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预知”了吕布的结局,刘眠倒是没有那么担心他们现在的处境了。
但是刘眠还记挂着书中未来的危机,而且他还面临着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无法以任何形式告知他人自己在梦进入那个古书典籍图书馆的神异经历。
后来刘眠试了很多次,像是《红楼梦》和《西游记》的故事,他可以讲述出来——但是不能实话实话自己是如何了解到这些故事的。
而《三国演义》则十分特殊,因为书中涉及到了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事情。刘眠试着做出了个总结,假设现实和书本时间线平行,以现实中现在的时间作为节点——书中过去的事情可以被提起,而书中未来的事情则无法向别人透露。
打个比方,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刘眠可以提到过去——“桃园结义”,但是他无法提到未来——“青梅煮酒论英雄”。不过麋贞和甘梅听到刘眠所询问的“桃园结义”之事,却皆是面面相觑。虽然刘关张三人的确情同兄弟,但是正儿八经地结拜?反正她们是从未听说过。
刘眠不免有些忧愁,如果不能直接向家人们提起如此神异之事,那么他又能做什么呢?先不说他自己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没了命,就算是他好不容易活了下来,那么想要干涉长辈们的“政治决定”也是一件难事。
就算是撞了大运,刘眠的干涉成功了——结果是好是坏也未可知。
毕竟以很快书中即将发生的事情来看,在吕布势力瓦解之后,他们就该跟着曹操一起回许都。
这事能拒绝吗?显然不能。况且此去许都虽然是龙潭虎穴,但是也有利好之处。
而后来的衣带诏事件,这事就算是刘备突然间丧失理智,把这样绝密的事情告知一个幼童并且听取他的建议。那么又能怎么样解决呢?
不理会?不加入?在衣带诏事发之后,曹操肯定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的。所以一旦牵连到这件事当中,事败逃跑就是唯一的选项。
况且从许都借口“阻击袁术”逃走之后,他们首先最好的去处也还是小沛和下邳。难道在没有任何补给和原因的情况下,直接去投降袁绍刘表吗?
奈何刘眠实在是年幼,就算是有了这个“不可言说的预知”的能力,很多事情也实在无能为力。毕竟这其中的种种利弊,就算是成年人也未必能够盘算清楚,何况他一个幼童?
刘眠烦恼地抱住了自己的竹编小马,头懒洋洋地搭在马的头上,初秋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他的身上,驱散了他身上自带的丝丝寒气。轻轻摇晃的小马就像是摇篮一样,带来了阵阵困意,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刘眠进入到那个图书馆空间之后算是进入了“伪睡眠”,没有得到真正的休息。这就导致他即便是醒过来也还是很困,睡也睡不够。
关平走进院子里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刘眠趴在竹马上犯困。不得不承认刘眠这幅小样子真的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揉揉这个软绵绵的小团子。
“阿羔。”
刘眠听见有人唤他,困意消散了些许。这才支起了身子,转头往后看去,欢欣地冲关平招了招手,然后骑着竹编小马往前面蹭,发出嚓嚓嚓的声音:“平哥哥。”
关平忍不住出手揉了揉刘眠的脑袋,问到:“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冷不冷?是不是困了,我送你回屋。”
刘眠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他说道:“不要,屋子里太闷了,我才出来玩的。”
听见刘眠的话,关平其实也有点蠢蠢欲动。十几岁的少年可比刘眠这个小屁孩要活泼好动得多,但是他也知道轻重——这会儿他们现在的身份可是“阶下囚”,还是不要搞一些翻墙逃跑的事情为好。
“好吧。”关平也知道刘眠很多时候只能待在屋子里,所以趁着这会儿天气好多出来转转也好:“唉,做人质的滋味可不好受。”
“没事。”刘眠回想起了《三国演义》当中的剧情,很明显这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开始:“人质当着当着可能就习惯了。”
关平被这话逗笑了,弯了弯眼睛:“哪有那么多人质让你当的。”
刘眠扁了扁嘴,他倒是希望自己能多做几次人质——起码着意味着他活的时间能久一点。
“平哥哥。”刘眠将这些愁绪都抛之脑后,眨巴眨巴着大眼睛。自从看完《三国演义》之后,关于关平的身世问题就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三国演义》里说关平并非关羽的亲生儿子,而且是在“过五关斩六将”的时候途径关家庄时收的义子。
但是刘眠自从有记忆开始,关平就一直和他们在一起。这会儿应该还不到“过五关斩六将”的时间点。而且因为没有到达那一个时间点的缘故,他也无法直接提及《三国演义》中关于“收养关平”当中的剧情。
不过这也就说明了《三国演义》确实存在着一些对不上的毛病,这意味着《三国演义》并非是全知天书。刘眠猜想它大概是有可能是后世记载的史书故事之类的东西——所以会和事实存在偏差。
但是即便是史家之勘误,“义子”这个身份未免错漏太大了。书里还那么言之凿凿——自古以来最多有把义子说成是亲子的,哪听说过把亲子变成义子的呢?
“怎么了?”关平半蹲了下来,好奇地看向刘眠。
但是刘眠又着实不知道该怎么问,总感觉怎么说都不太对劲,但最后他只能有些干巴地开了口:“你还有其他的父亲母亲吗?”
这话听得关平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刘眠的问题:“没有....你这话好奇怪,人难道还能有很多个父亲母亲?”
“也不是不可能呀。”刘眠斟酌着自己词句,说到:“义父义母、继父继母之类的.....还是可以有很多个的吧?”
好吧,刘眠说的也好像没错。
关平一时语塞,他弱弱地反驳道:“但是我又不是义子继子,我是父母亲生的,没有什么....”
话说到一半,关平有些疑惑:“阿羔,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刘眠想起《三国演义》当中对于“义子”之事并不忌讳,基本上都是大大方方承认了的。但是对于刘眠来说,如果有人说他并非其父母亲生子的话,他总觉得有些伤心难过——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唉,也不知道关平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难过。
此刻的关平见到刘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思维忍不住开始发散跳跃。不由得顺着刘眠那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开始胡思乱想,不过他的语气听起来还是比较轻松的,开玩笑似的说到:“阿羔....你这意思听着怎么这么像是我是被捡来的?”
刘眠小小的脸蛋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没想到关平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意思。不得不说要是人人都能像关平一样,顺着刘眠含糊其辞的话中胡乱猜想,对他而言或许反倒是好事了。
“哈哈哈哈这怎么可能——”关平的笑声硬生生被刘眠的表情给唬回去了,他狐疑地转了转眼珠子:“你听谁说的?”
刘眠摇了摇头,本该脆生生的童音有些低落,最终他还是不想让关平伤心:“没有,没听人说。”
好吧,现在关平更加懵了。他又看了看刘眠的小脸,他是深知刘眠脾性的——他素日里最是乖巧懂事,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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