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寺内,香烟袅袅,禅钟低鸣,凌双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眼前放着一碗苦药。
她抿了一口药汤,目光盯着庭院中香炉上摇曳的烟火,眉头深锁。昨日在寺内打探了一天,并没有打探到任何有用信息,身体倒是养足了精神。
“魏明翰不笨,我想到的路子他肯定也想得到,并且已经查探过了。我现在手中的线索太少,单凭一批马贼,一个远处的黑衣人,和两个城中的杀手,要怎样联系在一起?又不能去军中问……”凌双暗叹一口气,努力思索有没别的突破口。
她抬头眺望远方,忽然看到门口赫连震匆匆走进来,问了几个僧人,便找到戒现。
凌双立马跳下来,像嗅到了猎物一样快步走过去。
此时戒现和赫连震已经谈完,戒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此乃沙洲百姓安危之事,贫僧自当前往。”
“我也要去。”凌双突然出现,语气坚定。
赫连震鄙视地打量她一眼,道:“都尉有令,只请戒现大师一人。”说罢,便恭敬地请戒现动身。
戒现临走时不忘叮嘱凌双:“你且休息,有什么事可以找戒德。”
两人匆匆走开,留下凌双讪讪地站在原地。凌双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嘴角轻轻一笑。
戒现随赫连震来到州衙,魏明翰已等候多时。两人话不多说,魏明翰便领着他走进去。
进入停尸房前,门口把手的小兵递上白沙布,两人连同赫连震把白沙布当作口罩,在脸上围上,才好进门。
戒现走进停放干尸的屋子,微微皱眉,双手合十轻念一声佛号。屋内的三具干尸散发着隐隐的腐败气息,每一具尸体都干瘪如柴,似乎生命被完全掏空。
“第一次出现在城西小巷的是右边那具,这个月月初发现的。中间这具在十天后出现在菜市场,当时引起了很大恐慌。左边那具是昨晚在城门东边士兵巡逻时发现的。”
“三具尸体已经仵作验尸,但未能找出死因和尸体干瘪的原因,有劳戒现大师鉴别。”魏明翰向赫连震点点头,赫连震递上仵作的验尸工具。
“贫僧必尽我所能。”戒现拿起一根银针走到干尸前。
戒现沉默片刻,蹲下身,细细检查一具尸体。他的目光停留在尸体的皮肤上,随后用细针刺入尸体的肌肉层。针拔出时,一滴暗红的血液慢慢渗出。
“奇怪……”戒现低声道,“虽然这具尸体看似干瘪,但体内并非完全无血。”
“戒现大师。”魏明翰沉声说道,“这些尸体的死因并非外伤,令人费解,而尸体成此形状不知如何造成?”
“这些人并非被吸干血液,而是体内的血液出现了某种变化——血液的流动似乎被阻断,导致全身失去了生机。”戒现抬起头,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解,“贫僧未见过如此奇异的情形,无法妄言。”
“民众对此事反应激烈,外面传言不断,衙门亟需找到真相给百姓一个交代,”魏明翰深感棘手,“如果连大师都看不出来,这事就麻烦了。”
士兵忽然进来禀报:“报告都尉,门口有一女子自称戒现大师的助手,要求觐见。”
魏明翰和戒现大师对望一眼,两人默契地向门外走去。魏明翰止住他:“我去就行。”
州衙门口,守门的士兵拦住跃跃欲进的凌双,语气不耐烦:“州衙重地,闲人免进。”
“事关重大,请禀报你们魏大人,”凌双伸长脖子往里面瞧,自信满满,“我有多年刑侦经验,无论他们遇到什么困难,我都可以给他们建议!”
士兵撇撇嘴不为所动,“少废话,走开!”
魏明翰咳了一声,士兵看到魏明翰走出来,连忙行礼:“魏大人”。
魏明翰摆摆手:“让她进来。”
凌双得意:“谢谢都尉大人亲自来接我。”
“那么远跟过来,总不能又让你跑回去吧。”魏明翰闲闲说道,“你还剩六天,不,五天半的时间,这趟来回可不能白浪费了。”
凌双哼一声:“魏大人记得真是清楚,要是办案也这么有能耐就好了。”
两人互相讥讽,不知不觉走到了停尸房,在门口围上白沙布口罩。
“里面摆的是尸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魏明翰提醒她。
“在你眼中我就是杀人如麻的女匪,区区几具尸体我会害怕?”凌双反讥唇舌。
听到两人说话,戒现走到门口迎接;“凌施主,你怎么也来了?”
“戒现大师,我看你们走时脸色凝重,猜想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我是想着能不能帮上一点忙,就过来看看……”凌双尴尬地解释。
戒现摆摆手,“既然都尉大人让你进来,就如你所愿吧。”
凌双转头看向那三具干尸,当即大吃一惊,“是干尸!”
即便以前工作中已经见过不少尸体,此刻也不禁暗暗抽了口气。只见它们穿着商人服饰,整齐地排排躺在一起,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干皮紧贴着骨架,透出一种触目惊心的凄凉与恐怖。
“怎么都是同一种死法?”她不禁走前一步,试图从它们那空洞无神的双眼和干涸的嘴唇中读出更多的信息,突然被魏明翰拦阻。
“不能碰!破坏了尸体你补救不了。”
“哪有验尸不给碰的?”凌双严肃地质问。
“你要是弄坏它们身上的证据,影响调查,必将你治罪!”
凌双冷笑一声,“这些尸体看起来摆在这不少天了吧,你们要是能查到点什么早完事了,还摆在这里——光放着不让碰,想参观收费吗?”
“放肆!”魏明翰被她话噎住,狠狠瞪她一眼。
赫连震忍住颤抖的嘴角,把笑意使劲憋回去。
“魏大人也是出于好心。”戒现出来解围,“这些干尸来历不明,我们都不知道他们身上带了什么未知的病毒,贸然接触可能会有危险,”
“那我还怎么调查?”凌双不满地发问。
“仵作尚不能验出什么来,你又有什么能耐?”魏明翰质疑。
“不妨试试。”凌双对自己专业领域充满自信,她紧紧盯着干尸,习惯性地戴上手套,却发现根本没这东西。
魏明翰不屑地摆摆手。
“凌双施主虽不能触碰尸体,但可以了解验尸的情况。”戒现向凌双说明刚才用银针刺探的发现。
“这些人的身份是——?”
“具体的身份我还在核实。”赫连震代为回答,“目前看起来就是来沙洲做买卖的普通商人。”
“可有外伤?”凌双追问。
“并无外伤。”戒现答道。
“血液凝滞,肌肉发硬……这可能是某种毒物作用。会不会是通过毒物引发的组织脱水?”凌双喃喃,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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