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姝不知他为何忽然这么问?但直觉告诉她很危险,她急喘口气,忙要从箫胤临怀中坐起身,可男人却不允,粗粝的掌腹拢上她柔白的胸口,惹得她身子又是一阵轻颤。
她忙将几欲呼出口的吟哦死死压在舌根下,断断续续地喘着:“殿,殿下,不是不喜欢平阳侯府吗?所以妾身才,才.........”
妻子说到此处,呜咽着止了声,贝齿轻咬下唇,嗔他一眼。
虽未言明,可里面的意欲昭然若揭——
他不爱听,她就知趣地不说,不去惹他不快。
箫胤临的动作一顿,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闷笑,那笑意似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清晰入耳:“那是从前的事了,如今,孤倒想听听。”
“那,那殿下先放开妾身。”沈明姝意乱情迷之下,可没把握不露出马脚来,她赌不起。
箫胤临喉结缓缓的滚动了下,强行敛住体内的恶兽后,到底还是听话的松了手。
沈明姝忙在他怀里坐直身子,低头将被他褪至手肘处的衣襟拉高,盖住胸.前大片的春.光,待自己急促的呼吸平复了一些后,才抬起脸上那双染了薄红的杏眸,红着脸问:“殿下想听什么?”
“和你有关的都可。”
沈明姝自出生起便被丢在乡下庄子上长大,身边所熟悉的人除了姜妤,便是那个人。而这些人和事万万都不能说的。
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却又清楚不能在他面前刻意绕开这话题。娥眉才轻轻蹙起,忽地想起坊间流传的平阳侯府传闻,当即有了主意。
未免露出破绽,她将头枕在男人胸膛上,避开了与他对视的机会。
须臾,箫胤临耳边传来含满回忆的轻快声:“妾身爹娘,殿下也有所耳闻,想必不用妾身说了,那妾身就说点殿下不知道的吧。”
“妾身家中兄妹三人,长兄性情坚韧,隐忍,从小课业又在我们之中最为出众,所以他极得父亲喜爱,每每家中来客,父亲都会喊他去待客,还总在席间夸长兄颇有他当年之风,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我的容貌最肖似他,虽然也常被旁人夸赞,将来的造化一定不会输给长兄,但那些到底是外人阿谀奉承我爹娘的话,做不得真,且就算旁人不说,我自个是个什么性子,我心里还是一清二楚的,骄纵,任性,所以,每每听到此话,到底是有些心虚的。”
沈明姝说到此处,忽然止了声。
胤临拧眉低头看她脸上。
沈明姝似是觉得难堪,忙轻吸口气,下一瞬,一扫脸上无语神色,重新翘起唇角,抬起脸朝他盈盈笑道:“直到妾身嫁给了殿下后才知,妾身也是能担得起那些虚名的。”
箫胤临平生还是头一回听这么夸自己的,望着她的审视目光簇上浅笑:
“这是什么歪理?”
听到他质疑,沈明姝杏面上的红晕一路蔓延到颈子下,她胡乱的抓了把腮边碎发,不自然的轻咳两声,头微微偏开支吾说:
“殿下英明神武,又德才出众,不知引得多少闺阁女子倾心仰慕。妾身虽自知才干远不及殿下万一,但能得殿下垂青、嫁给殿下,大、大抵也算是有几分出色之处的吧?”
箫胤临一时觉得妻子娇俏极了,不觉笑出声:“这话也不算错。”
尤其妻子明明很是瘦弱,却不怕吃苦执意想练剑的毅力极强,就冲这一点,便胜过许多女子。
沈明姝见他神色自若,再未用审视的目光看她,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蒙混过关,忙用粉拳轻捶他胸口两下,佯装话匣子打开,“还有,妾身的长兄——”
箫胤临握着她小手圈在身后,低笑反问:“就没有关于孤的?”
沈明姝明显怔了下,懊恼的蹙眉吐字清晰的缓声说:“殿下忘了吗?”
“天启十五年乞巧节那日,妾身最后一次草草和殿下分别后不久,就染上了时疫大病了一场,等妾身病好后,很多事都不记得了,所以.........”
见戳到她的伤心事,箫胤临忽有些后悔试探她了,不愿因此就和妻子心生嫌隙,伤了她的心。暗暗地心想,等凌玉查到沈家人到底在筹谋什么事,他再下定论也不迟。
遂将沈明姝抱的更紧些,低头爱怜的轻吻了下她额头:“抱歉,孤近日事忙,忘了此事。”
沈明姝这才彻底展颜,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圈着他脖颈的藕臂轻轻往下一拉,仰起头在他微凉的薄唇上印下一个浅吻,语气带着几分娇嗔:“那妾身就罚你,今晚不许去书房,就留在这儿陪我。”
箫胤临低笑一声,危险地眯起眼眸,反含咬住她娇艳的唇瓣,沙哑着声含糊不清地说:“就怕王妃待会儿后悔。”
一个时辰后,沈明姝的手酸得差点抬不起来,果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待箫胤临从浴室出来后,脸上红晕还未完全消退的她,不敢抬头再看男人一眼,逃也似的忙去了浴房。
成功引来身后男人的轻笑声。
她的脸霎时更红了,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他一声,脚下走得更快了。
而相比沈明姝的羞燥,箫胤临明显惬意镇定多了,此刻他浑身上下都透着股餍足的意味。
五月末的夜里,夜风虽不再刺骨,可屋中却悄然闷热起来。
尤其是对于刚沐浴过的箫胤临而言,更显燥热,不消片刻,他额头上便沁出一层热汗。
待沈明姝走后,他缓缓敛了脸上笑意,用力扯了把衣襟领口,边走到紧闭的窗台前,一把推开了菱花窗。
晚风裹挟着凉意涌入,屋里的燥热才稍减几分。
与此同时,桌案上摊开的未抄经书被风卷得“哗啦”作响。
箫胤临忙抬手拿镇纸压着,许是动作过于急促,手肘竟撞到桌下未关严的抽屉铜制把手上。
抽屉顿时被带着滑出桌面几寸。
箫胤临手下一顿,诧异地垂眸望去。
抽屉里放着的除了一摞未用的宣纸、几支软毫与墨块,最里侧竟还藏着个巴掌大的紫檀木锦盒。盒口还挂着一把小巧的铜锁。
这锦盒他先前从未见过,指尖下意识伸去将其取出,来回翻看间,只觉盒身做工精致考究,绝非寻常物件,倒像是皇亲贵胄才能用得上的珍品。
本想随手将其放回抽屉,可方才被他强行压下的诸多疑虑,却突然在脑中再次翻涌起来。
他握着锦盒的指尖微微收紧,眸色闪烁起来。
沈明姝从浴室出来时,发现箫胤临背对着她正站在临窗的桌案前,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沈明姝心下一跳,目光下意识扫过桌案下的抽屉——
关得严丝合缝,并无半分异样,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快步上前,唇边漾开浅笑道:“殿下站在这里看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有些热,便开窗透透气。”箫胤临低笑着应了一声后,伸手将窗子关上,转身牵起她的手,朝床榻走去。
可饶是如此,沈明姝心头依旧不踏实,临睡前脑中还在想着,等明日箫胤临走后,她定要将抽屉里的玉镯再藏个安全的地方才行。
次日一早,两人去校场练剑回来,一起用过早膳后,沈明姝便带着绿翠出府继续采买祭祀物什去了。
箫凌玉近日负责跟踪沈家召来的各路高手,人猫在其下榻的客栈二楼厢房里,还未睡醒,就被从淮南王府赶来的王矩喊醒,说箫胤临要见他。
箫凌玉昏沉的脑袋霎时变得清醒了,要知道他这个皇叔极少外出寻他,忙胡乱套了件外衫下了塌。
方转过屋中屏风,便见箫胤临冷肃着一张脸,递过来一个锦盒。
“你父皇生前最爱研究玉器,你耳濡目染下多少懂得一些,帮我瞧瞧这个玉镯有什么奇特之处?”
箫凌玉忍着心头疑惑忙接过锦盒打开,便见里面放的是一个断成两截的白玉镯,小心拿出其中一截断镯,放在眼前皱眉仔细看了番,如实说道:
“此玉名为东凌玉,因白璧无瑕,质地好,产量极其稀有,价格昂贵著称,所以一直被皇亲贵胄和达官贵人追捧。”
“而这只玉镯上面雕刻的纹路笔触虽细腻,可若细看的话,却并不规整,我猜,大概不是出于工匠之手,而是旁人亲手所雕,至于这个纹路——”
箫凌玉说到此处,语气一顿,抬起泛红的眸尾看向箫胤临。
“你但说无妨。”
“......上面雕刻的缠枝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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