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柳依依和静思的手拉开,阿沥淡声道:“既然这样,我现在就去山下报官,再叫个郎中来。”
“报官就报官,你拉我作甚?”柳依依见弟子不敬,有些不乐意,作势要挣开手腕。
阿沥手上暗中加大了力道,脸上还是平日里见惯了的恭敬模样,“我一个侍从,去请郎中怕是人家不肯跟来,小姐须得跟我一同去。”
他攥在手腕上的力道控制得正正好,即没让她挣开,又不让她觉得疼。
这反而让柳依依更加气恼,抬起没被束缚的那只手,照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这是哪门子胡话,谁家小姐亲自去请郎中的?”
哪知阿沥的反应跟他手上的劲儿一样,即不肯退步,也不气恼。柳依依甚至觉得他嘴角带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闷葫芦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
师徒二人僵持不下,傅悠悠忍不住跳出柳依依壳子,抗议道:“哎,我剧本里可没说阿沥非要拉着柳依依下山,你怎么随便改戏。”
顾汲问:“没改。”
“瞎说,来我看看你剧本!”傅悠悠说着要上去夺他剧本。
顾汲问把剧本高高举起,不慌不忙抬眼看向方晚栀,“DM,管管?”
方晚栀顾不上管,她埋头翻dm手册,“不儿,你俩怎么争起来了,我这儿写着最后下山的是剑客啊。哎?胡翊风?”
胡翊风这才从手机上移开视线,“哦哦,该我了?”
“哎呀,你别分心啊,演完好回去休息啦!”何美虽没去看日出,但为了早上那一出恶作剧,也是一早就起来准备,这会儿直犯困。
胡翊风依言起身,将剑抱到怀里,一秒入“戏”。
剑客:“你们不用争了,我还有事在身,这就准备告辞了,一会到了山下,我顺道报官,再出一点订金请郎中上山来。”说完他抱剑作揖,说了声“告辞”便出了屋。
剑客这一走,柳依依信心大增。
寺中现在只余四人,相当于她的人占了一半,再加上住持又被骇出心病卧床不起,静思可谓势单力薄。
她只要想办法从静思口中套出佛珠下落,定能神不知鬼不觉将那佛珠盗到手!
不过,现在最紧要的不是那佛珠,而是尽快返回云绮屋里将那些名贵首饰拿到手里。
那剑客看起来会些轻功,这会儿兴许已经到了山下,衙门的人不多时就会来了,到时候再想接近云绮的包袱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思及此,她对静思道:“静思哥哥在此照料住持,我跟阿沥去柴房烧点水来。”
阿沥的手还攥在腕上,她也不再企图挣脱,干脆顺势将他拽出屋去。
走出十几米,拐过墙角,再看不到住持床边的静思时,阿沥终于像是回了魂,松了手道:“徒儿不敬,请师父原谅。”
柳依依权当他不存在,脚步停都没停。
阿沥又拉了她的衣角作势要跪了认错。
他虽看着憨直,天资还不错,跟着她入盗行几年,习了不少轻功技巧,平时飞檐走壁行动起来轻飘得很。
但每次认错,他却总是一点懒不肯偷,跪得结结实实。尤其这几年身子骨长开了,壮硕的体格直直往地上戳,每次跪完膝盖轻则淤血青紫,重则破皮见肉,跟演苦肉计似的。
偏这苦肉计在柳依依身上最管用。
果然,她见这寺庙后院的地面久无人扫,到处是泥土砖砾,在这一跪不免又跪得膝盖上皮开肉绽,总算是停了脚步,回身将他拉住。
步子虽停了,气还没消。
“你既不听我的,还叫我师父作甚?”
她眸子里蕴了怒意,下巴微微扬着,视线锁在阿沥肩膀位置,不肯给他正眼。
“那住持和静思身份可疑,阿沥不放心师父与他们二人独处一室。”阿沥垂了眼看着地面,活像只做了错事的小狗,但说出的话却又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
听了他这番辩驳,柳依依愈发恼了,眼神都冷了几分:“这般有主意,看来是不再需要我这师父了!”
若说柳依依最吃不得阿沥的苦肉计,那阿沥最受不住的就是柳依依“不做他师父”的要挟。
果不其然,阿沥秒怂,语气立即软了下来,恢复了往常的乖顺模样:“阿沥知错了,请师父责罚。”
他虽讨罚,柳依依却没空罚他——她心里惦记着云绮的首饰。
正事儿要紧,至于师门内的训斥责罚嘛,反正都是自己人,什么时候不行?
“既已知错,接下来万万不可妨碍我行动!今晚我要约静思饮茶赏月,你切不可干扰。”
阿沥咬着嘴唇不吭气,即不敢反驳又不肯答应。
柳依依眼见又要发火:“师父说话怎么不回答?你这孩子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阿沥攥了攥拳头,似是鼓了十三分勇气,才喏喏地开口:“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该懂的都懂……师父花容月貌,我怕……我怕夜深人静,那静思……”
前半句入耳,柳依依怒气冲头,刚要骂出口,又听得“花容月貌”几个字,顿时有些气不起来了。
两人对峙片刻,柳依依无奈地叹口气,从袖兜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子道:“也罢,你我各退一步。如今住持病倒,寺中除了你我,只余静思一人,正适合用上这吐真剂。今晚师父我不用柳氏四招绕弯子,直接给他喂下这吐真剂。这回你放心了吧?”
这吐真剂乃西域传来的秘药,是柳依依从某个商团行首那里盗得的压箱底的宝贝,平时不舍得用,只有遇到实在难以应付的人时才会拿出来。
只要一滴,就能让对方四肢绵软,口吐真言。
阿沥知道这吐真剂的厉害,总算是点了头。
劝动了这头倔牛,柳依依松一口气,“现在当务之急得去云绮屋里把她的首饰拿到手。你去柴房烧水,我去云绮房里。”
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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