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徙拿下幕篱。
水芙蓉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我风月门中美人无数,郎君犹有胜之。”
她引着云徙来到中间在华丽柔软的白色长毛绒毯上席坐,然后离他身旁,坐在对面,巧手提起细长双耳银壶垂眸斟着美酒,琼酿注入镶嵌宝石的酒杯中。
云徙静静地看着她,无论气质还是神态都像得可怕,在看到水芙蓉阵容的一刻,他就已经觉得自己如坠梦中了。
就连坚定以为她不可能是师尊的信心都动摇。也许师尊其实愿意接受他的心意,只碍于面子才匿名化身水芙蓉前来见他。是这样吗?就当是这样。
酒杯被轻轻推至他面前,水芙蓉含笑问道,“郎君怎么满脸深思,眉头不展,不如饮了这杯中物,消愁解闷?”
云徙拿起了酒杯,这酒不是天香醉那样清酒,而带着股缠绵辛甜的味道,虽比不得仙品,但其滋味对不常饮酒的云徙来说,也别有一番风味。
“你我萍水相逢,此遇必是缘分,郎君若不嫌弃,不妨把心中烦闷说与我听,妾也好为君排解忧愁。”水芙蓉缓缓斟酒,体贴的说道。
他轻扫了她的面部一眼,一言不发的拿着酒杯饮过,沉默片刻后说道,“你很像我的……故人。”
“妾斗胆猜测,郎君的那位故人可是心仪之人。”
“你是如何知晓的?”云徙眸光一动。
水芙蓉拿袖遮过脸来轻轻地笑,轻盈宜悦,“从刚才,郎君的眼神就好像透过妾看另外一个人。”
“抱歉。”他生疏地说。
“无妨的,这说明妾与郎君的心中人有几分相近,这是妾的荣幸。”她说完一双美眸撇向了云徙,“郎君好有礼,可妾倒希望您放肆一些,也不至于如此生分。”说完以后似知道自己言语孟浪,双颊飞红,不胜娇羞的撤过脸去。
过了半天,她也没等来任何动静。
于是又悄悄看他,容颜如玉的郎君没对她的话有所动容,坐在原地,神情不变。
她面上浮现淡淡尴尬,有些委屈地说,“难不成郎君您是要修炼那无情道的?那就自离吧,妾不招惹就是。”
“芙蓉姑娘,我只愿看。”他语气清淡地说。
“只是看吗?”水芙蓉说,“妾同郎君不可攀得的心中人不同,妾是伶人,也是风月门弟子,不求天长,但求朝夕。郎君为我妾相中,就是妾心仪之人,妾不在乎郎君心里装着什么人,只想今时今日,能够和郎君同修为好,死也足惜。”
她直直勾望,手指缓缓褪衣,只留素锦绣荷的裹胸,胸脯丰满,腰肢却不盈一握,香肩凝脂,双臂嫩藕似的。
她走上前来,双手覆在云徙的手背上,美目盈盈,“郎君不如就把妾当做您心中所想,放开心中拘束,全了一场好梦。”她抬起手指在云徙脸庞滑动,嗓音婉转如莺啼,“这梦里,妾可受你任意摆布,要生要死都随你处置。”
左边是美人邀梦,右边是心魔乱心。
时空定止。
心魔说道:“是啊,你就全了这妮子的一场美梦,你不是喜欢当好人吗?就当帮帮她好了,”‘赵二八’在一边粗言鄙语,“反正也是破布一块,用了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你不用付责任,只满足彼此的身体欲望,多好啊,还是那句话,你不想就换我来!嘿嘿嘿,我可是好多年没亲近女色了!”
云徙头痛,他是真不明白自己心魔为什么会是赵二八!
难道他的本性真就如此庸俗下流?
“你给我闭嘴。”他冷脸呵斥。
时间重新流转,水芙蓉还在看他,眼神里透着伤心,“郎君,妾难道就完全比不上您的心上人,就如此不堪入目,吸引不了你一丝一毫吗?”
“妾会讨好郎君,会逗你开心,会向你打开身体,予取予求,她会吗?郎君……”
云徙抓住她为自己解领扣的手,“她不用向我做这些。水芙蓉姑娘,你也入不了我的梦。”
“现在算是见过,告辞了。”
水芙蓉抓住他的衣袖,眼神惊慌,“不,你不能走!”
这举动让云徙心中起疑。
“求求你不要走,我……”她流着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十分凄美,“我其实是被逼来此,如果被郎君嫌弃,就说明我没有资格成为风月门弟子,会被抛弃的,我,我不能被抛弃。”
这是苦肉计吗?
云徙察觉到了不对,她表情里的恐惧不似作假,只是如此做相,那故意维持出来的姿态也就被破坏的干干净净,根本一点儿也像不了师尊。
可笑他竟然为皮相所迷。
她眼神朝着某个固定的方向闪动,他扯开她的手,“啊!”水芙蓉跌落在地,看他朝着那边走去,连忙呼喊,“郎君,别去。”
那里是个屏风,云徙转到屏风后面,那里有一案桌,桌上有一杯喝了一半的茶,茶上还冒着热气,说明方才坐在这里的人是刚走。
心魔说:“哎呀,居然被你发现了蹊跷。”他话里透着可惜,大概是知道和美人无缘了?
他转头看屏风,竟然是单向,从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水芙蓉和自己的所有举动。
也就是说如果方才他真的陷进去,或者和水芙蓉发生任何丑态,坐在这里的人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屏风后有人。”他站立着,居高临下地对水芙蓉说。
水芙蓉含含糊糊,“那是,那是风月门长老,来对我们进行考评的,郎君莫要见怪。”
云徙不可能信她的话。
这里面实在波诡云谲,首当其冲的就是水芙蓉这张脸,恐怕就是以这张脸故意引他来此。
可这里面透着两个疑问。
一是师尊不已真面目示人,要知道师尊长相必然是极其亲密之人。二是暗算他的人是怎么知道他能看到师尊模样的,这件事,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云徙审视着水芙蓉,她脸色很僵硬,屏风后面有一扇门,他本来以为是锁上不能开的,没想到一推就开,简直就像是故意放他进去。
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他已经无法考虑太多,因为屋子敞开,里面的东西已可窥见一斑,正中间悬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上倩兮女子正是水芙蓉的画像。
他走进去,两旁摆放着泥塑、石刻,全部都是水芙蓉。
不,他拿起了一只小石刻像,女子容颜舒展,姿态疏懒,透着悠闲之意,让人一望见就心生好感,神经放松。
这……
他再望为中的画像。
这不是水芙蓉,而是他的师尊。
这一满屋的作品都是。
而这些作品中除坐除立,还有许多不堪入目的……充满亵渎之意。
他越看越怒。
这屋主在向他挑衅。在说他不止知晓师尊相貌,而且对她性情也很了解,其内心更是对她满是污秽的思想。
这一屋子充满病态疯狂的雕像就是证明。,他驱动灵力毁坏了这些有辱师尊的作品。
可是他知道这些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个屋主,只要他还在,就会源源不断的制造这些,还会用那颗肮脏的脑袋这样想着师尊。
云徙感到厌恶不已。
他提着破陨,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屋子,里面的杰作恐怕就是模着水芙蓉来的,她肯定知道什么,他要问出屋主身份。
杀了他!
哪知出去就看到水芙蓉伏在地上不动,他翻过水芙蓉的身体,只见她双目紧闭,嘴唇发紫,嘴角流下鲜血。
她死了。
恰逢这时侍者推开门进来,送些糕点进来,他见状手里糕点洒落一地,后退着逃跑大喊,“来人啊,来人啊!水芙蓉被杀害啦!来人啊!”
守护水月观的护院修士们纷纷围拢而来。
云徙起身,手里握着枪,面对四面而来的敌人脸色冷凝。
这个地方就不应该存在。
……
天上降落瓢泼大雨,一道人影在深夜里前行,他的背后,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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