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趔趄，苧沭的身体炸开一朵朵水花。
她伸手将整个身体支撑在浴缸的边缘处，面前的人鱼早已消失不见，只留有一滩浑浊的混杂着珍珠的液体。
苧沭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她看向站在一旁的人鱼，恍惚了片刻，随后站起身来，抄着水池的水就往面前的人鱼泼去。
序贺见着即将泼到自己面前的水，也不躲，喷洒在面上的水花沾染了她的气息一点一点地折射出苧沭的面孔，像是无数面镜子，倒映着她莫名的恼怒。
她还想再次泼洒水珠，结果脚跟却一步小心顺着水流滑了一铲，正当她以为自己又再次来一个屁股朝天的时候。
腰间上多出来一只冰凉的触手，苧沭一愣，身体顺着触手的力道向前倾去，与序贺的距离，再次相隔了只有几厘米。
“怎么恼怒了？”序贺好笑地看着她，伸手将别在她面颊上的那一缕湿发别在耳后。
“我讨厌你。”苧沭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这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的序贺。
她就不该对他抱有那么大的期待！
他就是一只忘恩负义无情冷漠的臭鱼！
“你凭什么不喜欢我？”苧沭伸手锤了锤面前这人的胸膛，双眸满是温怒之色。
“我凭什么喜欢你？”
“你的喜欢值几斤几两？”
“对谁都能说出喜欢？”
序贺神色微微暗沉，他加重了触手缠绕的力道，却并没有特别用力。
苧沭再怎么样也是人类，顶多只能承受到一定的压力。
“什么！？”
苧沭气得两只眼睛都有些微微发红，她想起自己一次又一次被旻止拒绝的时候。
旻止拒绝她拥有正当理由就算了，凭什么这只臭鱼也拒绝她？
还说这么些让人烦躁的话。
她生气地揪着他的腰腹：“不喜欢就不喜欢，谁稀罕你的喜欢。”
她挣扎着想要逃离掉序贺的限制，却发觉身下的这道力量被限制地更加紧致。
苧沭转了转眼珠子，随后朝面前的人咬去。
她这一次没有口下留情，深深地咬出了血痕。
序贺的身子已经被她重新调理得很好，现在划开皮肉能看见他正常涌动的鲜红欲滴的血液，这血液之中散发着某种诱.惑的香气，让苧沭忍不住想要咬得更深，更深。
直到能够将血液一一吮.吸。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人鱼的全身上下都很好吃。
不知道是不是被情绪牵着走了，苧沭的牙口竟然真的毫无理智地再次加深了几分。
“你就这么在意我喜不喜欢你？”
序贺的笑声像是那轻飘飘的羽毛扑打在她的耳边，苧沭不自觉地红了脸，她松开口，唇上还沾染了那人鱼体内的血液。
在她的唇瓣之上，显得更加的妖冶动人。
序贺咽了咽喉咙，他俯身上前，伸手将苧沭的后脑勺抵住，用力地包裹着她的整个嘴唇，一点一点的撬开着她的唇齿，企图将自己的气息送得更加深入。
苧沭一愣，她现在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无比地懵，以至于她一瞬间竟然没有推开面前的人。
她知道接吻意味着什么，但是这不是男女朋友才该干的事情么？
序贺说不喜欢她，又吻了她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这是人鱼族独特的表达情绪的方式？
苧沭嘴唇上的血液被序贺送至了深处，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序贺舌尖上的鲜血的味道是如何一圈圈地蔓延在自己的整个口腔之中的。
她从来没有尝过这种异样。
苧沭咽了咽喉咙，血液便混杂着唾液被她这么吞入下腹。
从脊椎，到胸腹，无不像是被那种电流微微地电机着。
好香，好好吃......
序贺微微撤离了一点，他有些懊恼自己刚刚的冲动。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下意识地，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叫嚣着：吻她，吻她，吻她！
让他的气息沾染得更深一些，不要表面的气息标记，要更深入地，顺着喉咙，蔓延至她的胃部，她的四肢，她的头脑，她的心脏。
都应该被标上更深的气息。
苧沭感觉那香味逐渐地远离，她向前倾倒了几寸，舌头紧紧地勾着那即将撤退的血液。
她用了力，咬下了他的唇。
越来越多的血液从他的唇瓣涌出，苧沭从来没有觉得有这么满足过。
反正都是他吃亏，她又不会怎样。
苧沭笨拙地不断吸.食着从唇间冒出的血液，像是孩童尝到了自己最爱的美食一般，毫无顾忌地，放肆地任由自己狂吃着。
序贺没有抗拒，他的眼底浮现一抹满足的笑意。
就这样，就这么霸道地疯狂地独自占有他一个人，被他的气息疯狂地诱.惑，无法离开，无法理智，和他一起疯狂。
他顺着苧沭的力道，加深了这也许并不能称之为吻的吻。
将自己的血液更多地送至她的口腔，她的上颚。
苧沭感觉自己的头皮不断发麻，这种感觉就像是尝到了仙露一般，美味，清甜，好吃。
她甚至觉得自己的整个呼吸都要沉醉再次彻底昏厥了。
序贺放开了他，唇瓣上还在渗透着苧沭咬破后的血滴。
“这么喜欢？”
苧沭看了看他唇瓣上未干的血迹，咽了口口水。
序贺恶劣地满意地一笑。
在深海之中，寻求心仪的配偶，可以不择手段。
释放自己的气息引.诱未知的少女，是十分合理的一件事情。
苧沭反应过来，她咬着唇，脖子连着耳朵都有些红得不自然。
“序贺，你这是主动送上来被我吃掉？”
她说的吃掉，当然是指把序贺炼化了晶核吞咽下腹。
沾染了他的血液的身体无不在渴求着更多，苧沭的头脑一时之间热得厉害。
她伸出手，将面前的人鱼重新拉了过来。
序贺一愣，他没有想到苧沭会对他的血液这么疯狂。
“我还要，给我。”
苧沭毫不客气地讨价还价道，好吃，真的好好吃，好吃到想要全部吃掉。
序贺用触手拉开了苧沭，轻声笑道：“别急，这种东西吃多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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