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瞳师姐说的对!”张登第一个支持,“他自己叛出宗门,还怨人说吗?”
“丹陵君并没有叛出,你休要血口喷人!”孙凝容忍不住呵斥道。
张登蓦地停下:“有你这样对师兄说话的吗?!”
“你自己说话难听也别怪我不尊重你!”
“二位。”宛瞳出声道:“此事是我的错,你们不要吵。”
她出声,孙凝容和张登彼此瞪视,也不再吵了。
白玉适时开口:“坞主大名如雷贯耳,当年若不是连家献出了自己的性命,玄灵界哪里会有如今的安稳。”
一顿恭维后,她又带着些小心翼翼道:“不知晚辈,是否有幸拜见前辈一面?”
宛瞳对这种请求似乎已经习惯了。
她微笑着拒绝:“很抱歉,师尊说过不见外人。”
见白玉一副失落的样子,宛瞳安慰道:“师尊年纪大了,需要静养,连我也很少能见一面,并不是特意针对你们。”
宛瞳将他们带到了某座房屋外,外面防守严密,见到宛瞳才撤开一条路。
内室的门一开,首先冲进鼻腔的,是一股无法言说的恶臭。紧接着,就是躺在床上,被白布裹成粽子的人。
“这是?”沈安是队伍里资历最长的,他强忍着恶心问道。
“这是你们赤翎宗的弟子,三天前路过此地,被邪修所伤,性命保住了,但还得修养两日才能下地。”
宛瞳慢慢说道:“你们的上官师兄让你们过来,就是让你们到时候带他们回宗。”
“原来如此。”沈安点头,“那邪修是何来头?”
“不知。”宛瞳转移话题道:“诸位就暂且在此歇息两日吧,客房已经安排好了。”
“这....”
沈安尚在犹豫,却被张登抢先答应:“全听宛师姐安排!”
“可是....青云会要开始了,咱们还要回去准备准备....”
张登嗤笑,低声道:“准备什么?有什么好准备的?搞得好像上次被打出擂台的不是你一样。”
沈安羞愤道:“我这次肯定会进前一百!”
“得了吧你。”张登推开沈安,连忙对宛瞳道:“咱们很有空,很有空!”
宛瞳笑容不变,仿佛没看见对方流连在脸上的目光。她走后,张登仍站在原处,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看什么看,人家瞧不上你的!”孙凝容忍不住嘲讽。
“关你什么事!”张登嘴角一撇,冷哼,“你这样说的话,那个丹陵君岂不是更瞧不上你?”
孙凝容握拳,怒火上冲:“这件事和丹陵君有什么关系?!”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随便说说,你又急?”
张登没有和孙凝容继续吵下去,他飞快的整理了一下仪容,朝着即将消失的倩影追了上去。
“宛师姐!”
宛瞳的身影停下来。
远远地,孙凝容听见张登故作正经道:“宛师姐,我原本就是想进万刃坞的,阴差阳错去了赤翎宗,如今来了这,就像回了家一样...”
孙凝容听得心头火起,捂着耳朵回到房间。房间里有两张床,其中一张躺着白玉,她反手砰地摔上门,震得窗棂都颤了颤。
她重重坐在床边,回想起张登污蔑丹陵君的话,越想越气。
“....可以这么过分!”
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抓起枕头狠狠砸向墙壁。孙凝容一抹眼泪,转头想找白玉诉苦,却见这家伙脸埋在被褥里,四仰八叉,睡得正香。
......
更憋屈了。
大白天的也睡不着,孙凝容便干脆出了门,在万刃坞内漫无目的地游荡。
冷风拂面,稍稍吹散了些许郁气。
她深吸一口气,忽然顿住。
金碧辉煌的殿宇前,一道紫色身影缓步而出,神情透着几分不耐。
似是察觉到视线,她远远瞥来一眼。
“这就是上官燕派来的人?”
身后弟子恭敬答道:“是,宛师姐说那两个人尚未苏醒,还需再等两日。”
“嗤。”连城收回目光,“万刃坞又不是什么收容所....废物是越来越多了!”
“那个家伙抓住了吗?”
“在森林入口消失了,经过排查,林里也并未有任何发现。”
“玄水阵迟迟没有反应,要么对方比坞主的力量还要强,可以来去自如,要么....”她眯了眯眼睛,“就是根本没离开。”
连城下了决心,厉声道:“不要通知任何人,今晚开始全面排查,势必要找到那个邪修!”
“是!”
“对了。”连城想起了什么,“坞主休息的那一块不要去打扰,晚上动静小点。”
待那道紫色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孙凝容才回过神,指甲深深陷入皮肉,却浑然不觉疼痛。
一只手突然拍上她的肩。
孙凝容一抖,回头,见是白玉,紧绷的神经才勉强松懈,长舒一口气。
“你怎么出来了?吓死我了....”
白玉揉了揉眼睛:“你怎么在这里发呆?”
孙凝容欲言又止,眼底藏着恨意。
“.....我有没有给你讲过,我有个仇人。”
“知道,那个人杀了你爹。”
白玉从怀中掏出半个饼,“是刚刚那个人?”
孙凝容点点头,拒绝了她递过来的小半块饼。
“当年我爹死后,尽管我千瞒万瞒,我娘还是知道了我爹的死讯,第二年就病重,丢下我一个人孤零零撑着家业。”她越说越伤心,“后来那些亲戚为了抢夺财产,设计将我嫁出去,结果半路遇到了劫匪,送亲的人都死光了,满地都是血....”
她好像陷入回忆,“我以为我也要死掉了,谁知道....”
“竟然又是他救了我。”
“那个丹陵君?”白玉四处张望的眼神忽然一定,朝着一棵树走去。
孙凝容亦步亦趋跟着,“没错,丹陵君又救了我的第二次。”
当时她并不知道他是丹陵君,只以为是哪个好心的道长。
孙凝容当时已经万念俱灰,家也没了,亲人也没了,她望着对方的背影,忽然跪在地上,耗尽此生莫大的勇气对他恳求,求他带自己走。
对方没有回头,丢下一块令牌,说:你可以去这里。
进入赤翎宗后,她这才知道,救她的人是丹陵君,亦是当初的姜陵。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他。
“他们都说他如今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可是我知道,他还是他!大家都误会他了。”
“停停停,你刚刚不是在说仇人?怎么又扯到他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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