道。
五条悟的目光在两人脸上逡巡，“你们两个是不是在偷偷说我坏话？”
简直不能理解，他都主动创造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了，卧底小姐怎么不知道珍惜的？
是不是他的暗示还不够明显？
五条悟反手把纸飞机再往前一送，同时继续安利，“一起嘛一起嘛，神奈川初中里的一级咒灵杰一个人就能对付，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我们一起去横滨嘛，回来的时候正好还可以一起去逛银座。”
调月茶茶又把纸飞机往回一丢，“五条君，还请不要拿任务开玩笑。”
五条悟不依不饶，再飞，“银座有各种各样的小甜品哦~”
不就是想套路我吗，给你继续表演的机会！
调月茶茶差点气笑，一秒钟都不让纸飞机在自己的桌面停留，恨不得直接往大坏猫脸上丢。
真以为她会被他那张脸迷惑？呵，不好意思，她从小就不喜欢太物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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