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刚在沈明姝脑中闪过。
这时,路过院子外面的一队禁卫军似巡逻至此,隐约传来和院中下人的对话声:“今晚你们院中小厨屋的灶火可已灭掉了?烛火等易燃物都检查一遍了吗?”
“都检查了,都没问题。”
“那就好,若夜里一旦发现异常,及时来报。”
“是,奴才省的。”
霎时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令沈明姝胸腔内那颗激动的心停滞了一瞬,脸上笑意也跟着垮了下来。
绿翠忙问道:“怎么了?小姐可是出不去淮南王府?”
沈明姝目光复杂地点了下头。
自从上次她和箫胤临从沈府回来后,按理说,这些时日箫胤临应当带着他麾下大将动身回北疆,可这都五六日过去了,淮南王府里却一切如故。不用说,这其中定有箫胤临的手笔。
她虽不知他背地里在筹谋些什么,可府中的戒备却是一日比一日森严,总令她有一种山雨欲来的错觉,这种情况下,她一个后宅的妇人,又以何种正当的理由出府去?
“让我好好想想。”
沈明姝说完话后,深吸口气从小榻上起身,快步走到窗台前,一把推开紧闭的菱花窗。
乍暖寒凉的夜风顿时扑了她一身,带去了屋中的燥热之意的同时,也令沈明姝昏乱的脑子清醒不少。
她抬起下颌正欲.望远眺,忽隐隐闻到从宁华阁方向传来的烧焦纸屑的气味。
沈明姝透着焦灼的眸子忽然一亮,顿时有了主意。
*
深夜万物寂静。
箫胤临携着一身寒意回到淮南王府时,平日早已熄灯的安和宫竟还亮着烛火,不由纳闷,遂调转脚尖朝那边走。
甫一跨入院中,远远地便见沈明姝脸上扣着一本摊开的书,正躺在院中西南角的紫檀木躺椅上一动未动,也不知是今日练基本功累得睡着了,还是在等他。
他心头顿时升起一股莫名的暖意,当即放轻步子走过去,轻轻将她脸上的书拿起合上后,好奇地看了眼书名。
竟还是前些时日她在马车上看的那本话本子。
箫胤临眉头不觉皱起。
之前他分明将这本书给丢了,她怎么又给找了回来?不仅如此,书里的一些页脚还被翻皱卷边,想是她平时没少看它。
与此同时,一名面生的丫鬟忽从廊下快步走过来,嗓音发颤地给他请安:“殿,殿下。”
因这一声,已睡着的沈明姝,顿时被惊醒缓缓睁开眼。看到是他,她先揉了揉惺忪睡眼,才打着哈欠从躺椅上坐起,清润的嗓音里透着几分沙哑。
“殿下何时来的?怎么也不叫醒妾身?”
箫胤临顿时有些不喜,俯身也一并坐到躺椅上,将人揽入怀中,嘴上应道:“孤刚到不久。”
说完,抬眸冷声对绿翠道:“今夜你打扰到王妃清静,下去领罚。”
绿翠身子一颤,还未应声。
沈明姝忙抓着箫胤临的衣袖,柔声道:“是妾身吩咐她,等殿下来叫醒妾身的,不关她的事。”
说完给绿翠使了个眼色:“这不用你伺候了,你先下去吧。”
随即将早已想好的绿翠身份说辞,给他说了。
箫胤临听后,面色和缓许多,淡声道:“她既是你的贴身丫鬟,那自今日起把她每月的俸禄按府中一等丫鬟俸禄的三倍发放罢。”
见他爱屋及乌,沈明姝眸色顿时有些复杂,张嘴正想说感谢,却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箫胤临眸色一暗,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朝卧房走去。
可两人白日不是才——
思及此,沈明姝忙闭上嘴,也顾不得羞涩,忙揽着男人脖子,红着脸急声道:“殿下,我有事和您商量。”
怎奈男人身高腿长,没走几步便来到榻边,将她丢在床榻上。
他则坐在床沿上,咚咚两声踢掉脚上的黑色靴子,强忍着心中躁意,上得榻来,将她一把搂入怀中,沙哑着声应道:“何事?”
沈明姝忙在他怀里坐直身子,贝齿轻咬下菱唇,柔声道:
“再过几日便是母妃的忌日了,之前殿下一直在北疆,未能回京尽孝,想是这次也想为母妃大操大办,妾身虽未见过母妃,但心里也想借这次母妃忌日尽一些孝心,所以,这几日我想出府亲自为母妃置办一些祭祀之物。”
昏黄烛光下,妻子冷清疏离的眸光尽是柔意。
箫胤临心头又是一暖,低笑道:“王妃有心了。”
说完,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语气一转,微沉了声,“只是近来城中不太平,王妃若出府,孤放心不下。况且尽孝这事,讲究的是个心诚,倒不必拘着那些虚礼繁节,你这份心到了,便足够了,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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