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司画有异心之事吧?”玉录玳看也不看曹若梅,云淡风轻说道,“此事,本宫早已知晓。”
曹若梅心中顿起惊涛骇浪,没想到娘娘连这个都知道!
她不是才刚醒来没几天吗?
这坤宁宫在她的眼里当真一丝秘密也无?
这么想着,曹若梅心里就生出了几分绝望。
但她还想争取一下。
“那娘娘不想知道奴婢与司画为何都背叛了您吗?”
“只要娘娘肯手下留情,奴婢定然知无不言!”
玉录玳微微一笑:“背主之人所言,本宫信不过。”
“真相是什么,本宫自会查明。”
“司琴,把人拉下去关起来,找个人每日给她送赤乌子粥!”
“娘娘饶命啊!”
“是王公公说府里已经弃了您,要全力扶持三格格上位,奴婢只是听命行事啊!”
“拉下去!”玉录玳冷声说道。
“曹嬷嬷最好安静些,您的家人可还都在府里呢!”司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娘娘法外开恩,没有迁怒你的家人,你该知足了!”
曹若梅知道司琴说的是真的,可她不想死,还是这样钝刀子割肉,慢慢地死啊。
“司琴姑娘,我真的只是听命行事,你帮我求求情啊!”
“走吧,别惹得娘娘厌烦了,连你家人一起罚!”
曹若梅无法,只能拖着虚软的腿跟着司琴退出了寝殿。
玉录玳轻抚手钏,压下心底的躁意,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
只她的身体还很虚弱,没多久就直接睡了过去。
司琴回来看到玉录玳歪在软枕上,立刻上前帮玉录玳调整好姿势,又细心盖好了被子,这才守在一边。
这天夜里,很久没有进后宫的玄烨去了承乾宫。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佟静琬蹲身行礼,身姿袅袅,很有几分江南女子婀娜如柳的味道。
玄烨快走几步伸出手,佟静琬微微抬眸看了眼玄烨,莞尔一笑,将手放在玄烨手里,眉目流转间尽显情谊。
“朕不是说过,表妹见了朕不必多礼的吗?”玄烨柔声说道。
“礼不可废嘛。”佟静琬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娇俏与雀跃,让玄烨忍不住失笑。
佟静琬拉着玄烨坐下,榻桌上都是他爱吃的点心。
佟静琬接过清雪递过来的湿帕子亲自给玄烨净了手,这才拿起一块金黄色的糕点递到玄烨嘴边笑说:“这是我用今年的早桂做的桂花糕,表哥尝尝,还是不是那个味道?”
玄烨就着佟静琬的手直接咬了一口,细细品味了一下,脸上的笑意便又深了几分:“嗯,跟咱们小时候在皇额娘跟前吃的差不多。”
佟静琬有些娇羞地收回手,爱娇地说道:“表哥喜欢,便是这桂花糕的福气。”
玄烨认真看着佟静琬,笑言:“朕可不仅仅喜欢这桂花糕。”
佟静琬脸上娇羞之意更甚。
见状,梁九功轻轻挥挥手,领着殿内所有宫人出去了。
没多久,殿内便熄了烛火。
这一夜,马佳·吉萘在胤祉的小床边守了一宿。
玉录玳这一觉直睡到了第二日午时,后宫掩藏在风平浪静底下的暗涌她都还不知道。
见她醒过来,司琴偷偷松了口气:“主子,奴婢熬了粥,您用些吧。”
“您放心,奴婢找陆太医看过,确定是真正的人参才下的锅。”
玉录玳把净脸的毛巾递还给司琴,笑着说道:“辛苦你了。”
“奴婢不辛苦!”司琴笑眯眯说道,“只要您能安好,奴婢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玉录玳接过粥碗,感受了一下手腕的温度,她边喝人参粥,边说道:“库房那边在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你先辛苦管一阵。”
“是,娘娘放心,奴婢定会管好库房。”
见司琴眉头拧着,玉录玳便问道:“怎么了?”
“主子,您,是不是信不过咱们宫里的人?”司琴小心翼翼问道。
玉录玳放下瓷碗,叹了口气:“司画和曹若梅都是本宫从家里带进宫的,连她们也……”
“除了你,本宫实在不知道这坤宁宫里,还有哪个人是真正值得信任的。”
“本宫如今体力不支,也没有办法立刻梳理坤宁宫的人手。”玉录玳真诚说道,“司琴,本宫如今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司琴眼眶湿润,感动道:“主子,您马上就能好起来的,到时候,宫里不得用的人,都清出去,您就能安枕了。”
“您放心,奴婢一定会守着您的。”
玉录玳微微一笑:“那本宫给你涨月钱。”
“噗嗤!”司琴被这话逗笑,捂着嘴笑出了声。
司画捧着束花香四溢的早桂走进寝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主仆相宜的场景,她心口一窒息,几许躁意涌了上来。
从前,这样陪着主子说笑的人,是自己。
司画捏紧手,早桂粗糙的枝杈硌得她手心通红,她轻轻退出寝殿,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空气中一闪而逝的早桂香味已经漫入了玉录玳的鼻中。
“司琴,你不是想知道司画背着本宫都做了些什么吗?你现在跟着司画,应该就能得到答案了。”
司琴脸上笑意一收,眼底浮出几分厉色,她福了福身,郑重说道:“主子,那奴婢跟过去看看。”
“若司画有什么不轨,奴婢立时就拿下她!”
玉录玳失笑:“去吧,注意着点自己的安危,司画那里,不必心急。”
目送司琴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玉录玳会心一笑。
这完全陌生的时空,好在有司琴陪着她。
她看了眼已经空了的粥碗,轻轻摩挲了下手钏,还有这宝贝,若没有它,她估计就不明不白交待在这陌生的世界了。
红色月光啊……
不知道,清朝会不会有?
对于回现代,玉录玳倒并不是很着急,那里没有很值得的人和事等着她,反倒还有未知的敌人虎视眈眈着,
只是,这后宫也不是什么好待的地方,她还没有走出坤宁宫一步呢,就已经有人谋算着她的性命了。
这可真是往前一步是刀山,往后一步是火海呐!
算了,多想无异,反正天象也不会因为她的意愿而出现,把日子过得舒心自在,在哪里都一样。
玉录玳比之前好了很多,司琴不在,她也能自己起身。
她按着原本的计划,一点点游走在寝殿里,一件件物什摸过去,感知手钏温度的变化。
最后,她发现,寝殿里几乎所有的摆件都会让手钏有明显或不明显的降温。
玉录玳:……
摸到后来,玉录玳都无语了。
若手钏是她分析的那个功用,那她这是住在毒窟了啊!
到底是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小命呐!
“娘娘,陆太医来请平安脉了。”守门的小宫女通报。
“让他在正殿等着。”玉录玳说完,慢慢走出寝殿。
小宫女很有眼色,立刻上前搀扶。
玉录玳看了眼小宫女,见她动作殷勤,神情讨好,明白这是深宫中的求生之道,心下多了几分怜惜,便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正好,如今她身边没有可信可用之人,若这小宫女合适,倒是可以培养起来,好早日给司琴减轻些负担。
“回娘娘话,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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