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起了狂风,飒飒地把人吹得东倒西歪,月色破开阴霾,堆了少年满肩。
少年落下,站得笔直。
吴柳被风吹得撩不开眼皮,却依然感受到寒凉瘆人的气场离自己越来越近,直至“噗”的一声,是刀剑没入了他的肩头。吴柳猛地睁开两只通红的眼睛,眉骨上滴滴答答的血珠掉进了眼球,眼前少年俯身抱起余以若的画面红得骇人。
“你个腌臜货色,想吃谁呢?饭桶!”风信毫不犹豫踹倒吴柳,继而看向了黑暗中紧紧把人锢在怀里的主子的背影。
寒冽还有压抑的怒火,风信咽了咽唾沫,想着这伙人估计没什么好下场了。
“风信。”尉迟景顿下脚步。
风信脊背一冷,赶忙转过身去,抱拳道:“大人请吩咐。”
未等尉迟景的下一步答话,吴柳几人不要死地提着锄头冲了上来,“把人放下,老子饶你不死!抢人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
“我们的盛宴!放下她!”有人补充道。
“你是谁,敢拦我们!你当你是大罗金仙转世啊!给老子乖乖地求饶,兴许还能让你也分杯羹,别不识好歹!”吴柳咬牙道,旋即轰地爆发出阵嘲笑。
“就是!当自己是谁呢!还想着英雄救美!怎么?想美人想疯了!不过可轮不到你……”
话音未落,四周“飕”地飞来无数团火苗,悬浮在空中,赤红的辨不清强弱,将这些人包围。
“这是?”有好事的人伸出手指,觉得新奇,碰了碰,“哈哈哈哈……”还没笑完,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转瞬间就变成了一滩黑白的灰烬。
风把灰烬吹得到处都是,吴柳在脸颊抹了把,眼珠子分外惊恐,语气依旧不怕死,“小儿把戏,小儿把戏……不足为惧。”
风信听得这话,心里直打鼓。
肖玲爬起来早就挪到了风信旁边,瞧着大人背对着他们辨不清喜怒,但看那无命冥火,能有这般的架势,只能希冀那群不知死活的人自求多福吧。
“风信,一个不留。”尉迟景声音传来,很低却格外冷,就像是冬日迎面而来搅碎本就不多的暖,暖气四散而逃,余下的就是凌冽寒风。
话音才落,火苗“嗖”地蹿得老高,不过片刻,那群人就被包围在了火光之中,一旦有人触碰到的无命冥火,顷刻间全身就能无意识地焚烧起来。一群人在火光之中嘶吼狂叫,在这不着边际的黑夜里,好像跳动的火把,哔哔啵啵,烧得异常旺盛。
风信得令,抽出骨鞭,奋不顾身地冲了进去,肖玲也紧随其后,开始了这群人的噩梦。
“把那个头子留下。”尉迟景突然说道。
风信答了是,猛地一挥鞭,一丛人倒下,又涌上了几丛。这群人就像韭菜,一茬茬割去,有了雨露的滋养,很快又冒了上来。愣是武器在手,并肩作战的两人,也是热汗直淌,力不从心。
尉迟景不关心他们打得怎样,一直走到离战场百步远,才把人缓缓放到地上。余以若浑身全无意识,尉迟景把她靠坐在石头上,没两秒又要脑袋栽地,尉迟景眼疾手快,这才把人捞起。
又担忧她坐不稳,醒来脸成个大花猫,犹豫了两秒,揽腰把人抱到了怀里。
“活该!”尉迟景借着火光看清余以若苍白的脸,气不打一处来,并拢双指戳了戳余以若的脑门,“这才几天没看到人,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余以若闭着眼,唇色紫白紫白的,眉头紧紧蹙起,好似正经历着千万分的痛苦。
尉迟景妥协道:“就原谅你了……不过是上次。”说着用无命冥火幻化出了把刀,再抽出怀中人的手,撸起袖口,露出截嫩白的手腕。
手腕上有道狰狞的疤痕,还没结痂,不断地往外渗着血水,而指头也没好到哪去,也是同样的模样。两者还有个共同点,伤口的断面呈蜈蚣状,一条条黑线嗅到了新鲜空气,好像要往外冒,在触到摸过来的寒凉的指尖,倏地又缩了回去。
尉迟景眉头一蹙,“那畜生给你下这么恶毒的蛊术?”拎起刀,看了眼怀中人的睡颜,柔声道:“忍着点啊,疼醒了可怨不得我。”
说罢,手起刀落,不过一瞬,手腕上的伤口又扩大了几寸,里头的东西往里缩了缩。尉迟景蹙起眉头,毫不犹豫伸出手,往手心划拉了三道,甜丝丝的血兀地涌了出来。
尉迟景把自己带血的手掌按在了余以若的伤口上,右手紧紧锢着她的腰,喃喃道:“这蛊毒我先前了解过,只能用这种方式,不是我要占你便宜。”一顿,“说是你占我便宜,也有这个可能。”
毕竟明眼人都晓得,两道血融汇是什么意思。
尉迟景又把自己的下颌枕在余以若的头顶,摩挲了几下,“倒是瞧你这副模样,要我真干点什么出来,你似乎也没反抗的余地吧?”
说着,尾音轻轻上扬,视线邪邪下移,手就不经意间在她的腰上放得近了几寸,绕着腰带点了点。怀中的人儿似乎有所感应,含糊地嘟哝两下,尉迟景的手依旧没收回来,只是动作放轻了些,面上很是无辜:“我可什么都没干。”
尉迟景手心覆在余以若的手腕上,两处交接的中心有了血液涌动的红光,尉迟景感受到那蛊毒渐渐地往他体内钻,余以若蹙紧的眉头缓缓舒展,紫白的唇有了血色。
只是红光外,还有道紫蓝的光,不断地随着血液的流动,往尉迟景身上涌。尉迟景纳闷地看着那光,涉猎也不窄的他,竟第一次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又想起余以若的好师兄们,多得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说的话就有些怪,“你师兄给你的好东西还真不少,也好,送我也一样……”突地,视线触到了余以若的锁骨处,上面静静地躺着颗透明的珠子,嘴角就不自觉上扬,“竟然没被你塞到乾坤袋?算你还有点良心。”
心脏猛地传来刺痛,尉迟景看向掌心处,红光已经快要消散,抽出右手揉了揉余以若毛绒绒的脑袋,“现在我问你个问题。”
正色地咳了咳,“几天不见可有想我?”不等余以若回答还是不回答,尉迟景固执地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肯定了!”垂下头埋在了她颈窝,含混道:“我也很想你。”
寂静了半晌,握住的手腕好像动了动,尉迟景好似被什么一吓,猛地站了起来,火速把余以若安放好。
发现她没有醒,旋即又盘腿坐下来,继续揉搓着她的脑袋,满意道:“接下来也要继续念着我,想着我,你不说话就是应下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没有等到回答,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睛暗了暗,旋即又一亮,好似碎着星光,真挚地望着眼前的人儿,轻轻道:“我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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