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来的这几天赶上周末,姜意期中考试又正好结束,家里人便一起到外面吃了顿饭。
可能是口味相差得多,外婆并没吃多少,后半程张丽给她夹菜都被推了回去。
总体来说,整顿饭吃得不热闹,但算融洽。
期间提到姜意期中考的成绩。
说到考试,姜意顿了顿,看向外婆,有些不自信:“没有很好。”
姜纪知道姜意成绩一直挺不错,经常位居前三名。只是升入初中,这些都要推翻重来,姜意就读的初中竞争很激烈,她会有压力,或是排名倒退,都是很正常的事。
外婆没说话,以一种询问的目光看向张丽。
“意意你们没发成绩单吧,不过一次考试而已,尽力就好。”张丽安抚道。
“你妈说的对,考试很多,考得不好的也大有人在。”姜林远表态。
爸妈都没进一步要求给她施加压力,姜意继续低头吃饭。
姜林远嘱咐姜纪:“你没事也要多看着意意点,传授传授经验,作为姐姐珠玉在前,弟弟妹妹也会越来越好。”
姜纪没答话,只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姜林远平时话不多,但姜纪一直觉得他被奶奶影响,身上带点大男子主义,她又恰巧不喜欢。
所以对这个父亲也不冷不热。
饭还在吃,姜纪半途出去上洗手间。
站在洗手台前,她伸出右手,穿过发尾摸到后脑勺的位置,过了会儿,开始上下打量镜中的自己:头发长过肩头,因为没扎起来所以耳边的发丝略微显乱,下颌偏圆,不是那种常见美女的瓜子脸,皮肤还算白,闷在包间久出了点汗,使得脸颊红润许多。
前两天q.q收到一条验证消息,姜纪以为是陌生人,没理。之后重复几次,她才知道那个‘冬天里的一把火’是张亚冬。
原本没有浪费时间和他交朋友的打算,但那天她突然改变想法。
聊天框里,姜纪认真发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
:英语好,学习好,安静不吵。
过了几秒,张亚冬又发过来一条。
:长得挺好看的。
伸出一根手指,姜纪把脸颊肉往上推了推,扬起同侧嘴角。
之前是有很多人夸她眼睛大睫毛长。
或许,她可以算漂亮吗?
不想立刻回去,姜纪打算出去透口气。
鲜少一个人这样散步,影子边车水马龙,风带着凉爽盘旋至耳边,仿佛在此刻能和她共振。
刚入秋,气温不算低,因而林泽这样的夜晚很舒服。
到脸上的红晕都被吹干,姜纪转身原路返回。
路灯昏黄,两边各色餐厅亮着光,世界是五彩斑斓的模样,她慢悠悠走着。
然后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周迢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他背挨着墙,头发丝轻轻耷拉下来,脸浸在光里,显得更深邃,却带着不常见的倦意。
看得出他整个人都很累,是身心俱疲的状态。
姜纪从没见过周迢这样。
孤零零一个人,把自己包裹起来,仿佛一触碰到他就会被刺伤。
停下脚步,正好在路灯旁,她那双帆布鞋的影子在地上扯出很长,姜纪愣在那儿好一会儿。
只要几十米,她就会走进周迢可见的范围里。
姜纪迈不出脚。
她是绝对的矛盾体,装着毫不在意,却在短暂路过他位子的那几秒捏紧衣角,明明近在咫尺,却呆在原地停滞不前。
假如走过去,她该说什么,该怎么到他面前,该怎么和他对视。
姜纪全都不知道。
晚风好长,又送回她藏匿起的紧张。
今夜星光太暗,照不出她的心底。
周一上课前,姜纪毫不意外地收到了来自张亚冬的问候。
最近林泽开始降温,她穿着校服,在外面裹了条围巾,埋进温暖向前走的同时无意在乎张亚冬说要送她什么。
昨天遇到周迢,她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但直到他转身走开她都没能踏出去一步。
本意是不想再靠近他,这样或许会少一些被牵动的无力感。
可等他真的转过身,她竟会产生追上去的念头。
姜纪发现自己心里更乱了。
取下围巾放到一边,姜纪下意识回头。
他不在。
待时钟快要指到八的位置,周迢的座位依旧是空的。
她没和他讲话,只知道他可能遇到了什么事,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能是什么事呢?
心不在焉好一会儿,姜纪从桌斗里抽出一张范文,站起身。
钟文玺放下笔,问她怎么了。
“周迢不在吗?”她脚尖规矩地并在一起,晃了晃手中轻薄纸张,“我来给他这个。”
钟文玺扫了眼四周,“他还没来,你直接放这儿吧,我待会儿转交给他。”
捏了捏指尖,姜纪状似无意道:“他是家里有事吗?今天会来吗?”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他没有请假,会来吧。”
“好,那我等他回来再说吧。”
回座位的时候,姜纪换了条路线,绕到一边提醒何彤彤,“彤彤,快上课了。”
“收到。”
听到她的话,何彤彤做了个接收的姿势,站起身开始检查班里的人是否到齐,这是她的例行公事,因为有点健忘,常常靠姜纪来提醒。
郝怡涵打了个哈欠,注意到周迢不在,随意道:“周迢没来啊?”
“是吧。”
因为已经知道,姜纪没再回头。
郝怡涵看到她这样,反倒饶有兴致,趴到她旁边:“姜姜,你对帅哥都不感兴趣的啊。”
“啊?”
姜纪攥紧手中的笔。
已经不是感不感兴趣的问题,而是要承认她对周迢的感情可能有点变质了。
郝怡涵以为她是没明白这个帅哥代指的谁。
“周迢不帅吗?算是大家公认的帅哥吧。”郝怡涵星星眼一下,顿了顿,“就是父母离婚了,虽然离不离他家里条件都挺好的……”
“离婚?”
姜纪第一次知道周迢家里的事,高一他们不在一个班,面都很少见几次,她也没有要打听他家庭情况的想法,因此听到这个一时有些讶异。
郝怡涵正思考,不自觉皱了皱眉,说:“你不知道啊,不过也正常,毕竟你高中才搬到林泽。”
“一中大部分生源都来自一初中,因为一个学校,我初中就知道周迢了,他父母离婚很早,我听说初中那会儿他还去过美国找他妈妈。我总觉得他这个人虽然学习长相性格,哪哪儿都好,但太冷太淡了,除和他熟悉的朋友外,他对别人都是若即若离的感觉,十有八九和家庭有点关系吧。”
姜纪无言半晌。
周迢是在这个时候进到教室里的,他校服拉链没拉到底,闲散地卡在胸骨处。
先放下书包,拿出书放到桌子上,他按了按眉骨,极快地皱了下眉后又睁开眼,头发像是刚洗过,额前那点还是湿的,错乱在两边。
别有一番肆意的少年气。
“帅是真帅啊。”郝怡涵感叹一句。
姜纪想起他昨晚靠在墙边的样子。
那是一个她从没认识到的周迢,他脆弱,疲惫,隐藏自己。
是因为他的父母吗?
下午英语课前,姜纪整理好那几篇英语范文,去办公室和宋临雪换新的。
“我在黑板上抄完,英语课前周迢就会领读,差不多三四天一轮这样子。”
一五一十汇报完,宋临雪赞许地点了下头,视线从电脑上移开,问:“你觉得周迢英文发音怎么样?”
一个猝不及防的问题。
姜纪手指蜷起,组织语言,说:“他发音很标准,单词说得清晰,声音也好听。”
一字一句都坚定。
她是真心在夸奖他。
或许诚心,被称赞好听的那道熟悉嗓音的主人忽然冒出。
“谢谢。”
周迢从门口走来,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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