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深夜,YM娱乐发了官方立场,表示近期网上关于阮小姐的言论全是造谣,视频也涉嫌造假,并放出了原视频澄清。
公关速度很快,背后的发帖人也出来道歉了,但既不是张思思也不是盛晓玫,是高二的一个普普通通的男生,带着黑框眼镜,手写的道歉信字迹潦草。
她们还是有点脑子,知道推出一个替罪羊,可怜的替罪羊第二天就没来学校了。
明德中学两个月内退学或转学了两位学生,都跟阮烟有关。她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反应,但显然阮父对于阮烟让他丢脸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依旧对她没什么好脸色。
于是,阮母就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劝她,哭诉着阮父在外有多不容易,劝她给阮父低头认个错。
在外威风凛凛呼风唤雨,结果狠狠跌了面子,确实很不容易。
阮烟微笑着不说话,坚定表达自己非暴力不合作的倾向,她在对待某些事上,心肠比阮父的肾结石还硬。
让她没想到的是,因为这件事她和白希迅速熟络起来了。
白希从帖子刚开始被爆出时,就发信息来安慰她不要在意网上那些言论。而她被关在家里时,白希害怕她想不开,每天几条心灵鸡汤嘘寒问暖,还连带转发些公众号的小文章。
阮烟感到受宠若惊,再三表示自己真的不在意网上的攻击言论之后,白希才停止关心。
随后女孩子聊天话题就跑偏到十万八千里,以前追过什么剧,最近喜欢什么明星,相互推荐的大牌小牌妆护品,学校门口哪家店好吃哪家店避雷,各自在学校遇到哪些无语老师和奇葩姐装逼哥……
也不可避免地聊到了情感问题,阮烟在白希口中听到的王佑简直就像另一个人。
“我在医院的时候,他每天早上会去五公里开外的一家小店给我买燕麦粥,他说他家的粥很好喝。”
“我爸爸喝醉酒就打人,那天手臂的淤青被他发现后,他二话不说带我去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跟我说现在没有人能打你了。”
“有天大半夜我发烧了,身体一会冷一会热,时间太晚了就想自己扛着,可他凌晨一点多开车过来带我去了医院。”
“每次见面他都会给我带花带小礼物,有时候他会假装忘记了,然后变戏法一样从口袋掏出一条项链,温柔坏笑地说他永远不会忘记的。”
“他还很喜欢投喂我,隔三差五带我去各种各样的餐厅去吃饭,周五放学后,他会带我去超市,去买很多很多零食,然后开心地摸着我的头说宝宝未来一周的口粮补充好啦。”
阮烟实在无法想象平日里人模狗样的王佑能做出来这些事情。
嘴贱兮兮,疯狂整尬活的类人猿突然摇身一变成了衣冠楚楚的成熟暖男。
虽然被打过预防针,心里有所准备,阮烟还是觉得白希口中的王佑好陌生好夸张。
白希的幸福都从屏幕里溢出来了,啪砸到她脸上绽放出粉红小心心,太过美丽让她忍不住感到害怕。
阮烟忍不住问了她一个问题,“如果当下感受到的幸福美好都将是未来不幸的开始,你还会想要继续这段感情吗?”
阮烟在心里默念,如果白希的回答是yes,她就什么都不说,把王佑的渣男语录烂在肚子里,如果白希的回答是no,她就旁敲侧击暗示一下渣男套路深。
白希看到阮烟发来的信息,愣住片刻,对话框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发来了这样的一段话。
“我不后悔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就当我用爱情为那一刻买了单。”
她没再说是哪一刻,阮烟也没问了,放下手机,长长吁了口气。
作为局外人,她还是多管闲事了。
她能清楚地预料到他们的感情十有八九会走向分崩离析,她也想拿根棍子敲敲白希的小脑袋把里面的水敲出来。
但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却在偷偷地,不可告人般的,可耻的殷羡着白希的勇气。
真是傻瓜一样的勇气,感情里最没用的勇气。为了避免可预料到的伤害,她曾经杜绝了一切开始的机会,寄居在她坚不可摧的外壳里,偶尔扒开窗户,偷偷看一眼别人的幸福。
阮烟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发呆的目光望向了摆在锈红色笔筒旁边的小豆熊,用中性笔杆戳了戳它的圆圆肚皮。
啪叽,倒地。
阮烟想伸手把它扶起来,继续戳。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垫在了小豆熊的背后,它摇摇晃晃着金色耳朵,很快地自动复位了。
“你来也不吱个声。”阮烟头也不回地说。
“吱。”乌鸦透过她的身体,带过一阵阴风,煞白的脸转到了她面前,慢慢放大。
“我就知道你要来,说吧,又有什么新的指示。”阮烟习以为常地问。
“你很嫌弃,我在你心中的形象貌似非常恶劣?”乌鸦不满,腮帮子气鼓鼓,但还是继续说道:“可我是来帮你的,当系统检测到男主傅若尧的厌恶值达标时,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乌鸦好奇问道,“你现在对于即将开始的任务有什么好想法吗?”
阮烟平静地说,“其实我只要过任务时说几句恶毒的话就够了。”
乌鸦皱眉,“你是不想活了吗?达不到男主的厌恶值任务就是失败。”
阮烟轻笑,“你是不懂人类吗?我们人类一直是短短几句话就能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的,你们做鸟的也难怪不懂。”
乌鸦摊手承认,“我不懂你们。”
这一年的12月31号,下午五点,天已经黑了。
冷风刺骨,王佑打了个哆嗦,抱着胳膊没人样的歪在加长版宾利的车门边,精心打理的韩式纹理烫也被风吹得潦草。
他抓了抓头发,眼睛依旧盯着“不当小(3)”群聊最新的一条消息。
傅若尧也在看这条信息,他穿了一身纯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头发难得梳到了后面,右额一缕短发垂下,冷硬的俊脸衬着一股斯文败类的气质。
来自悲伤の咸鱼: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出来了。
“阮叔不答应她出门,她从哪里出来?”傅若尧默默地问。
想到阮烟过往孤勇翻墙的经历,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此刻,阮烟从窗口毫不犹豫地扔下一双银色高跟鞋,银色的光在夜间只闪烁了一瞬间,就落在草坪上。
下一秒,由暖黄色的床单拧成的,麻绳状的长布条从二楼被甩下来。
“你确定,我爬下去不会死,对吧?”
“你确定,就算我摔下去,你也能像扶小豆熊一样把我扶正,对吧?”
阮烟一脚站在凳子上,一脚踩在窗户边框上,窗门大开,冷风灌了进来,蓝蓝的窗帘在脸上胡乱拍,她的心仿佛被狠狠宰。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乌鸦确认道。
“放心啦,你要是不小心掉下来我会托住你的。”乌鸦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身白色西装,衣冠楚楚地回答道。
阮烟豪迈地伸出右腿,哆哆嗦嗦地顺着黄色的长布条往下爬。
往下一看,卧槽,好高。
她后悔了……她应该早早向阮父低个头的,最多就是再次被羞辱一顿,没关系的,她已经熟能生巧了,但这种把自己吊起来像北京烤鸭的做法,还是人生头一次。
阮烟抱紧黄色长布条,奋力地挣扎着,不行了不行了,快要掉下去了,乌鸦为什么还不来!我的棺材记得涂成粉色的,坟前不要唢呐和菊花,要Kpop和康乃馨。
脚尖点到草坪,阮烟试着放开扯烂的黄床单,双脚稳稳落地,踏实的感觉又回来了。
诶嘿,也不是很难!区区二楼,小意思!阮烟甚至感觉自己此刻是超人,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哼着小曲,提上银色高跟鞋,哒哒哒地跑了出去。
“嗨,我的朋友们,我来了!”阮烟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寒风中的傻子1号和傻子2号。
“你们怎么不进去等我啊,外面多冷。”阮烟搓着胳膊,打了个寒碜。
“王佑说比较有诚意。”傅若尧面无表情。
“其实下车的第一秒我被风一吹就后悔了,但我也不能说好冷回车上吧,这样多逊。”王佑辩道。
“看出来了。”傅若尧冷冷地说。
阮烟一手一个挎着他们的肩膀,“快进去,傻子们。”
车里暖气很足,白希兴奋地和她打了个招呼,“嗨,阮烟!”
白希穿着酒红色的长裙,脖间带着细细的金色六芒星项链,更加衬得肤白如雪,貌美如花。
阮烟热情回应了声,开心的坐到她的旁边,“白希白希!”
前面的司机回过头来,说道:“女士们先生们,都坐好了吗?”
阮烟惊喜地说:“若明哥,你也在啊。”
傅若明笑了笑,“当然,今晚由我来送你们到新年舞会。”
“麻烦你了,若明哥。”王佑不好意思的感谢道。
傅若明摆了摆手,表示小事一桩,随后道:“那我们就出发了。”
新年舞会举办于后山的小礼堂,那是座历史悠久的建筑,带有浓厚的哥特式风格。红砖尖顶,森白墙体,如同卡西莫多的钟楼般悄然隐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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