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雪在家待了两天,突然说要去参加朋友的生日宴。
闻枫想起来了,俞雪之前就提过,她出院就是为了这个。
但是闻枫的记忆里,俞雪没有那种特别要好的朋友,她成日成日地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再好的朋友也断了联系。
闻枫:“你要去参加谁的生日宴?”
俞雪正在戴耳环,她昨天临时买了一套化妆品,让阿姨给她编了头发,她想伪造出还有在雇佣化妆师的假象,其实这些和工作有关系的人和事,早就离她远远的了。
她道:“林茵茵。”
闻枫思索片刻,想起来了,俞雪的高中同学,又是老乡,大学也考到一起去了,后来两个人留在同一个城市发展,刚开始林茵茵一直热切地约俞雪,后来因为林茵茵不来找她,她就坚决不主动发消息的冷淡行为,让林茵茵疏远她了。
但是那天俞雪受伤进医院,林茵茵打电话来慰问过。
闻枫道:“我送你。”
“有司机。”俞雪随口说道。
闻枫道:“没事,我闲着也没什么事。”
俞雪突然想起什么,面露疑惑地看向他,“最近也没见你去上班?”
闻枫:“最近公司没什么事情。”
“那怎么行,你不用为了陪我推掉工作,我没事。”俞雪看着他,认真说道。
闻枫将车钥匙装进口袋,快速换好鞋子,“我爸妈说咱们结婚以后都没度蜜月,他们一直挺抱歉的,正好趁着你最近生病了,没什么工作,就让我爸先代管一段时间的公司,让咱们先好好度蜜月。”
他说这话一直低着头,匆匆道了一句“我去开车”,就开门出去了,像是生怕俞雪拒绝他。
俞雪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这么着急干什么。
她拿上包和给林茵茵的礼物。
其实她这次非要从医院出来就是为了林茵茵的生日,她就这么一个还愿意请她来生日宴的朋友,她不希望朋友觉得没被重视,也不希望朋友以为自己是个古怪的精神病人。
她总觉得她买的礼物不够用心,她想自己做一个立体书,但是又怕不够贵重,就双管齐下,做了一个立体书,又买了一个贵重的礼物。
闻枫不敢放任俞雪一个人去,又不敢贸然提出一起去的请求,干脆就把车停在附近,俞雪在那栋房子里待了多久,闻枫就在车里坐了多久。
他都怕自己被当成蹲点的犯罪分子。
很安静,一整天都很安静,屋里没有传出音乐声,也没有传来争吵喧闹的声音,下午两点左右的时候,闻枫看到俞雪到阳台上吃了块小蛋糕,然后又进去了。
晚上八点,一众人从房间里出来,俞雪夹在他们中间,跟着众人和寿星挥手告别,接着,司机来了,顺利地接上了俞雪。
他害怕自己和司机前后脚到家门口,会被俞雪怀疑,便开着车往相反的方向去,随便找个地方饶了三四圈,硬生生绕了半个小时,才再出发回家。
他回去的时候,屋里黑灯瞎火的,阿姨已经下班了,他打开灯,叫了两声“俞雪”,没人应他。
他敲了敲俞雪的房门,依然没人应,他答应了俞雪不随便进去,但心里实在打鼓,怕俞雪出事。
他又用力敲了两下门,“俞雪?你在里面吗?”
“进来吧。”俞雪终于应了一声。
她坐在阳台的秋千上看月亮,今天的月亮特别漂亮,亮得跟外面黑黢黢路上的路灯似的。
她微微晃着秋千,看着月亮出神,半天都没听到闻枫的敲门声。
她回头,看着黑暗中闻枫的身影,闻枫本来打算伸手开灯,但在她回头的瞬间,又收回了手。
闻枫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看着她,请求同坐。
俞雪好笑道:“坐吧,这还不好意思?”
她把手从毛毯里拿出来,递到闻枫面前。
闻枫一眼就注意到了,她的指甲变长了,很长,红色的,很漂亮。
他拉住她的手,凑在月光底下,把十个指头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好看。”
俞雪笑着把手抽回来,毫无征兆地道:“我想,找份工作。”
闻枫已经习惯她想一出是一出了,他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的红酒,和她一起抬头看着月亮。
俞雪继续说下去,“其实今天去的很多人我都认识,但是吧……插不上话。唉……”
她扣着手上的长指甲,向往常一样开始絮絮叨叨,好像要把今天白天没能插进去的话一次性说完,“他们几乎一直在聊工作,吐槽导演啊、领导啊,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就是……有点尴尬。林茵茵人可好了,她看我插不上话,就转过头来问我,问我最近在干什么,怎么都没见我出活动了。唉,话都递到我跟前了,我没接上。”
俞雪看月亮的时候,想了很多很多,其实她很喜欢她的工作,很喜欢聚光灯下被所有人注视的感觉,她希望成为别人的焦点。
这也是她的性格缺陷,就算在生活中,她也不想当一个边缘人物。
但是这段时间,她几乎一直在当边缘人物。
她记得她在原本的世界里,一直是目光的焦点,从初中拉拉队领队、到高中经常上台表演的文体委员,再到大学时到处上节目、开演唱会,她一直被人注视着,被人崇拜着。
但是来到这个世界以后,这份令她得意的工作没有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再出现在观众面前,她很难想象,一个被骂成这样的人,再出现在舞台上会是什么样。会不会有喝倒彩的?会不会有扔鸡蛋的?
幕后的工作人员会不会趁她唱歌的时候突然关掉灯光和音乐,令她难堪?
她甚至做过一个荒唐的梦,梦到她站在演唱会的后台,灯一关,她走上台,突然,所有的观众蜂拥而至,他们想杀她已经很久了。
她被惊醒,却一直不敢把这个梦讲给别人听,害怕别人觉得她自恋又脆弱。
玻璃心的人,可能真的不适合当歌手吧。
她有时候都怨恨老天爷,为什么给了她创作的天赋,又给了她一颗脆弱敏感的心,如果这颗心的存在注定要使她的天赋被埋没,那还不如,从头至尾都没有这样的天赋。
她为什么不能像其他歌手一样,即便被骂得遍体鳞伤,依然要站上舞台。
为什么她不能抱着“不就一死”的决心上台?即便今天真的有观众要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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