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僵直着身体,全身肌肉紧绷,心跳正以极快的速度在加速,刚刚还迷糊的眼睛猛然瞪大,瞳孔逐渐放大,他知道这种症状叫什么——
害怕。
恐惧。
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很多年不曾在他身上出现过,少年特训的时候,几人被异兽团团围住,异兽强大的战斗力与体形曾让他恐惧过一瞬。
可看到连叶染那货都不怕后,他心头升起的恐惧,瞬间就被压了下去。
叶染那货天不怕地不怕,却独独怕蛇,脸都能吓白那种,他还一度笑话她,但时越知道现在的自己,脸色肯定也是煞白煞白的。
恐惧……
他身旁的女人就像一条毒蛇,令他恐惧。
当然,他害怕的并不是这个人,而是事情发展需要承担的——
后果。
他害怕自己跟林苒以外的人睡了,林苒知道后肯定会和他离婚。
离婚,一想到这个可能性……
时越额头和后背都渗出了汗,他害怕到连脑子都停止了思考。
以为怀中的人是林苒,发现不是她后,刚升起的旗,吓得立马就萎了。
没被死党吓萎,反而被现在自己的发现吓得直接太监。
时越心头带着丁点希望,垂下眸子看一眼身旁的人。
女人紧闭着双眸,脸上还泛着粉色的红意,唇有些肿胀,似是被咬肿的,上扬的眼尾带着抹妩媚……
宋依漫。
不是他老婆。
时越僵硬着抬起手,这才发现自己恐惧到连手都在发抖,他抽出被女人枕着的手臂,连滚带爬手脚并用滚下了床,火速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
床上的人听见动静,这才睁开眼眸,扭头看着时越,眼睛羞涩的半垂着,红着脸唤了声,“时哥哥……”
她的声音细甜又带着抹羞意。
时越穿好衣服,脸色又黑又沉,他厉声道:
“起来,穿好衣服。”
宋依漫嘴边的笑容滞了下,一脸的委屈,欲言又止,却还是听话的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
她故意将满是暧昧红痕的身子露出让对方看,却不料时越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径自走到沙发边坐下,倒下一杯清水,自顾自喝了半杯。
宋依漫郁闷的撇了下嘴,慢悠悠的捡起地上的衣物穿好。
时越搁下水杯,修长手指按了按突突作痛的太阳穴,他压抑着怒意,淡淡道:
“我不知道你怎么跑到这房间里来的,但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宋依漫闻言楚楚可怜小声解释:“我只是刚好和小姐妹在这里玩……你把我当成嫂子……时哥哥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这人睡着的时候,口中一直叫着老婆老婆的,那痴情劲儿,让宋依漫对林苒愈发的嫉妒。
时越眉头紧皱,修长指尖揉了下肿痛的额角,他现在心情极度烦燥,脸色黑如锅底。
“我自己的老婆我即便喝再多也认得,怎么可能会把你当成她!”
宋依漫眼睛里含着几分荡漾的水汽,颤声道,“这都是你弄出来的……”
说着,她将衣领拉了拉,露出脖子上的吻痕。
时越见状,脸愈发的黑,他冷声开口:
“你说是我就是我?宋小姐也不是头一回来这里玩,你以为你那些事情没人知道?”
能来这里的名缓公子哥儿,十个有八个都喜欢叫应召,她宋依漫还叫得少?
“你……我也不是要你负责……你不认便不认,凭什么要这样污辱我。”宋依漫被他的话刺得脸色一白,连语气也带上了哭腔。
时越站起身,冷眼,“没有做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
“你我身上,现在还有对方的基因……”宋依漫抬起泛着水汽的眸子,忽而又道,“我明白时哥哥的意思了,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时越缓缓走近宋依漫,漆黑如墨的眼珠子毫无感情地俯视对方:
“虽然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我会找到证据的。”
他刚刚对外界一点感知也没有,直接睡死了过去,宋依漫想怎么将痕迹留在他身上都可以。
所以,基因这东西,现在是最不可信的。
“我说了我不会说出去的。”宋依漫重复道。
时越眯起眼睛,“如果这事是真的,我处分降级,如果是假的,你身败名裂。”
这也不是她说不说出去的问题,这是事关他清白的问题。
再者,他才不相信宋依漫的鬼话,既然敢这么做,后头也不知道会拿这件事来威胁敲诈他什么。
若是真的,他担心的倒不是处分降级,而是被林苒知道的后果。
若是假的,他一定让宋依漫以后都在联邦混不下去。
宋依漫低下头,心道以她的身份地位,什么事情压不下,怎么可能会身败名裂。
“我父亲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的……”
时越没有理会她,脸色阴沉地扫了几眼房间,神色肉眼可见的带着怒意。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钳着她的下巴,手上微微用力,强迫她抬起脸,声音又冷又硬:
“今天晚上的事情,你要是敢跟我太太说半个字,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时越额角的青盘筋暴起,脸上压抑了半天的怒火此时尽数体现。
宋依漫被对方森冷的目光死死盯着,脖子有点儿发凉。
她咽了口唾沫,生硬点头。
明明只是一句威胁的话语而已,可头一回,她感受到了极度危险的感觉,连后背冒起了寒意。
时越收紧手指,指关节阵阵发白,低沉的声音有几分干涩:
“……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说完,他转身匆匆离开,似极度嫌弃一般,半分眼神也不再投到她身上,连背影也带着极致的冷漠。
宋依漫站在原地,抬手揉了下被掐得发疼的下巴。
她后知后觉,时越对自己起了杀意。
她脸上的肌肉不经抽了下,酸涩无比的怒气从胸口漫延,她恨极般磨了磨牙。
“本小姐得不到的男人,谁也别想得到。”
她冷着脸回到本来开的那个房间,看着还等在房里的男人,再对比一下时越,又是一阵妒意。
事实上,她也没料到时越今天晚上会出现在这里。
跟她一起来玩的小姐妹碰见叶染拿醒酒药,可她那时候还在吃鸭,等她看到小姐妹的信息的时候以为对方酒已经醒完了,痛失了大好机会。
不过对方在这里开房,证明也是有‘需求’的。
她前去敲门的时候,发现对方门没有反锁,以前时越走了,打开门一看,男人正躺在床上睡得极熟。
地上的衣服凌乱,明显是事后。
却不见应召,可能是走了。
她脑子转了下,计上心头,脱光钻进被窝里,只要两人沾上这层关系,回头她在时母面前提一提,时越只能跟林苒离婚。
以她的身份,时越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看到男人结实的肌肉,她极兴奋,忍不住在上面挠下属于她的爪子印。
对方被她一挠,醒了。
气氛自认为很好,她以为对方会顺势和她亲热,没想到是这种反应。
时越喝醉了,见到她的第一反应明显是懵的,她赌他根本不知道跟谁睡了。
她知道自己的借口很蹩脚,但时越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两人没有做……
一想到对方为了林苒对她态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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