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接过竹简,双手微微颤抖,有些激动。
而后眼神一变,又看向座下铁骑军手中的另一封竹简。
这么说,那卷竹简上写的就是......
他命文公公将那一卷的内容也念出来。
文公公展开竹简,脸色簌的变白,不安地看了一眼皇上,咽了口唾沫,颤抖着念道:
“天象示警,紫薇蒙尘,凶星犯主......大限将至......”
“哗啦”一声,皇上挥动衣袖,将桌上的东西悉数扫落到地,在场的人全跪倒以免被皇上的怒气波及。
“好!好啊!在朕不知道的时候,云元正居然已经向着叶昭璟,甚至不惜让你这个长子冒着风险去掉包竹简!”
沈墨尘心中有些着急,他虽然没见过云逸明,但他知道云元正就是萧寒烟的外祖父,也知道她格外敬爱他,上前替云元正说话。
“皇上息怒,眼下是否是云大人一手操作还未可知,不如将云逸明押入慎刑司审问一番,明日朝堂上就称抓到了偷竹简的人,不说是谁,看云大人的反应如何再做决断也不迟。”
皇上深呼吸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沈墨尘说的没错,若是背后是其他人,岂不是冤枉了好臣子?
又看向低着头的云逸明,让他老实交代谁让他干的,笔迹与张国师竟然一模一样。
可云逸明依旧低着头,不作声。
押着他的铁骑军低头一看。
“启禀皇上,他晕过去了。”
看来是刚才皇上发火把他吓晕了。
文公公提醒皇上:“奴才听闻,礼部有时因整理文书会出入观星台,兴许是那时......”
皇上额间抽了抽,让人把云逸明押入大牢审问。
转而看向沈墨尘,是他提出要铁骑军镇守,难道这瓮中捉鳖的计划也是他想出来的吗?
想起沈墨尘替他挡的一剑,虽然沈墨尘的“声名”远扬,但至少对他足够衷心,皇上脸色缓和几分。
“靖王今日大功一件,说吧,想要朕赏你什么?”
沈墨尘抬起头,正色道:“回皇上,这事并非臣一人的功劳,是忠勇侯提醒臣,如果有人要动手,多半会选在今夜,臣才冒险一试。”
他其实想说这都是萧寒烟的主意,只是女子不便妄议朝廷,说出来只怕会给萧寒烟带来麻烦。
皇上听完欣慰的点点头,这两个人都对他忠心耿耿,这是他能感觉出来的。
“甚好,为人臣就该如此。”
皇上的怒气被完全抚平,他的脸上也浮上笑容。
“朕记得,你与忠勇侯的独女有婚约?”
沈墨尘称是。
“可定了婚期?”
“不曾,侯府上前几月有二房长辈过世,不敢这时成婚。”
皇上笑了,不过是二房的人,身份还能压过长房不成,何必在意这点规矩。
“朕替你做主,寻了好日子,你二人就成婚吧。”
沈墨尘愣在原地,文公公提醒下才谢恩。
“朕常听母后夸赞萧家小姐,皇后也说她礼数周全,气质不凡,你娶了她,可要收收心了。”
沈墨尘做害羞状,挠挠头称是,便告退了。
第二日,狱卒去审问云逸明时,发现他已经**多时,身体都已冰冷僵硬,死状诡异,应当是服毒身亡。
狱卒不敢耽误,忙去禀告文公公。
这天的朝堂上,气氛低沉,皇上黑着脸扫视下方的大臣,将前一晚的事说出,只是未说明云逸明的名字。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臣子的表情,看不出有谁的表情奇怪。
“朕直说了,昨夜的人是云逸明,云爱卿,这事你可有眉目?”
云尚书听见自己长子的名字,倏地抬起头,面上满是震惊,他当然是清楚云逸明这个行为代表着什么。
可云逸明是什么时候与三皇子牵扯到的?
他想起三皇子去拜访他的那回,只有可能是那天,不然以云逸明的官位接触不到三皇子。
“回皇上,云家世代不卷入党争,不知小儿竟然干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是微臣的失职,今日微臣引咎辞官,望陛下能放过云家其他人。”
擅自伪造皇家命格,是大逆不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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