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悄然穿透层层薄雾,恍若为整座山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纱。
云岫伫立在小木屋前,仰头望着那渐渐升起的朝阳,绚丽的霞光在他的眼眸中闪烁,映出了一抹别样的光彩。
他平日里看人总是带着几分疏离与淡漠,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难以引起他的波澜。
陈青宵听完云岫那句抬人的话,原本就紧皱的眉头更是拧成了一个“川”字,瞬间就炸了毛,双手叉腰,气鼓鼓地说道:“你是我妻子,怎么一天净想着往我院里抬人!”
他的声音高亢,在这宁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大得直接惊飞了枝头的几只小鸟。
云岫缓缓转过头来,修长手指轻轻指向那绚丽的日出,淡淡地说道:“殿下可以找个投其所好之人分享这些。”
浪费这无端景色,实在可惜。
云岫其实没见过日出。
他从前在蛇窟,不挨打的时候,日日在那昏暗洞穴中修行,后来在魔尊手下,替他打点魔界事务,怎么会能闲暇见到日出。他的世界被阴谋、杀戮和无尽的任务填满,连抬头看看天空的机会都成了奢望。
如今,站在这山巅之上,他才惊觉世间竟有这般绝美的景致。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淡淡的光晕逐渐晕染开来,给原本漆黑的天幕镶上了一层金边。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光晕越来越亮,色彩也愈发丰富,橙红、金黄、淡紫相互交织。
万道金光倾泻而下,洒在大地上,洒在山川河流上,洒在云岫的身上。
原来,日出是这般模样。
陈青宵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向前跨了一步,大声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是我选的人,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娶回来的,我非要跟你分享分享怎么了?”
云岫见陈青宵脸颊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刚想让他不要激动。
他想起陈青宵偷偷把蛐蛐放进他的衣物里,本想吓他一跳,结果却没能得逞时那副无理取闹的模样,跟此时简直如出一辙。
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平静地说道:“那我改日替殿下选个贴心的。”
这话如同点燃了炸药桶,陈青宵更炸了。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双手握拳,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喊道:“睡也不让我睡!装模作样哄哄我有那么难吗?徐福云,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子!”
他的声音中带着委屈与愤怒,在山间回荡。
陈青宵像时要气得浑身发抖。
云岫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陈青宵见他不说话,心中的怒火更甚,他狠狠地瞪了云岫一眼,然后闷闷地转身,他没好气地抬起脚,用力踢向一旁的树,那棵树被他踢得摇晃了几下,几片树叶纷纷飘落。
云岫心中一阵头大。
他本以为冷遇陈青宵这些日子,他早就会选择别人。
毕竟他是个皇子,性子骄傲一些,早就甩袖离开了,何必在他这一棵树上吊死,可偏偏他还在自己身边晃悠得乐此不疲。
陈青宵想睡他?
可他怎么让他睡,他可是男子之身。
云岫看着陈青宵的背影,犹豫了片刻,开口问道:“你真想睡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
陈青宵的脚步顿了一下,虽然没有转过头,但也不再踢树了。
云岫见状,心中了然。
他知道,这得不到的东西总会让人心里痒痒,这也是人之常情。
于是,他开口说道:“行,殿下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晚回去就圆房怎么样?”
陈青宵猛地转过身来,他紧盯着云岫,急切地问道:“你说的?”
云岫轻轻“嗯”了一声,说道:“我说的。”
云岫想陈青宵果然是惦记着这个。
索性就满足他好了。
陈青宵大婚后,陈国皇帝便赐下了府邸。
到底是皇子府上下几十号人,云岫倒是打点得不错。
两人回到王府,云岫理了理衣襟,确保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妥,然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伺候他的香云乃是徐家给的丫头,平日里嘴皮子很是了得。
她见云岫回来,连忙迎了上来,说道:“殿下胡闹就罢了,非要带着皇妃您一起胡闹,若是被人看见,实在是有理都变没理了。”
云岫看了香云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今晚殿下要过来,让人都离院子远一些。”
云岫如今尚存的魅术不能被人惊扰
香云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应道:“是。”
晚饭时分,陈青宵坐在桌前,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云岫。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兴奋,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云岫被他盯得很不自在,却要强装镇定地吃着饭。
云岫如今还未能确定究竟谁才是天帝幼子。
但能够排除的人就是陈青宵。
原因很简单,如果他是天帝幼子,自己绝不可能接近到他的身边来。
不过云岫如今但是有一个怀疑的对象。
陈青宵在皇子中排行第五,生母去得早,母族势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平生志向就是当个闲散王爷,如今在司隶校尉手下做事。
他有个要好的朋友名叫梁松清,是梁闻梁大将军的儿子,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平日里,他们时常一起玩耍、切磋武艺,云岫倒是总是听陈青宵提起他。
前几日陈青宵刚从司隶校尉府归来,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便听到门房来报,梁松清到访。
“松清!你可算来了,我正念叨着你呢。”陈青宵大老远就笑着招呼道,眼中满是欣喜。
陈青宵大步迎上前,抬手给了梁松清一个结实的肩膀捶。
“几日不见,殿下你这气色看着可不太好啊,怎么?新婚累着你了。”
陈青宵摆摆手:“你来就来,带什么礼。别提了,那些公务,一桩接着一桩,没完没了。还是在军营里,舞刀弄剑,多畅快。”
梁松清说谁给你的,这是给五皇妃的。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并肩走进了陈青宵的书房,恰好云岫那日让人在整理花园,索性让人搬了把椅子盯着,便于两人碰了面。
陈青宵的目光扫过来,脸上笑意更浓,高声喊道:“爱妃,好给你介绍介绍。”
梁松清那是头次见到云岫。
一袭淡紫色长裙更衬得他清新脱俗。
陈青宵站起身,揽过赤霄的肩膀,一脸自豪地说道:“松清,这是你嫂子徐氏,爱妃,这便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我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梁松清。”
云岫微微欠身,福了一礼:“梁公子,久仰大名。”
梁松清连忙起身回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皇妃谬赞了,我和殿下从小一起长大,如今见殿下能娶到皇妃这般温婉贤淑的妻子,我是打心底里为他高兴。”
陈青宵让云岫坐回去,就带着梁松清走了。
云岫目光却落在梁松清身上沉思。
神仙身上自带一股气,云岫没怀疑过陈青宵的身份,因为云岫没在陈青宵身上察觉过抗拒他靠近的气。
可是梁松清有。
夜里,正房内红烛高烧,床上铺着大红鸳鸯戏水的锦被,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喜庆的气息。
大婚还没有过去多久,灯笼和窗户上贴着的喜字样还未除。
仿佛今夜才是他们大婚之日。
云岫沐浴过后,头发还有些潮气,随意地披散于肩颈。他掩去了那骇人的左侧脸,凡人看不穿法术,又刻意化得阴柔了一些,没有男子的硬朗,模样精致出挑,美得如同画中仙子一般。
陈青宵在云岫之后才沐浴更衣,现在他白日里有正事要做,不至于每天都缠着云岫,擦干头发,端的也是一个鲜嫩少年,他带着几分羞涩与紧张,缓缓凑近云岫,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咱们安歇吧。”
云岫与他四目相对,两人实在太近,身上的衣服也单薄,他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熄灯吧。”
陈青宵依言熄了灯,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他迫不及待地往云岫身上摸索,动作带着少年人难得的急躁。
他凑在云岫耳侧,压低声音说道:“我大婚的时候看过,我知道怎么做。”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分享什么天大的秘密,又像是让云岫放心。
云岫嗯了一声。
陈青宵嘟囔说你干嘛把自己弄得这么香,好像掉进了花丛里。
这是云岫的习惯,几乎每个人靠近云岫,最先萦绕鼻尖的,便是那股香,这香气,源于云岫长久以来的用香习惯。
早年他在泥潭里打滚,有人便以此作为攻击,说他身上有永远洗不掉的土腥味,那之后云岫便习惯性用香来掩盖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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