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刚开个缝,赵佳乐见势不妙,转身要跑,被罗序一把拽回来。
“走什么,作个人证。”
他依旧单手插在口袋里,单薄的门框倚得吱嘎吱嘎响。每一声都是对秦月汐的凌迟。
“序哥,你这不方便,我一会儿再来……”
“行,正好多叫点人过来。”
屋里屋外两双眼睛齐齐望着黑黑的人影。
“疯子!!罗序,你就是个疯子。”
罗序稳稳捏住抡在半空的巴掌,狠狠推搡开,秦月汐一个趔趄跌坐回去。
男人的脸隐在半明半暗中,只有眼睛透着癫狂的光,与那日暴揍沈时如出一辙。
“我从没说过自己正常。”
他想自己确实疯。
不疯怎么等十五年,怎么扛过接二连三的意外,怎么熬过断骨再接的折磨,怎么会对着一个只有十岁的小姑娘发春梦。
赵佳乐突然想起正事,抓起床上的衣服给秦月汐披上,轻声说,“回去吧。”
“十分钟。”
罗序斩钉截铁地转身,目光陷入墙上黝黑的阴影中。
没多久,一脑门子汗的赵佳乐回来了。
门嘭地关上,他腿都软。
“序哥,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我嘴最严了。”
他心突突地跳,生怕罗序迁怒自己,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可别因为这事牵连自己,他舍不得走。突然想起保命符,他赶忙又补了句,“你放心,小青梅那边我保证守口如瓶。”
提到姜梨,罗序终于回归一丝理智,一把薅过赵佳乐摁在椅子上。
“她今天看手机时……很开心,看我就……”一言难尽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会立刻明白。
以为罗序是因为秦月汐作妖生气,没想到,还是因为小青梅。
“你惹她了?”
罗序嘶了声,恨铁不成钢地看他。
赵佳乐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脑子。”罗序那么紧张小青梅,怎么可能惹人家,“那就是和她联系的人关系很好,很亲密,很……”
罗序的目光逐渐冰冷,像要吃人。
“不,不。序哥,我只是猜测。也可能那边是个女孩儿呢。而且你们都十五年没见了,她的人际关系你并不了解。不过她心里有你,否则不能等十五年,那么多人追,她早结婚了。”
“你看见了?那么多人。”
罗序腮帮子快咬穿了。
他小心眼的吃醋样被赵佳乐看在眼里,可不敢笑,只能硬憋着转移话题。
“我当然没看见。不过确实漂亮。”他迎着罗序杀人的眼神,嬉皮笑脸,“客观上的漂亮。不带任何主观情感哈。”
他开始掰着手指头算,“你看,长得好看;又有才华。”
姜梨的修复方案和指导意见赵佳乐也看过。从心里佩服,详细度、完整度和成熟度都不像个刚毕业一年新人的作品。
“还能自己创业,是个有性格的姑娘。而且她很在意你。上次都急成什么样了,还要带你去做胃肠镜,我第一次见到这么会关心人的。”
罗序听到姜梨在意自己时,心早软成果冻,连赵佳乐最后的讽刺都没听出来,闷笑两声,“是挺好的。小时候别人都怕我,就她敢和我玩,掰腕子、踢足球、上树爬房……她敢用枪指着我,不会游泳还硬要下水,特别淘气、可爱。”
种种过往,历历细数,眼神渐渐明亮起来。
“序哥,你是不是有那方面倾向……”
赵佳乐硬生生憋回“受虐”两个字,因为他第一次在罗序身上看到柔和的光。
沉浸在温暖时光中的人没反应过来,依旧浅声回应,“不可爱吗,就是那种热烈如太阳的活力。”
在心里默默画个十字架,赵佳乐重新抬头堆起一脸假笑,“是挺可爱的。”一般姑娘能上房嘛,不会游泳硬下水,这不是虎吗。
他干笑两声,“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我回去了。”
罗序摇摇头,眼神瞬间暗淡下来。
“她入睡很困难,还要开着灯。这个时间不打扰她,我自己想想就好。”
宽阔如山的肩膀像风暴过后的山坡卑微地塌下。
他摆弄着手机,只是点开姜梨的微信头像,看了几秒就熄灭屏幕,见赵佳乐还杵着,说,“回去吧。明天还有糟心事呢。”
话说这儿,赵佳乐少有的严肃起来,他正色道,“序哥,今天太险了。要不是秦月汐可能你就……。”
“念在她是为你好的份儿上……算了吧。”
罗序缓缓抬头,赵佳乐声音越来越小,勉强的笑容僵在唇边,只能尴尬地眨眨眼。
“你也觉得我过分。”
赵佳乐隐隐感到今天的罗序有很多话要说,把握不准态度,只能认真地盯着他。
“为你好,只是绳索的一环。接受这一环,后面还有无穷无尽的枷锁。”这枷锁牵着两端,一端无止境的付出另一端无边界的束缚。“我不希望一个女孩儿,为了男人轻易牺牲自己,哪怕这个人是我。就算是毁容,我也认了。”
“那,小青梅,万一也这么想呢?”
赵佳乐不了解姜梨,但罗序清楚。热烈如太阳的女孩怎么会甘愿受人摆布。“那就在她需要时出现,不需要时……守着。”
他直起身子像坐永远屹立不倒的山峰,垂眸盯着手机黑黑的屏幕,“佳乐,这次我不走了。”
尽管只是一时兴起的赌注,但这段时间,是个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罗序的心情已经不受项目进度控制,而是被一个小姑娘拿捏了。
“哎呀,我看出来了。不过,你也太重色轻友了。说带我们去尝尝北城特色,一直拖到现在都没实现。”
赵佳乐总有打破沉重的天赋。
罗序忍不住勾勾嘴角。
“等把这帮包工头子摆平。”他起身,驱赶的意味很明显。
姜梨不露笑脸,他没心思做任何事。赵佳乐自然知道,拍拍罗序肩膀,“不急。反正工期长着呢。”
靖宁街项目总工规划三期,一期工程预计要七个月,也就是十月竣工。之后北城会进入漫长冬季,二期三期项目招标还未开始,现在把话说死,总生出离别的忧伤。
浓浓的忧伤如一片化不开的愁云笼罩北城上空。
上次这样难过是什么时候?
也许是她握着寿被下早已僵硬的手掌哭着不松开,差点儿一起进了焚烧炉时;
也许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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