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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折 半生不熟

小说:

小爷让美人花旦给压了?!

作者:

竹家少爷

分类:

现代言情

虽然昨儿晚上一直折腾到快三点才睡,但翻过天儿来,梁洗砚还是醒得挺早。

没办法,部队的作息,轻易改不过来。

刚睁眼,微信里来了三四条消息,是朋友给他联系的四合院出租,好几套,梁洗砚没细看,打算等脑袋清醒清醒再好好筛选。

好友列表里面,“秋迟”静静躺在那儿,从昨晚加完好友后就没说话。

梁洗砚锁上手机,哼哼着“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呀”的调儿,晃悠到厕所刷牙。

刚把牙膏挤上,嘴巴里一口沫子的时候,金汛淼同志的电话就来了。

“我发现您特别会挑时候打电话。”梁洗砚接起来就骂,“净挑别人不方便的时候。”

“您早点吃的炮仗拌火药是不是。”金汛淼回他一句,“张波刚才又给我打电话了,又问我你今天上午去不去他的庄子上玩儿,他还在顺义呢。”

“我.操了他不就买一破庄子么有什么牛逼的,见天儿显摆。”梁洗砚啐一口,“他特么跑故宫门口拉一横幅告诉全北京他买了房得了。”

“他这人不就爱攀比显摆么。”金汛淼说,“更何况还是跟你显摆,他不更来劲。”

梁洗砚拧开水龙头,冷笑着说:“这孙子穿纸尿裤的时候就爱跟我比,现在都这个岁数了还明里暗里跟我比,幼稚不幼稚,我就纳闷了,我他妈都废物成这样了,有什么好比的。”

金汛淼呵一声:“您就算别的地方都废物到家,但就凭这张脸,张波那小心眼就快嫉妒疯了,就为了这个他也得处处压你一头,不废话了,你去不去,给个准话。”

“去吧。”梁洗砚拿过他的刮胡刀,扬起下巴,“最近无聊得很,就当逗逗狗去。”

“那成,老样子,我一会儿来您的王府找您。”金汛淼说。

“朕知道了。”梁洗砚按下电动刮胡刀的开关,嗡嗡的。

跟昨天一样,金汛淼开着梁洗砚的车,梁洗砚坐后排睡觉,俩人花了一个半小时才跑到顺义去。

半道上,梁洗砚闭着眼,觉得都快一个世纪过去了,居然还没到。

“我说这破地方也太远了,咱俩再跑一会儿顺着京承高速都快干河北去了。”梁洗砚说。

“这么近,那么美。”金汛淼在前面说。

“周末到河北。”梁洗砚叹了口气,“咱俩这破嘴是太贫了。”

除非是自己开车,要不然梁洗砚一坐车就想睡觉,所以该贫的嘴贫完,小梁爷眼睛一闭,又睡过去了。

再睁眼,他就看到张波那张圆得跟饺子皮儿似的脸,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张波笑眼盈盈看着他:“睡醒了么?”

梁洗砚从车上跳下去:“还活着。”

该说不说,张波在顺义这轰趴的院子弄得是真不错,啤酒饮料吧台在院子里摆着,还修了个面积不小的游泳池,此时已经蓄满了水,里面不少美女帅哥穿着冰凉在里头扑腾解暑。

“小梁爷,您过目?”张波跟在他身边。

梁洗砚知道张波特别想从他嘴里听一句“哎呦喂太牛逼了”或者“您可太厉害了”,但小梁爷天生反骨,他越是想显摆,梁洗砚越什么都不说。

所以他干脆就装作没看见,在正午的太阳光下皱了皱眉。

“晒死,进屋。”梁洗砚说。

张波嘴角抽了抽,做个请的手势:“进去吧,找人陪你和金汛淼玩儿。”

里屋相比外面要清净些,所以梁洗砚的眉头松了些,刚才在外面听着那些人嚷嚷嬉笑,音响不停,实在是头疼得厉害。

从刚才下车开始,张波表现得还算差强人意,如果这孙子能一直这么老实不耍歪心思,梁洗砚还愿意心平气和地在这玩玩。

但事实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张波改不了作妖。

一行人刚进屋,里面不少正在玩着桌游棋牌的人纷纷抬头,好奇向梁洗砚和金汛淼投来目光,而张波这个东道主,当然要两边介绍介绍。

“各位。”张波抬高音量,伸手热情地在梁洗砚脖子上搂了搂,“介绍我哥们儿,梁洗砚。”

他故意顿了顿,装作为难:“就是梁家那个小儿子,轻易不露面呢,我好容易才请来的,你们可得陪着吃好喝好啊!”

梁洗砚舌尖顶着脸颊,手插兜,挑了一下眉。

“这位是金汛淼。”张波没注意到梁洗砚的表情,随口介绍了金汛淼。

拜他所赐,压根没人对金汛淼感兴趣,梁家私生子的八卦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一时间好几双眼睛都打量着梁洗砚,似乎在猜测这位被小三母亲当做要钱的筹码,被父亲当做错误的累赘的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大笑柄。

张波明明可以只说梁洗砚的名字,却偏偏要连着后面的话一起强调。

故意的。

故意的很刻意。

小梁爷没想到两年没见,张波贬损他的手段还是这么的幼稚可笑。

“张波啊。”梁洗砚拖着懒音,“你下回介绍我可以换个方式。”

张波回过头,挤出个和善的笑容来:“嗐,我这不是不好说吗,想了想还是这么介绍你别人知道——”

他话没说完,梁洗砚的长胳膊忽然绕过他的后背,右手重重搭在他的右肩上。

别人看起来,他们俩倒还真是亲密朋友。

只有张波自己知道,梁洗砚就这么一拍,他差点儿没站稳当场跪下。

“跟他们说我是你爹,更好。”梁洗砚勾起嘴角,拍了拍张波的肩膀,甩手只留下个潇洒背影。

张波没再追上来,梁洗砚也懒得再搭理他,带着金汛淼在里面四处转悠。

金汛淼愤愤不平:“我靠那孙子也太过分了,上来给你个下马威。”

梁洗砚哼哼着曲儿,没搭茬。

“你甭跟他一般见识。”金汛淼瞥了梁洗砚一眼,“你要觉得不舒坦咱俩现在走也成。”

“可别,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过来,屁股都没坐热就走,我图什么,还不够费油的。”梁洗砚啧啧一声,乐了,“我犯得着跟他生气吗,他说的也是事实。”

“再是事实也不能明知道还当着面揭短儿啊,北京人哪有这么说话的,那在过去都得大嘴巴子挨抽。”金汛淼还生气。

“嗐,我都看开了你有什么看不开的,是啊,我不就是私生子么,说或者不说,事实不都是我妈当小三,生完我拿钱跑了,我爸看我一眼都嫌烦么。”梁洗砚耸肩,“这都多少年了,放松点金子,别人爱怎么看我怎么看我,背后嘀咕我一万句,小爷也不少块肉,说去呗。”

“还得咱小梁爷,活得通透。”金汛淼笑了笑。

“大智慧。”梁洗砚弹个舌,笑得邪,“学着点。”

两人走到张波准备的用餐区,梁洗砚打开冷柜,端出一盘刺身来。

“波龙吧。”梁洗砚看了眼。

“呵,手笔不小啊。”金汛淼从里面拿出三文鱼。

梁洗砚把冷柜的柜门拉开更大,一伸手从里面啪啪啪端出三四盘来,长指一勾,顺便还拎出来两瓶啤酒。

“正好中午没吃饭呢,多吃点,亏死他丫的。”梁洗砚说。

金汛淼跟在他后面嘎嘎乐:“您老人家能不能稍微像个有钱人一点,怎么一天到晚跟个打秋风的穷亲戚似的。”

“你管呢,吃张波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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