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内。
“玄洲宗门似乎已经有了关于魔种的传言……”
“是的,我听说后调查,这可能是我的问题,我新收的道童不懂规矩,曾和路过的修士透露过。”
“竟有此事。”
骆落点头,“这段时间以来各大尊主频频向我传递消息,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找上门了,我觉得此事还是透露出去比较好,如果将来魔种犯了事了,也不至于罪责你一人。”
骆落关注着剧情。
知道凡间的天下大乱即将到来,渊国国主去年挖出一尊古神像,不知为何,鬼迷心窍的要奉为天神,大肆修建神宫。
妖像出世这件事一开始是被男主顶包受罚的,他在机缘巧合突破境界后,由于他能看清云朝昭面容,最终众人发现妖像真面目其实就是云朝昭,恶名兜兜转转落在云朝昭头上。
说她故意以幻象迷住帝王,想成为唯一神明。
帮助男主洗白冤屈的还是她这个炮灰尊主。
现在天机尊主是她,也就是说只要她不开口帮男主洗清罪名。
魔种乱世的箴言就会在男主身上按死,这锅自然也甩不到昭宝头上。
也就是说她必须当个小人陷害男主。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吧。”骆落心思千回百转道,“据我所知,您还没收他为徒,他和你也没多大关系,把他交出去,无事一身轻。”
骆落和云朝昭扭头看进来的奴役,
“不好了!尊主大人,仙尊带来的两个弟子闯入您的密室里,打碎了您最爱的兰白玉瓷!”
“啊?”
骆落一时没反应过来那是个啥。
……
犯了错的二人被领到了正殿里,面对尊主仙尊。
旁边一个小童鸣不平,“说!是谁打碎了花瓶,那可是我们尊主友人的绝作啊!”
骆落:……有这么严重?
“对不起,尊主,是我……”杨盈心咬牙上前开口。
云徙打断,“是我打碎的。”
“哎?你!?”杨盈心不可思议地转过头。
云徙满脸平静,“是我,请尊主降罪吧。”
杨盈心满脸:???
骆落本来都打算既往不咎了,可既然是最后刀了她昭宝的男主认罪,哼哼,那就不能轻易算了。
她手放在椅背上,咳咳嗓子,摆出尊主架子佯怒道,“竟然打碎了我最心爱挚友赠送的花瓶,还不跪下认错!”
她也想知道男主到底能不能跪得下来。
据说墨麟有逆骨,不能跪人,不能抚首。
道童趾高气昂,“就是就是!”
见有人愿意替她承担罪名,杨盈心一时没有说话。
“盈心,云徙所说,可是真的?”云朝昭问。
杨盈心:“我……”
她看了云徙一眼又看着发怒的尊主。
怀有侥幸心理地说,“嗯……师傅,是,是真的。”
云徙往下弯曲膝盖。
骆落也很期待地看着男主,别说,她现在真的很像一个反派哎~啧啧,反派就反派,反正她已经站到了昭宝阵营了!
云徙很努力地弯下膝盖,可是当看到面前尊主面孔,内心仿佛有一个声音说。
不能跪他。
他没有那个资格。
于是膝盖,肌肉,血液,身上的每一块地方都在阻止他。
骆落见他身体都在颤抖了,紧咬着下唇,嘴巴都咬出血了!
“怎么,这么不愿意吗?”她满脸看好戏。
“我……”云徙艰难地说,“我。”
跪不下。
无论如何也跪不下。
云朝昭只得开口,“长易,徙儿他是风息弟子,不如让我领回宗门再惩,给你一个交代如何。”
她语气看似在商量,实则不容拒绝。
昭宝她果然护短的名声果然不是假的,骆落叹息,可惜护着的是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那就依你所言吧。”
她自然不会和昭宝作对。
云徙侥幸避过一劫。
杨盈心和云徙往回走,她欲言又止,心情复杂,“你干嘛要替我顶罪啊,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我那么欺负你。”
“仙尊爱护你。”云徙淡淡地说,“如果你受罚,她一定会难过。”
“……”杨盈心都不禁有些动容了,“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替你在师傅面前求情收你为徒。”
“我知道,我没这么想过,像我这样天资平凡的人,仙尊不收我,是对的。”他垂下眼,语气微微低落。
就算有双能看破幻术的眼睛又如何,他只能停留炼气,只能看着别人进步超越他。
杨盈心打量散发出忧郁气质的云徙。
“你也别太丧了,你……”她别别扭扭的安慰,“也许天意如此,你注定不能成为师傅的徒弟呢,你也不用一直赖在风息的嘛?去别的地方也有新的转机呢?”
这话正戳中云徙心事。
离开风息,去玄洲大陆找那个女子口中说的上元化清诀。
“仙尊……会允许吗?”
“也是。”杨盈心醒悟,差点忘了他是个大祸害了。
“师傅其实很好说话啦!离开这事我倒是可以帮你求求情的。”
另谋出路还是留下蹉跎岁月……始终在他心中摇摆不定。
因为他隐隐感觉到,如果离开南疆,离开风息,那么他和这里所有人脆弱连接的缘分会彻底断掉。
“啊——”
杨盈心扬起的尖叫音打破了云徙的烦恼。
杨盈心跑出去双手捧住那两只翻着肚皮一名呜呼的胖哈鱼。
她声音简直不能更悲惨了,“我的鱼!师傅送我的鱼!”
“你们醒醒,别死啊!!”她捉着鱼尾巴拎起来,疯狂甩动鱼身。
云徙下意识看向自己放到水缸里的鱼,它在稳定安全的环境里吐着泡泡,还健在。
他松口气。
杨盈心受挫,坐在地上满脸郁闷。
道童跨步进来,“你系在树上,树把云丝吸收了,鱼没了水分,自然死了。”
“不过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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