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列阵!"魏明翰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刻结成防御阵型。
但令凌双意外的是,士兵们只是握紧武器,却并未冲上前去。
十几个蒙面人从沙丘后冲出,直奔凌双而来。她这才明白,士兵们是在观望,在等待验证什么。
"嗖!"一支箭矢破空而来,凌双就地一滚,躲过这致命一击。她顺势抄起地上一根长矛,朝最近的敌人迎了上去。
两名马贼挥刀劈来,凌双矛尖一抖,逼退一人,同时闪身避过另一人的劈砍。
她虽然没有现代的装备,但警校所学的搏击技巧和战术依然管用。
"杀了她!"一个粗狂的声音喊道。更多的马贼围了上来。
凌双且战且退,长矛舞成一片银光。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击都直指要害,显然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身手。
但面对多名敌手,她渐渐落入下风,毕竟长矛在现代极少使用,她来来去去也就会这一两招。
突然,一记重击将她手中长矛震飞,三名马贼同时举刀砍来。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闪过,魏明翰的长剑拦住了致命一击。
"退后!"他沉喝一声,剑光如龙,将围攻的马贼逼退。
得此喘息之机,凌双迅速捡起一柄掉落的弯刀,与魏明翰背靠背站在一起。
"看来他们确实冲着你来。"魏明翰一边格挡敌人的进攻,一边说道。话音未落,他已经带着凌双冲入敌阵。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主攻,一个策应。凌双格挡住劈向魏明翰后背的偷袭,魏明翰则替她挡下侧面的暗箭。
"杀!"赫连震带着士兵冲杀过来,迅速扭转形势。马贼见势不妙,纷纷撤退。
"追!"魏明翰下令道。他回头看了眼凌双:"有没受伤?"
凌双正要答话,突然发现魏明翰的目光越过她,落在远处。
她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沙丘上站着一个黑衣人,正远远注视着这边。那人见被发现,转身消失在沙丘后。
其他马贼凭着对地形的熟悉,很快也消失在沙丘后。
士兵们勒住马,不敢冒进,沙漠中到处是流沙陷阱,一不小心就连人带马掉进去,生生活埋。
险恶的地形成了流犯、马贼们的避难所,官府对隐于沙漠这些恶徒也只能靠巡逻威吓一下,并未找到彻底清除的办法。
"回城!"魏明翰收回目光,沉声道。
凌双注视着魏明翰的后脑勺,心中恼怒,明知有人要取她性命还拿她做饵,要是刚才——
“罢了,当初自己去卧底毒贩时不也一样要经受考验?谁会相信一个突然出现而身份未明的人?”凌双暗自思忖,
这场试探,她似乎通过了第一关。但那个神秘的黑衣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路返程,凌双一直在思考对策。作为刑警,她深知审讯和反审讯的技巧——被怀疑时,最好的方式不是一味辩解,而是让对方在寻找真相的过程中逐渐相信你。
回到城中,魏明翰将她带到治所的书房。凌双知道,真正的审问要开始了。
"今日的身手,不像是临时学来的。"魏明翰给她倒了杯茶,"你说你有个亲戚在衙门工作,看来这十来天你不但身体恢复了,记忆也恢复了。"
“只记得一部分。”凌双接过茶杯,故意让他看见自己手上的茧子:"确实习武多年。"她停顿片刻,"但我更擅长的是追查案件。"
魏明翰眉头微挑:"哦?"
"今天那些马贼的足迹,我能分析出更多细节。"凌双直视他的眼睛,丝毫不提今天差点因为他丢掉小命。
房中摆着一个四方形的沙盘,正是这一带沙漠地形的模型。凌双默默记住上面的地形。
"比如我注意到他们经常换马,说明行动范围很大;看地上车痕,马车轮距宽而稳定,不会是普通人乘坐的简陋马车,他们用的应该是西域商用马车,可以装载大量货物;还有……"
她指向沙盘,"根据他们的撤退路线,他们的老巢应该在这片区域。"
魏明翰走到沙盘前,若有所思:"继续。"
"这伙马贼很了解商队路线,说明他们在城中有内应。"她停下来,看向魏明翰,"都尉若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找出他们的内应。"
魏明翰转身,目光探究:"这就是你换取我的信任的方法?我怎么确定这不是一个陷阱呢?"
"那是你的问题。"凌双不卑不亢,"我只能证明,马贼要取我性命,但原因是什么,我也在追查,在这一点上咱们是一致的;至于判断我是好是坏,你可以赌一赌。"
魏明翰陷入沉思。片刻后,他冷笑一声:"有意思。你说得对,这确实是我的问题。"
他踱步到窗前,背对着凌双:"七天。我给你七天时间自由调查。"
"但是……"他转身,目光如冰,"不许接触任何军务文书,不许打探军中事务,不许离开城中。若违反任一条,格杀勿论。"
“为何强调不许打探军务?”凌双敏锐地捕捉到对方话语中暗藏的问题。
魏明翰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扫视,最终决定告诉她:“马贼不止劫掠商队,还暗中收集军情。”
凌双一惊,“难怪你们如临大敌。”一细想,便后悔自己提出的赌约,这些马贼可不是一般盗匪,懂得收集军情,这样他们不但能够避开巡逻,说不定还会揪着机会反攻……
“这可不是乌合之众,分明是有头脑有组织的走私集团,而我只有一个人……”凌双脸色顿时沉下来,“太轻敌了,不去查探还能在军营里苟活,一去找什么内应,那可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了!”
"你现在不能后悔了。"魏明翰淡淡道,"这七天里,你若真能找出马贼内应,我自会相信你。若找不到……"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的脖子。
凌双不动声色:"一言为定。"
走出治所,她深吸一口气。没有任何线索,没有任何帮手,甚至可能有人故意阻挠她的调查,但却是唯一能证明自己不是坏人的机会。
作为刑警,她知道每个犯罪团伙都会留下痕迹。既然马贼需要内应传递消息,就一定有接头的地方;既然他们劫掠商队,就一定要销赃;既然他们在城中活动,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现在,她只需要找到突破口!
但眼下,似乎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赫连震带她进入城门就甩手不管了。
“不给我一点盘缠吗?”凌双拉住要走的赫连震暗暗施力,她是个现代人,不给钱她怎么活?
赫连震瞪她一眼,“这一头半个月给你医治、给你吃、给你住都没问你要钱,你怎么好意思还问我们要钱?”
“没想到你这人长得跟熊一样大,心眼跟蚊子一样小。”凌双讥笑道,“魏明翰克扣你们军饷了?”
赫连震甩开她的手,“什么军饷,早就不发了。”
“那你们吃的从哪里来?”凌双皱眉,这里面该不会涉及什么军队黑幕吧。
赫连震无奈,只能小声跟她说:“你是真不知道啊,我们自己种田。”
“种田?沙洲还能种田?”凌双努力回忆,试图从脑中某个角落找到关于唐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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