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仙尊在百忙之中亲临月华小世界,还在一个元婴小辈的献妖大典上杀人夺宠。
此事不出两日便传遍了九界诸天,连鬼修聚集的九幽大世界都略知一二。
为此,不少修士热火朝天地谈论着玄冽的意图,不过大部分人都对他以仙尊之名光明正大出手打杀元婴的做法没有多大的诧异。
——毕竟那可是以赫赫凶名“享誉”三千界的玄天仙尊,那元婴小辈居然敢当众向他讨要已经献出去的蛇妖,实在是无知者无畏。
不过众人对玄冽的手段不诧异,并不代表对他的目的也不诧异。
玄天仙尊为一条金丹幼蛇屈尊纡贵地降临小世界已经算是一桩奇事了,未曾想他为了此蛇居然还不惜出手打杀元婴,想来这些出格的行为应该和那蛇妖的妖丹无关。
毕竟灵族天生空心,不存在心魔劫一说,再加上玄冽堂堂渡劫,金丹幼蛇的妖丹对他来说也并无大用。
排除这些,剩下唯一的可能性一下子便水落石出了——想来玄冽所做的一切应当与那位陨落的妖皇脱不了干系。
世人皆知仙尊与妖皇不睦,十年前,玄天仙尊宁愿置名声于不顾,用不光彩的手段偷袭,也要将宿敌斩落。
如今得到了和妖皇一样同为蛇妖的妖宠,无论是用来羞辱失去妖主的妖族,还是用来彰显自己的身份,显然都很合适。
至于圈养妖宠一事是否符合正道魁首的名声……
只能说,玄天仙尊此人,与世俗意义上的“仙尊”略有些差距。尤其是牵扯到妖皇之事时,他不管做出什么来,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大世界诸天对此事津津乐道,恨不得写成评书传颂,可小世界的诸多修士却被吓得肝胆俱裂,险些魂飞魄散。
三千世界的划分依据,和世界本身幅员辽阔与否并不相关,主要是由灵力上限决定。
小世界之所以为小世界,就是因为它们的灵力上限只够容纳至元婴修士,化神以上者在小世界不可久留。
一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受小世界灵力限制,久留对他们本身的修行并无益处;二是因为,若修为过强之人在小世界久留,他们便会如同虹吸的泉眼一般,将整个小世界的灵气吞噬殆尽。
所以,对于小世界来说,如果将元婴修士的存在比作夜色中的火光,那么渡劫大能的气息,则宛如近在咫尺的烈日。
玄冽在大典上出手的一瞬间,连最近的霜华中世界都察觉到了余威,更不用说身处其中的月华小世界了。
整个小世界的修士就像是被架在太阳边缘炙烤一样,恐惧得瑟瑟发抖、人人自危。
不过好在第二日,那道可怖的气息便从月华世界中消失了。
随即,负责一切典仪事务的苏家便传出消息,仙尊带着幼蛇与长明宗宗主一起回了上界。
听闻此讯,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而后,好奇的本性攀上心头,他们终于提出了和大世界修士一样的疑问,区区一只通天幼蛇而已,仙尊来这一趟到底是图什么呢?
——是啊,这臭石头下界一趟,砍了人不走,反而隐藏实力在小世界滞留,到底是图什么呢?
白玉京将下巴放在温泉边缘的石头上,带着微妙的怒意揣测到。
难不成他和传说中的初代灵主一样,终于为哪个巫女修出了灵心,却被对方始乱终弃,所以走火入魔了?
白玉京泄愤般在心底冷笑——这不要脸的流氓活该被人始乱终弃!
想到这里,盘作一团的幼蛇似乎又想起了不久之前的那件事,当即羞愤异常地低下头,不知道第几次舔向自己早已干涸的小腹。
然而无论白玉京自己怎么舔,柔软雪白的蛇腹还是干干净净地盘在那里,没有丝毫异样。
白玉京见状被气得眼前发昏,一边舔一边连自己都骂。
不争气的身体,只是被那王八蛋揉了两下便如此,简直是奇耻大辱!
甚至不止是身体,连他肚子里那枚诡异的金光,此刻也安静异常。
白蛇泄愤般舔了一会儿腹部,总算平静下来后,仰起脸看向夜幕,星辰璀璨间,月色如水般笼罩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白玉京的错觉,经过大典上金光的那阵闹腾后,他那股莫名的直觉似乎又强了一些。
……你飞升之后还好吗,青羽?
他凝视了天幕良久,最终顺着月色缓缓移下目光,落在了眼前雾气氤氲的逍遥池内。
只见所有人都以为已经回到上界的玄冽,此刻正背对着白玉京站在浴池边。
男人周身弥漫着诡异的血气,几乎将他的一身白衣染成了玄色。
——将渡劫修为硬生生压到元婴的代价便是眼下这般。本体重到极致的戾气再难靠境界压下,只能借助灵泉每日洗去。
……哼,人模狗样的臭石头,白玉京在心中幸灾乐祸地嘲笑到,本座看你这下子还怎么装。
和妖族不同,灵族很少向外人告知自己的本体情况。
妖族的本体一般不做遮掩,但名讳不可轻易示人,以防被高阶修士借名讳强行立下妖宠契。
所以哪怕是贵为妖皇的白玉京,在诸天世界中,也鲜少有人知道他的本名。
而灵族则和妖族相反,他们天生空心,修出灵心方可得证大道。
故他们的名讳可传,但本体不可轻易为外人所知,以防被人得知灵心之境,采用针对手段污染灵心。
近千年以来,有不少人尝试着去推算过玄冽的本体,然而无论是巫族的卦盘、修罗族的天眼,还是人族的女娲镜、鬼族的三生石,都算不出结果。
最终推算变成了推测,大部分人只能根据玄冽的外表猜测他的本体应当是天山玉,亦或者是类似的某种白玉。
白玉京每每听到这些话,便忍不住在心中嗤笑。
白玉?开什么玩笑。
那狗东西本体之可怖乃他平生未见,不知道遭受了多少诅咒,才能凝成那种诡异的颜色。
那是比夜色更为浓重的颜色,比鲜血更为渗人的基调。
和大部分修士猜测的结果大相径庭,玄冽的本体可不是什么高洁清冽的天山玉,恰恰相反,他的本体其实是一种和天山玉迥然不同,不知道在尸山血海中浸泡了多少年的诡异古玉。
后来白玉京查遍了妖族古籍,才终于在大凶之物那一栏找到了玄冽疑似的名称——血山玉。
初代妖主将这种玉称为世间至邪之石,并且认为这是大凶之兆。
然而就是这种让妖主都忌惮的凶石,眼下居然道貌岸然地披着人皮,在修真界被无数修士尊为正道仙尊——那群正道修士的狗眼恐怕是瞎了吧!
白玉京一边感受着对方身上越来越浓的血气,一边忍不住回忆起自己见到对方本体时的情形。
那似乎也是在这样的温泉中,白玉京忍着汗毛倒立的抗拒本能,张嘴将那块邪气森然的石头吞下,一口便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清晰无比的齿痕。
玄冽这厮应该感谢自己的不嫌弃才对,白玉京洋洋得意地想到。
……当然,再往后玄冽就化作了人形,要不是白玉京跑得快,恐怕已经被男人拎着尾巴吊起来了。
想到这里,白玉京心下不免耿耿于怀起来。
他在整件事中唯一的遗憾便是,这石头再次化形后,脸上却未留下任何疤痕。
按理来说,通天蛇可绝地通天,被白玉京咬过的东西,除非他愿意修复,不然伤痕将伴随那东西一生,直至生命尽头。
可玄冽化形后露在外面的部分依旧和以前一样,甚至那张脸一如既往的英俊,完美得半点伤痕都没有,看着更让人来气了。
对此,白玉京气得回到妖宫中咬了几天尾巴也没想清楚为什么,还以为血山玉有什么天克通天蛇的天赋,为此耿耿于怀了良久。
好在今天,他一直以来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
道貌岸然的白袍终于从男人身上褪下,偾张到可怖的肌肉纹理在雾气中隐约可见。
玄冽随手将衣袍抛开,背对着他迈入池中,身上浓重如血雾般的血气在池水的浸泡下淡了几分。
白玉京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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