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元年,趁刘备与袁术交战之际,吕布偷袭下邳得手徐州。刘备先是败走海西,幸得麋竺散尽家财相助,追随于刘备并嫁妹结亲,这才重新使刘备的残部才得以脱困。
而后刘备只能迫于无奈向吕布求和,吕布碍于刘备在徐州的部分根基,又因为曹操袁术对徐州虎视眈眈,故而与刘备和解,使其暂居于小沛。
经辕门射戟、小沛屯兵种种事件之后。吕布又疑心刘备势大,再次攻打刘备。刘备战败,前往许都投奔曹操。
***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玄德公,别来无恙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雕梁画栋之下,只见一人缓步而来。其身长七尺,身着锦袍,戴繁缨珠冠,面留三部白须。此人正是前不久被封侯拜将的曹操——曹孟德是也。
而在廊下等候之人,衣冠简单,宽颐大眼,臂长耳宽。正是先前屡遭灾乱的刘备,此时正是他初到许都之时。
二人此时境遇可谓是天差地别,单从衣着打扮就可窥见一二。
刘备见曹操含笑相迎,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并无变化:“穷途来投,实在惭愧。”
“哎~玄德哪里话,你我乃兄弟也。吕布不义之辈,吾与贤弟当共诛之。今日先为玄德接风洗尘,特备酒宴,请——”曹操脸上的笑容倒是更大了些,上前亲切地拉住了刘备的手臂,带着他往酒席而去。
“玄德此来许都匆忙,想来还没有住处。操宅院附近有一处小院,不如就住到那里去?”宴席之上,曹操十分自然地提出了这个建议。
刘备自知对方这是想要时刻掌握他的行踪,但是人毕竟在屋檐下,没有拒绝的道理:“备多谢明公好意。”
曹操见刘备没有推拒,心中畅快不少:“听说玄德这一路前来,屡次三番寻找医者,可是身体不适?”
刘备微微抬眼,暗道曹操在许都的眼线之多,云长翼德子仲找郎中这种小事,居然特能层层上报到曹操这里。不过好在这事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刘备坦言道:“不瞒明公,备不久前获一子。只是此子自出生便体弱多病,又遇颠沛流离,故而为子寻医。”
曹操眼睛一转,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哦!那还没有恭喜玄德喜获麟儿!一路艰险,也不知是染了什么病?”
“恐是不足之症。”刘备提到自己的这个孩子,话语间尽是忧愁。这个年代,一个健康的孩子都未必能活,何况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
曹操看着下首沧桑的刘备,终于真情实感地为刘备叹了口气。要知道他可从来不愁儿女之缘,其中健康聪慧的更是不在少数。且不说弱冠举孝廉的长子曹昂,也不提伶俐聪颖的曹丕曹植。单就说今年年初出生的曹冲,那也是健康机灵的孩子。
而刘备目前就这么一个儿子,先天不足之症碰上颠沛流离。这病怕是也难好,就是好了也得落病根。
“玄德莫要忧虑,许都之中名医甚多,操必为你请之。”曹操一挥袖,大大方方地说道。
刘备连忙拱手行礼,道谢到:“多谢明公。”
宴席散后,刘备离去。曹操召集手下人,相商国事。
提到刘备来投,曹操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明日欲上表天子,推荐刘备领豫州牧。”
然而程昱听闻刘备来投,却是担忧,特向曹操进言:“观刘备有雄才而甚得众心,终不为人下。明公,不如尽早图之。”
曹操轻抚短须,叹道:“方今收英雄时也,杀一人而失天下心,不可。”
就连一旁放荡不羁的郭嘉也收敛了脸色,认真地表示赞同:“刘备,英雄也,其志不在小。明公不杀刘备,必有远虑深谋,可也不能任由其发展。倘若假以地盘,则养虎也!”
曹操微微摇头,说道:“如今吕布气势太盛,我留刘玄德,自有用他之策。”
郭嘉和程昱见曹操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便没有继续劝说下去。而是转过身,探讨起了其他的国事。
曹操却另有盘算,打算待会儿议事结束之后,再去亲自拜访刘备一趟。
而刘备离开了宴席之后,在下人的引导下前往曹操赏赐的小院。他的妻儿兄弟、随从下属都已经被带到了那里。
“兄长!”
有两个人早早便在宅院门口等候着,高大威猛如同门神一般。直到见到刘备的身影,二人才放下了心。
其中一人着绿袍,面如重枣,长髯及肩,丹凤眼,卧蚕眉。远远望去,便觉得威风凛凛,相貌堂堂,正是关羽。
另一人则是着黑袍,豹头环眼,燕颌虎须,威猛非常,乃是张飞。
二人自从刘备招募乡勇时就追随于他,其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而后三人更是以兄弟相称呼,且不论真实年岁,单就刘备是中山靖王、汉室后裔,关、张二人也合该称一句“兄长”。
在这二人之后,又有两人急匆匆地快步走到院门口。这二人衣着华贵,一副文人打扮。他们相貌之中有几分相似,正是麋家二兄弟。只是一人眼神正直坦然,另一人则有些畏畏缩缩。不难猜测,前者自然是哥哥麋竺,后者则是弟弟麋芳。
刘备快步走进小院,这处住址虽然小巧,但是五脏俱全。正能让他亲近之人都住下,看来曹操确实是有心了。
关张二人连忙上前,张飞握住了刘备的手:“兄长!那曹操并未为难于你吧?”
“哎呀!”刘备连忙拉了拉张飞,带着二位兄弟往院里走:“二位贤弟,今与曹公为邻,莫要口出狂言,惹祸上身啊!”
张飞面上有些不满,但声音确实小了些:“说便说了,能如何?”
关羽见刘备神色疲倦,于是拍了拍张飞的背:“贤弟,今寄人篱下。你我都该小心,不使兄长为难才是。”
张飞眉头一皱,但也知道轻重缓急,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兄长,我今日又为小侄子请了个医师。烧是退下来了,但小侄子却还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刘备听闻此言,不由得摇头:“先天不足之症,必要富贵安稳养之。况且他又年幼,就是有良药也咽不下去。此子怕是,怕是与我无缘。”
张飞听到这话可不乐意了,连忙说道:“兄长何必如此想,这一路颠沛流离,小侄子不也撑过来了!”
刘备却是又摇了摇头,他自觉许都绝非能久留之地。然而他能在哪里长久地安身立命呢?无非就是像之前一样,颠沛流离四处奔波罢了。到时候别说是请医师看病,就是吃饭怕都是难题。
况且这么小的婴儿医工本来也没什么好办法医治,就是有什么办法大概率也是徒增孩子母亲的痛苦罢了。
这时麋竺上前,打破了这略微有些低沉的气氛:“主公此行可还顺利?”
刘备微微颔首,说道:“此次与曹公相会,还算顺利。想来并不会有差池,但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麋竺听了这话,心才放下来。但是想到自己的小妹和外甥,面上又担忧了起来:“我听元龙说过,有一医者华佗,精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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