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今天必须赔我精神损失费!我难道会无缘无故倒在地上?就是她推的!要不就调监控!”
“这边监控照不太清楚……”管理员面露为难。
大妈显然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
没有监控,警察来了也拿她没办法,她一个已经退休的老太婆,脸皮厚得很,最不怕的就是把事情闹大。
但这个摆摊的小姑娘可就不一样了,如果不赔偿,她就天天来这边闹,怎么着也能把她生意搅黄了。
打着这么个算盘,大妈破罐子破摔,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都来看看啊,摊主打人啦!打我一个老太太!我还有心脏病、高血压……”
各种疾病一举出来,围观的人都下意识退了一段距离,生怕被赖上。
而已经被赖上的路遥无措地待在原地,嘴唇张张合合,苍白地替自己辩解:“明明是你摔我手机,我从来都没有动过手!”
“你撒谎!长得人模人样,怎么嘴里没一句实话!”
“他可以作证,人家看得清清楚楚,刚刚他摊位前排队的客人也可以作证。”
被指到的喻景白还没张口,地上这位战斗机就已经炮语连珠骂了出来:“你们俩是一伙的,他当然向着你!今天你必须赔我精神损失费,还得带我去医院检查检查!”
“检查出什么老毛病方便找个人赖着?”
喻景白语气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这小伙子嘴怎么这么毒呢?!竟然敢咒我!”
喻景白不搭理她,看了眼快要急哭的路遥,平静道:“你遇到碰瓷了,少扯皮,报警吧。”
路遥的手机此刻还躺在地上,屏幕裂成了冰花,已经被摔得脱离了主体,成了好几片。
管理员见状,帮忙拨通了辖区派出所报警电话。
等出警的时间,碰瓷的大妈躺在地上哭嚎试图拉拢围观群众,被她领出来的孙子吓得不敢吱声,无助的站在奶奶旁边。
这么小的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一时哭也哭不出来,局促地搓着有些脏兮兮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成年人起冲突,迁怒小孩子是及其不明智的,路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蹲下|身子冲小男孩招招手:“别怕,没事。”
她好心安慰,岂料有些人根本不领情。
大妈见她和自己大孙子套近乎,立马更不乐意了,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冲到路遥面前给了她一个响亮亮的耳光。
“不要脸的骚货,离我孙子远点!”中年妇女老母鸡护崽似的把小男孩拎到身后,指着路遥张口便是一连串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路遥被打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喷了个狗血淋头。
面对骚扰猥琐男她可以毫无顾忌的一巴掌打上去,但是面对一个占了“弱势群体”的中年妇女,路遥不敢动手。
如果还手,最后结果无论是谁的错,她作为“年纪轻轻”的一方,一定会被要求息事宁人做出赔偿。
尽管她兜里比脸还干净,远没有领着退休金的大妈富裕。
没有底气,所以只能隐忍。
路遥单手捂着半边脸,蹲在地上,低着头,久久没有动静。
围观的路人若说一开始还有几分偏向带孩子的老人,现在就只剩下同情路遥了。
“差不多得了,人家小姑娘也不容易,你都一把年纪了,别这么咄咄逼人。”路人中有人忍不住出言调和。
“对啊,小姑娘看着都还没结婚,你骂得这么难听,有点过分了。”
……
路遥依旧没有出声,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喻景白猜,她肯定哭了。
等出警的十分钟,她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不论是被当众扇耳光的难堪,还是被同情的目光包围,都是将她的尊严踩在地上无情碾碎。
喻景白以旁观者视角看一个受气包,心里难得不全然是嘲讽。
他自小家境优渥,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少爷。成长过程中接触的人对待他或是妹妹或多或少都带点讨好的意味,不可避免地造就了他自矜自傲甚至称得上目中无人的性子。
开始接手家里业务后,喻景白立即被冠上了“优秀青年企业家”的头衔,隐忍二字似乎与他毫无干系。
但他并不是如普罗大众所臆想的富二代资本家那样眼瞎,看不到寻常人的苦楚。
相反,作为二代圈子里最优秀的接班人,他大学时期也在国外过了一段吃糠咽菜的日子。
但他的母亲让他体验这些,为的绝不是培养出一个同情心泛滥的决策者。
喻景白这方面做得很好,他拥有极高的共情能力,同时又能做到极致的冷漠,两者完全取决于他想或是不想。
可偏偏在路遥身上,喻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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