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殿之前,松枝淳去抽了一支神签。
明治神宫的签叫做“大御心”,它不卜吉凶,而是写着皇室御歌文和解读,目的是对善男信女进行教导。
松枝淳不是为自己求的签,而是为了此刻还在沉睡的姑姑大人和她的侄女。
他看着纸上的签文。
“明治天皇御制(十九)岩上松”
“纵使世界变迁狂风暴雨,也应如岩上松一般毫不动摇。”
“为了在这般社会中生存下去,像松枝一样不断修养吧。”
“(不动的信念)”
松枝淳的内心变得微妙起来。
“什么意思啊?”他忍不住开口,身边的芋川夏实疑惑地看向他。
明明是为望月家求的签,一直松树松枝的是怎么回事?
他把签纸折好放进口袋里,本来是想带给望月遥的,现在只能作废了。
两人从南神门进入本殿广场,四周有长廊连接,广场中央有三棵高大的楠木,左边两棵以注连绳相连接。
芋川夏实走到楠树的巨大伞盖下,仰头看着树荫间的天空。
“为什么这两棵楠树被连在了一起?”少女好奇地问。
“好像是象征明治天皇和昭宪皇后的深厚感情。”松枝淳走到她身边,他在东京旅游杂志上看到过。
青翠的叶片从树顶飘落,停在了芋川夏实的胸口上,两人都低头看着这片不合时宜的叶子。
“你有福了哦。”他不知道自己说的是楠叶还是芋川夏实。
少女认真点了点头,把叶子放进口袋里,等她回家之后就把它做成书签。
楠木之后就是本殿,日光照在平整纤巧的殿顶上,檐角的弧线优美灵动,屋脊上有玉色的装饰。
迈步进入本殿,芋川夏实放下相机,殿内是禁止拍照的。两人把五円硬币投进箱内,鞠两躬,拍两次手,许愿后再鞠躬。
“可惜不能拍照,不然一定要把你许愿的样子拍下来。”芋川夏实有些遗憾。
在殿内参拜完之后,少女又举起了相机,对准站在殿外绘马墙边的松枝淳。
“你要写绘马吗?”
松枝淳点头,“刚刚问了下朋友,帮她写一块。”
松枝淳在祈福的木板上写下“祝姑姑早日康复。”落款是望月遥。
他把手里的绘马挂在最高的那一排,转身看向镜头,“芋川不写一块吗?”
少女想了想,把相机挂回脖子上,松枝淳递过一块空白的绘马给她。
芋川夏实落笔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刚刚拍的那段视频,是今天第一次出现对话,如果以后它被拿出来给别人观看,观众也会听到这个男生用和煦的声音喊出她的名字,芋川。
“怎么了?”松枝淳走近两步,看着突然微笑起来的少女。
“没什么!”她把绘马放在胸前,不想让他看见,松枝淳只好走远了。
芋川夏实拿出相机,找到松枝淳挂绘马的镜头,然后踮起脚尖,把她的绘马挂在松枝淳的旁边。
她写的是“希望松枝同学可以做我一辈子的模特。”落款是芋川。
“要不要再去看一下神宫外苑的银杏?”离开神宫之前,芋川夏实突然提议。
“听你的。”松枝淳没有意见。
于是两人没有原路返回,他们沿着南参道进入,现在走北参道离开,一样是葱郁的古木与苍黄的鸟居,出门之后正好是代代木车站。
在代代木站又坐上JR线,经过一站在信浓町下车,摄影师小姐和她的模特向神宫外苑走去。
外苑听起来很近,实际上跟神宫本殿隔着一片街区,走路也要二十多分钟了。
出站之后继续往南走,经过国立竞技场和一大片体育场,神宫外苑的银杏并木大道近在眼前。
少年少女站在银杏大道的起始点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眼前涌动的金色。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时间过了下午四点,天边泛起了点点红色,深深浅浅的金黄银杏排列在大道两旁,两人走在路旁的人行道上,已经看不见地砖的排列,只剩下浓淡涂抹的金色。
芋川夏实举着相机前进,忽然狂风掠过,在人群里掀起阵阵惊呼。地上的、枝头的银杏都被卷到了空中,一时之间分不清这金色的雨是落向地面,还是飘向空中。
少女把镜头转向身边的松枝淳,少年沉浸在眼前如画的街道里,过了一会才注意到镜头。
他对着镜头笑,“可别被迷花了眼。”
如雨的落叶里,她手中的相机痴痴点头。
走完了银杏为顶的隧道,他们站在并木大道另一头回望。宽阔的道路尽头是西洋风建筑的圆顶,天边的暮光给两旁银杏的金黄轮廓描上一圈橙色,归巢的鸦群掠过树梢,留下黑色的剪影。
“这是我在东京见过最美丽的秋天。”芋川夏实说。
“我也是。”松枝淳点头,“不拿出相机拍一下吗?”
少女摇头,“今天拍的已经够多了。”
现在是分别的时刻,她需要的不是影像,而是与身边人一起感受这转瞬即逝的细腻色彩。
离开之前,松枝淳和芋
川夏实在神宫外苑的“shake shack”吃了晚餐,据说这是最好吃的连锁汉堡店之一。他们买了一样的牛油果培根牛肉汉堡,把并木大道又走了一遍。汉堡到底好不好吃,两人都没尝出来,但是逢魔之刻的银杏大道确实很美。
路灯亮起时,两人原路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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