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觅刚和承归踏进主楼,姜二就不管不顾、心急如焚地把姜觅拉到角落。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就算你春心萌动,也不能直接带回主楼啊!这是咱们的老巢!”姜二叽里呱啦道。
“我现在没工夫跟你解释。”姜觅将等候在门口的承归,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番,转头对姜二说,“你和承归身形差不多,去找点没穿过的衣服给他。”
姜二死命摇头:“我哪有没穿过的衣服?没有,一件都没有!”
爱美的花蝴蝶不会将自己的珍藏轻易让人,尤其是让给这种来路不明的人!
姜二一溜烟就想跑,被动作更快的姜觅拎住了后衣领,“有朋自远方来,姜家人必须尽地主之谊!”
“他什么时候是朋友了?完了,短剧里演的都是真的,富家千金最容易被穷小子偷心!”
姜二顿时就不挣扎了,他得时刻盯着两人,防止姜觅犯错误,动摇姜家之根本!
“胡说八道什么?!”姜觅小声骂道,而后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解释,“他的那块奇石和栒山璧很相似,我得把他留下找找原因,万一对我们有用呢?”
姜二的眼睛越瞪越,拍着胸脯说:“早说啊!不就是衣服,我有的是!我甚至可以给他买!”
他说完跑到承归面前:“兄弟!我看你一路劳累辛苦,我们这配备温泉水疗,我带你去洗个澡,换身新衣服!”
“是完好的衣服吗?”耐心等待的承归笑道,
“当然!”
有意思。姜觅挑了挑眉,这个缺乏生活常识的人,很在乎衣服得不得体。等姜二带着承归消失在转角,姜觅拿出手机,给姜大拨去电话。
“你查到了什么吗?”她问。
“没有,‘承’这个姓氏,全国不到三万人,叫这名的都对了一遍,没有对得上号的。”
“他不知道‘身份证’,看着不像是装的。你去找找失踪人口名单,或者精神病院之类的,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好,主楼需要加强戒备吗?”
“不用,该怎样就还是怎样。我留下他主要是因为石头,它和栒山璧很像,可试了下,我的血融不进去。”她顿了顿,“总之,你继续查,但凡相关,都不要漏掉。”
向来镇定的姜大倒吸了一口凉气,问:“您打算怎么做?”
“栒山璧的形状不完整,我在想……他这块石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比如,解开姜家和栒山璧之间的谜底,最好还能找到不依赖颌针鱼,也能平安健康地活到寿终正寝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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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姜觅在办公室里翻开的望气相关资料。
静谧的楼层里,忽响起电梯启动的声音,叮咚——门缓缓打开,两道不太熟悉的脚步声走近。
姜觅走到窗边。
一老一少。老的戴着一顶灰黑毛线帽,胡子全白,拄着拐杖走得迟缓。
少的抱着半人高的物件,脚步仓促得这只脚才刚着急,那只脚就跟着上前,却不忘频频回头看老的几眼。
两人到了门边,老的拍了小的后脑勺一巴掌,小的让出空隙让老的上前。
老的站定,按老式的规矩,脱帽鞠躬:“族长好!我过来送兰花。”
小的将物件摆到姜觅面前,低声跟着说:“族长好!这是您要的兰花。”
姜觅请两人坐下,略微疑惑地问:“老姜,怎么找了你来?养鱼和养兰不是一回事吧……”
来的人正是起鱼潭的老姜,因为年近百岁,平时除了指点养鱼小子姜新迭外,很少出来。
老姜和善地笑道:“姜二急匆匆要人,我恰好懂一点兰花,就过来了。”
“又不是什么等不起的事,你心脏和腿脚都不好,少亲自跑了。”姜觅叮嘱。
老姜笑着应下,交代姜新迭说:“把兰花的包装拆了。”
“姜二说这东西娇贵,所以交货时看了一眼后,就又给包回去了。”老姜转头对姜觅解释。
姜觅点点头,见这兰花被保温棉包得严严实实,更是好奇几分。
一分钟后,这盆兰花渐渐露出全貌。
这兰偏矮,且稀疏,几根兰草垂头丧气地耷拉着,中央是两朵粉红色,三块瓣尖,像花又和普通花长得不太一样的花。连一般植物的鲜活生机都没有。
姜觅不由失望:“这笔买卖赔大了……”
老姜顿时哈哈大笑。
“您想岔了!这是珍稀品,转手还能赚几个!兰花繁殖慢,这姜氏荷也好,还是曾经出名的下山兰好,都稀缺得紧!不少人把它们当作投资产品,说是又能避险又能赚钱!”
“值不了几个钱,我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古怪。”
姜觅说完,把打听到的信息,和亲眼见到的事情,都和老姜说了一遍。
老姜摸着胡须沉思许久,“我可以把花盆摘掉,看看这花里面吗?”
“按你想的做。”姜觅无所谓。她不懂兰花,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办就好。
老姜捏了一些土,在手心里一点点碾碎,放到鼻子面前闻了一下。眉头紧锁地摇摇头。而后他左手握住兰花的茎往上提,右手缓慢地转动着花盆分离。
等兰花的根茎完全暴露在外,老姜抖落泥土,凑到根部细看。
老姜迟疑着说:“这兰花……像是人为破坏的。”
“什么意思?”
“植物出问题,多半在根,就像是苹果一样,都是从里头开始坏的。但我看这土这根,一没得病,二不缺水,唯独叶子和花瓣出了问题。您先前说那人能让枫杨树粉碎,我怀疑这可能也是他做的。”
老姜指指那摇摇欲坠的一片淡粉色花瓣,“我的阅历虽不如您姨婆,可也活了快百年,奇人异事见过的不在少数。”
“这回春之术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但您也说了结果判然不同,可以确定的是他不是普通人!那我们假设他的这法术,不受他自己控制呢?”老姜说。
姜觅眼睛一亮,茅塞顿开:承归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导致了兰花出事,想要修复时又只能修好花盆?还有那棵本要回春,却七零八落倒下的枫杨树……
老姜说:“在你之前的几任族长,从故去的前一年开始,控鱼就会变得很吃力。虽然我一直想不明白这里面的缘由,但我感觉能力和灵力一样,会变化,也会退化。”
“老姜,我要不要趁早把山定好?”姜觅突然问。
定山即定矿。
每一任族长在任时,都要利用先天能闻脉的本事,定好一座矿山。
在好行事的旧社会时期,也许会当即开采,好为家族积攒更多的财富。现今不太方便,则会留好记录,以备不需之时。
姜家最后一次定山是1927年,在川南发现了大量金玉。
原本是不会在乱世里铤而走险的,当家人唯恐时局生变,及时作出决定,保住了姜家百年的富庶。
算算时间,已快百年。
家族不能坐吃山空,正值青年的姜觅即使不主持开采,也得定下一座山,规划好家族的未来。
老姜眼皮一跳:“您这么早就身体有异?”
姜觅轻声说:“没。这是早晚都要完成的事,宜早不宜迟。”
老姜望着无端萎靡的兰花,说:“您如果是因颌针鱼提前苏醒,才考虑这事,就可以先不着急。这种情况是有的,我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类似的事。”
“当时是怎么处理的?”姜觅问。
老姜沉默一瞬,叹息一声说:“喂饱了让它们睡呗。那几年忙着迁来东北,族里又因为战乱死了许多人,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老人们担心家族四分五裂,禁止谈论往事,现在估计除了我这活得太久的老东西,没人知道咯。要我说,怕死是人之常情,但正因为怕死,姜家人才更不能视而不见啊!”老姜无奈地说。
姜觅正要附和,就有电话进来,是姜二汇报承归的情况。
“他像是上完工的牛马,温水池子里一泡就睡着了,要不是我及时,他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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