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昭凝起法力,寒潭冷雾受她驱使后拘住少年身体,使他动弹不能,。
然后她才将手掌贴向自己的脸,那落吻的地方好像还有未尽的余温印记,存在感强烈的无法忽视。
真是……胆大妄为。
她垂下眼眸,手指轻轻摆动两下,灵雾锁链将他拉远,揉了揉额角,脑壳不禁有些痛起来,现在可如何是好?
放任不管,显然是不行的。
她之所以不慌不忙,当然是因为自己有随时终止一切的能力。
手指托起云徙的下颌,他漂亮俊俏的脸湿润,好像一幅刚刚着墨未干的山水墨画,暗处莹莹发光的湖色冰蓝双眸,好像夜中点缀的双星,朝她闪动着。
身处潭水自然看不清下面如何,但见腰肢之上白雾有形,缠绕双肘,他扭动肘腕,肌肉线条鼓起,显然想要挣脱……
可是没用的,她不想放,他就别想有任何动作。
忽而,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脸上,纤秀白皙中泛着薄樱色的鼻尖上泌着细细的水珠,令人牙齿发痒,想要轻咬一口。
如此麽样,完全可以用秀色可餐来形容。
于是她不由自主看向了他较平时更为亮泽殷红的唇色,刚才就是……
“你可知自己在做些什么?”她略稳了稳心神后问道。
他轻轻张启双唇,“心之所想……是你。”
她心脏轻缓了半拍,然后很快平静,显然他压根不明白自己现在产生毛病的根源,云朝昭叹口气,“不是我,你只是被这情香迷惑了心智。”
她走上前去,用手背在他脸上试探了一下,情况比之前还要糟糕,没有替代品,未解的情香反噬更加严重,竟然烧到了快和她阳灼发作时相近的温度,简直让人怀疑他会像一块冷冷的寒冰被高温融化在这里。
他的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躯体内可想而知,压抑着怎样的躁气。
她有相似的经历,因而格外清楚那是怎样一种痛苦,赞佩他竟然可以还算镇静的不露出扭曲挣扎的丑态。
“当真不会吗?”
回答她的是少年将滚烫的脸庞在她手掌心里的蹭动,颊边交错深色鳞片磨擦下带来不同人肤的触感,既生硬又滑腻。
他将脸埋入安置好就满足地微阖着眸,好似只要这么做就足够了。
要不是这不同寻常的温度就真信了,她手指一夹,忍不住捏住他的脸颊肉。
嗯,肉嫩弹滑,手感很好,随后她就毫不留恋地抽开了手。
他重新睁开眼,眸光轻动。
“朝……”云朝昭将食指按在他的嘴唇上,制止他的话。
他很慢很慢地眨动,双腿也很艰难地向前拉扯,想要往前靠近,虽然几乎不可动,却十分坚定,目的是一直抵达她身边为止。
说实话,云朝昭有些听不得他呼唤自己的名字,大概是很久没人喊过,很不适应。
云朝昭考虑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用的方法,丹药对他没用,清气只会被吞噬,他自己又懵懵懂懂的不知如何纾缓,只会在她肩膀上瞎蹭。
“罢了,倒是没想到先教的会是这个……”望着自己还未拜师入门的未来徒弟的脸,云朝昭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她松开捏住他下颌的手,从领口探入他如同包裹层层的洋葱的衣襟,至亵衣,已是极深了,受到衣带阻碍,她没有什么犹豫的解开,往下,在水里拨动下摆,目标非常明确的拿住自己的目的之地。
他忽然吸一口气,原本极为凝聚的瞳孔涣散着,张成奇特的楔形,身体失去力量,彻底的软下来,挺拔修长的身体落在她身上。
“嗯哼,”他喉咙里滚着意义不明的音节,整个人都在崩溃边缘。
这是什么感觉,无法用言语描述,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身上缠绕的那些锁烟雾,好像浸入他的脑袋里,完全是一片白茫茫的。
心紧缩成一团,然后膨胀,不受限的膨胀到顶端。
欢愉,无法控制的欢愉之感,远比之前身体承受的痛苦还要可怕得多。
云朝昭也并不擅此事,只是感觉是不难的,总不能比修炼法术难。
因身陷水中,她无法肉眼观测实物。不过那滚烫奋扬很有份量,应当是不错的。清晰客观的分析,正摸索着,她忽然觉得自己脖颈被叼住,他妖化后的尖锐犬齿在肩骨上含咬着。
也不知道是发泄不满,还是别的……
她停下思索。
“不要,停……”他很快就松口抗议起来,清哑嗓音织丝如网,若细品就能发现上面融黏着一小粒一小粒如霜白糖,实际甜得不行。
不要。
停?
她难以判断,究竟是何种意思,自己究竟要不要撤离。
“你若感不适,不如……”她开口,手指逐渐松开,想让他自己来。
他身体被她的灵力锁着,无法做出什么,他无力的身体向下沉落抵近,“不要停,不要停……”
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隔衣吻咬着她的肩头,因少不更事而略显粗莽。
那看来……并不是拒绝。
云朝昭目光扫过他熟透发红的尖耳:“我今日这肩到底是怎么招惹你了?”被他又磨又咬的,真是受苦不浅。
他大抵已经无法理解她到底在说什么,他想更多的做些什么,可又因无法步入她划下的禁地,而只能可怜兮兮的在外围徘徊。
说完后云朝昭重新专心起来,到底是初次,意识又不清,难以自我控制,只不过帮他几下,在引导下沾染着特殊灵气的元精就流出了。
他身体彻底松弛下来,在信任之人身边沉沉地睡过去。
身体虽然还发着热,但已不像是刚才那般燎烫了。
云朝昭把手在水里清了清,寒潭还是有压制情香的作用,任由他在水里浮飘,宛如一具美丽无暇的祭品。
云朝昭抬步上岸,然后看着他妖化冶丽的容颜,蹲下来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两下,轻声说道,“往后若记起这些,可别说是我欺负了你。”
她用干净手帕把沾着水渍的手擦干,不由想起了某种不可言的细节,他的元精竟然是寒凉的……从未听闻这种事。
咳,她发现自己思绪飘得有些离谱了,收起心思后运起灵气烘干衣物,然后开始打量起这片地下场所。
这寒潭水乃是活水,在地脉里流动,应当就是从黑涧瀑那里引来的,这地下二层的暗室打造得很简朴,就是地下挖了个大坑,四面石兽口中吐水。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只有一处疑似是打坐的莲花石台,她走过去,在莲花底座刻着八个小字。
无欲无求,方登大道。
联系此处作用,云朝昭很快明白过来,“看来这洞墟主人是个修炼无情道的。”
无情道讲究断绝人存在的七情六欲,与天道相合,天人合一,是非常残酷无情的一种道法。
因而此处洞穴机关,外室的情香,地深的寒潭,应当都是此处上古修士为了锤炼自身心性而设,为求的就是不动欲念。
那用的自然不是普通情香了,难怪如此顽固难以清除,把她未来徒儿害惨了。
她摇摇头,“真是不知说什么好,若是把自己修得无情无欲,纵是能活到海枯石烂,又有何意义?”
吐槽完,她就打碎了石台,从下方取出一本玉卷是本无情道的极品心法。
还有几本能够令人浮想联翩,火辣香艳至极的双修画册,她见没有什么重要内容,就将之碾成粉末扬了。
然后翻看起那本略透邪性的无情道心法。
心法要求修者断情绝欲,若有血脉情系之人必须全部斩断,物理意义上的……
“毫无道理,与邪法无异。”她点评完本想直接把它摧毁,想了想还是收入空间。
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她有空改造改造,还是一本不错的心法,可以丢入宗门书阁填充库存。
除了这个石台,周围再没有什么机关暗道,她往上一跃重新回到上层密室。
那懦弱无能的修士还瑟缩在墙角一动未动,显然是害怕惨了白灵。
见到云雾中白衣女修现身,他又怕又喜,“上修,小,小人可以走了吗?小人只是无意中掉下来的,无意搅扰您的好事啊!”
云朝昭一言不发,白灵用尾巴卷起了那个修士的身体,把他重重摔在石壁上,他顿时肋骨断裂,内脏受损,无法从地上爬起来。
她负手走过去,居高临下地冷冷说道,“就是你吗?”
那修士万万没想到这白衣女修会什么也不说就直接动手,虽然他懦弱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十个他加起来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可就是你吗?是什么意思?
他才第一次见她啊!
不论如何,先俯首认错,保住小命就对了。
他痛哭流涕地五体投地,邦邦磕头,“小人错了,小人错了!求上仙饶过小人啊!小人,实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求上仙指点!”
此人却不知他越是表现的如此猥琐无能,云朝昭对他就越是深恶痛绝,白灵感知到主人心意,轻啸一声,洞穴石头往下滚落,它卷起修士身体收紧。
他因为身躯被绞杀挤压,面部发涨发紫,不由挤出生理性的泪水。
在他眼里杀神一样的冷脸可怕女修,眼中结着寒冰一片,“我应该杀了你。”
修士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
他眼前阵阵发黑,马上就要死了时白灵突然把他松开,他躺落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
就是这个人,就是这种人。
她手里握着剑,一步一步走过去,胸中的杀人意几乎无法按捺,可在最后关头又硬生生忍住。
至少现在还不行。
云朝昭轻吐一口气,“暂时让你苟活着,我迟早会来收你的命。”
修士咳出带着肺叶的血水,“小人,小人愿意自抹记忆,忘却今日之事。”
“你就算把今生的记忆都抹去,把自己变成白痴都没用。”她说完,平复心情,尽量平静地说,“你若是识趣就闭上嘴,我可以让你将来死得体面些。”
她说完越过半死不活的他,继续往前,出口设置了幻术法阵,大抵也是考验人性的,若是心性不坚,很容易陷入其中,无法脱离。
但作为幻术制造方面的大师,这点小伎俩在她眼里不值一提,很快就找到法门破解,接下来只要等到云徙醒来就可以顺利出去。
她回到寒潭边上,发现上面只飘着衣物,云徙不知去处。
都已经探查过了,不应该发生意外,总不能是那个连动一下都困难的烂人做的。
她扫视周围,可就这么一览无余的空间,能去哪里?想到云徙那自带低气运的体质,难不成还真能在她眼皮底下出什么意外?
她刚要探寻寒潭是否有蹊跷,只见水面晃动,一只不知打哪儿来的妖兽猛然破水而出,朝她扑来。
她刚要拔剑,见到这妖兽熟悉的蓝瞳,不由缓了缓行动,于是那妖兽顺理成章的把她扑倒在地,也不攻击,而是发出低低吼声。
此兽通体精壮,筋肉完美,浑身覆盖墨黑色鳞片,头生独角,马身龙首,神俊不凡,踩跨在她身周,倒影不出的任何事物的深蓝色羊瞳,是她能将他认出的关键。
“云徙……?”她有些迟疑。
它四蹄落地,优雅而轻盈的在她身边打转,发出特殊有律的特殊鸣声。
这是他的兽形?虽然对麒麟不甚了解,但她对妖兽认识深刻,能够化形的妖兽一般都不会再轻易显露真身,除非是自己认为非常安全或者非常危险需要战斗等特殊极端情形。
他忽而双蹄折跪,爬伏下来,把角对着她。
这是何意?
见她没有回应,它又站起来,重新围绕着她急得团团转,时不时拿尾巴朝着她扫来扫去,还拿头拱她的腰,好像要把她拱到一边去,她就让了让,他就进一步,如此反复。
终于,她被扰得困惑不已就伸手就抓着他的尾巴阻止他这不明所以的行为。
一般尾臀都是兽类禁忌,不许人摸的,可他没有发怒,反而亲昵的又用角来蹭她。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算了,问你也无用……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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