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凉的黄昏,暮色如血,残阳将阴影拖得悠长。
一处破败的工厂深处,气氛凝重得如同火药桶,稍有不慎便会引爆。
凌双垂着眸,面无表情地站在一张油腻的桌边,手指蜷缩着,掌心已被自己的指甲刺出血痕。旁边的两名女孩正晕乎乎地靠在椅子上,露出享受的微笑。
“凌双,放松点!”耳麦里传来同事低沉的提醒,她悄悄调整呼吸,抬起头时已换上一副媚态,娇嗔地靠向身边的男人。
这个男人,正是她伪装身份时的“男友”——毒贩烈哥。烈哥脸上满是狠戾,嘴角叼着烟,盯着她的目光充满试探。
“你说你不是条子?”烈哥吐出一口烟雾,逼近凌双,嗓音低沉而危险,“那就证明给我看。”
凌双心里一紧,却依旧保持着笑容,“烈哥,你这是不信我吗?”她娇声嗔怪,眼中却闪过一丝寒光。
“别装了!试一口这个。”烈哥一把将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的小袋甩在桌上,语气透着狰狞。
凌双愣了一瞬,心脏如擂鼓。她明白,这一口若是吸了,不仅意味着她身陷毒品泥沼,还会让长期卧底的警察生涯蒙上污点;可若不吸,便意味着身份败露,命悬一线。
“吸啊!”烈哥的目光如刀,盯着她一寸寸剖开。
凌双的手指颤抖着伸向袋子,脑中飞速运转着应对方案。就在她即将触碰白粉时,门外传来一声轰鸣,随即破门而入的是荷枪实弹的特警队。
屋内瞬间乱作一团,烈哥反应极快,一把抓过身边的女孩挡在自己身前,另一只手掏出枪,顶住她的脑袋。
“谁也别动!”他嘶吼着,眼中满是疯狂。
“王志烈,别做无谓的抵抗!”领队的警官举枪瞄准,试图稳住局面。
凌双咬紧牙关,趁着烈哥分神之际,用肘击重重砸向他的肋骨。他吃痛松开手,她迅速挣脱,向旁边扑去。与此同时,烈哥扣动扳机,枪声震耳欲聋,一旁的证人倒在血泊中。
凌双的耳中嗡嗡作响,眼前的混乱让她恍若置身修罗场。子弹擦过她的肩膀,她强撑着冲向烈哥,却被一声低喝打断:“小心!”
一瞬间,烈哥转身将枪口对准了她。凌双眼前寒光一闪,本能地挡在另一名证人前方。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她感到胸口一阵剧痛,鲜血顺着衣服染红了地面。
倒下前的瞬间,她听见同事的呼喊:“凌双,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到!”
剧痛与呼喊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的寂静。
……
……
……
呼,呼,是风的声音。
“好痛……”刺骨的疼痛将凌双从混沌中唤醒。
她猛地睁开眼,却被头顶毒辣的日光刺得一阵晕眩。
眼前一片金黄,无边无际的沙漠仿佛吞噬了一切,只留下荒凉与死亡的气息。她的全身如散架般剧痛,胸口的伤口灼烧般的疼。
“我……这是在哪?”凌双嘶哑地低喃。
低头只见肩膀上插着一把粗糙的匕首,刀刃深深嵌入肉中,鲜血仍在涌出,周遭的皮肤因长时间的血液浸润而泛起了诡异的紫黑色。
伤口周围,肌肉痉挛般地紧绷着,每次呼吸都能牵动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剧痛。
而腹部情况更糟糕。一道狰狞的伤口横跨其上,已然溃烂,流出黄绿色的脓液,混杂着未干的血迹。
伤口边缘参差不齐,显然是经过多次撕扯和重创的结果。
看来这场战斗不仅激烈异常,且持续时间之长,足以让她这个现代刑警都心生畏惧。
“这是在做梦还是穿越了?”凌双暗叹,这样的穿越开盘跟死在毒贩枪下有什么区别?
可以看出,此具身体的主人必定经过不止一场恶战,对方的攻击凶猛且毫不留情,多次想置她于死地,茫茫沙漠,她必定是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力与求生的本能,才逃到这里。
不远处,一匹马横卧沙中,早已断气,身上同样满是刀痕。凌双挣扎着爬过去,发现马鞍上挂着一个破旧的水囊,早已干涸。
空气炙热而沉闷,死神的气息正在逼近。她环顾四周,目光所及皆是黄沙,早已覆盖马蹄的脚印,分不清来路归途,天地间只有她一人。
眼看肩膀仍血流不止,求生的本能驱使着她,她嘶吼一声,毅然咬牙拔出插在肩膀的匕首。
鲜血顿时大量涌出,她忍着剧痛撕下长袍的衣摆将伤口简单包扎。每动一下,都有剧烈的疼痛袭来,但她知道,若是不走,就会葬身此地。
“这么痛,肯定不是在做梦。不管怎样,先活下去再说。”
凌双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朝着远方的地平线一步步挪动,茫茫的沙漠一眼看不到边,广袤得让人绝望。
烈日炙烤着她的皮肤,干裂的嘴唇渗出血丝,视线也渐渐模糊。
“不能死……我还要活着回去……跟队长报告这次任务……”她的意识渐渐飘散,
然而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永远倒下时,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黑点。
驼铃声远远传来,回荡在这片广袤无垠的沙漠之中。
那是一支商队。骆驼背上的几人头戴毡帽,帽檐宽大,遮住落在脸上的烈日;身上裹着厚重的羊毛长袍,袍子色彩斑斓,边缘绣着极具异域风情的繁复卷草纹。
他们似乎在赶路,不断催促着驮着小山般货物的骆驼快走。
“得救的机会来了!”凌双强撑着挥手,嘶哑地呼喊:“救命……救命……”
撕扯的伤口让她疼痛不已,但她顾不上那么多,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机会,她拼了命都得抓住!
当领头的商人看到她时,眼中却闪过一丝惊恐,茫茫沙漠出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究竟怎么回事?是救还是不救?
他回头看了眼跟在自己后面的人,那人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条丝绸之路最近很不太平,他们冒不起这个险。领头商人抱歉地看了眼步履艰难的可怜女子,带领队伍迅速离开。
“别走……别……走……”凌双跪倒在地,声音如风中残烛般微弱。
商队的绝热离去彻底带走她活下去的希望,凌双感觉自己像被抽空一样,力气耗尽,意识再次陷入黑暗。
“我就这样死了吗?”
……
……
……
当凌双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简陋的木制马车上。车帘微微晃动,露出一张年轻男子的脸。他穿着黑色便装,面容刚毅,眼中却满是冷漠。
“你醒了?”男子冷冷开口,“你是什么人?”
凌双的喉咙干涩无比,艰难地发声:“谢……谢你……救……”
“我不是为了救你。”男子打断她,眼中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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