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裹挟着铁锈和血腥气扑面而来,陈骁将存储模块塞进战术终端扩展槽时,指尖沾到了沈昭左臂渗出的鲜血。模块接口闪烁了一下蓝光,随即熄灭。他抬起头,看见沈昭靠在灯塔基座上,脸色发青,嘴唇泛白,右手死死压着左臂的布条,但鲜血仍然不断从指缝间渗出,滴落在地。
终端屏幕一片漆黑,只有一行红字在不断闪烁:“生物信号不足,无法激活应急协议。”
他蹲下身,将终端递到她面前。“还需要一点血。”
沈昭没有说话,只是咬破右手食指,让血滴落在模块接口上。蓝光重新亮起,顺着金属纹路蔓延开来,终端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开始启动。全息投影从残骸中心升起,画面扭曲了几秒后逐渐稳定——1993年7月16日,台风夜,海澜号驾驶舱内,周慕云站在控制台前,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对面是脸色铁青的陆明川,正签下名字。镜头拉近,文件标题赫然是《沉船事故结案报告(虚假)》。
投影继续播放:周慕云走进船舱,打开一个金属箱,取出三支药剂,注入船体共振装置;随后画面切换到市政档案室地下电源节点,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沈昭的母亲——正将一枚信号发生器接入老式配电柜。
陈骁紧盯着画面,输入系统指令:“标记所有操作节点。”
【线索关联】启动,投影中浮现出红色标记点:药剂样本存放位、共振触发器序列号、配电柜编号。系统自动生成时间轴,显示从1993年到现在的信号激活路径,终点正是此刻他们所在的终端。
沈昭的呼吸变得急促,右手指尖开始颤抖,血流速度明显变慢。蓝光随之闪烁,投影出现断层。她用另一只手摸向银簪,**后,簪尖朝下,刺入左臂伤口上方的动脉处。血流瞬间增大,顺着簪身流入模块接口。蓝光恢复稳定。
投影进入最后一段:周慕云在环保集团地下实验室,打开HA-716-3密封箱,取出一叠文件,翻到某一页,上面写着“实验药代谢链已接入市政供水系统,触发条件为液氮管道超压”。他合上箱盖,镜头拉远,箱体背面刻着一行小字:“双频开启,血启为证。”
陈骁立刻调出系统推演界面,输入“液氮管道+市政供水”,等待分析。
就在这时,东塔楼方向,那个红点再次出现,锁定在他的后颈。
他没有动,眼角余光扫向沈昭。她还在维持供血姿势,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慢慢站起身,把终端往她身侧挪了半米,确保投影不会中断。
红点稳定不动,说明狙击手已进入自动追踪模式。
他摸向战术腰带,取出最后一枚信号弹。这不是普通干扰弹,而是他在上一艘沉船残骸里拆下来的声波发生器,能模拟高频脉冲。他拧开外壳,用**刮下警徽背面的锈屑,混进电路板缝隙——那些锈层里含有磁性微粒,能短暂干扰光学焦距。
做完这一切,他抬手将信号弹抛向灯塔东侧。
红点偏移,开始追踪移动的热源。
0.8秒。
他拔出钢笔,旋开笔帽,笔尖直指东塔楼七层水箱顶部。那是黑三的新狙击位,藏在旋转水箱的阴影里,普通热成像扫不到。但陈骁记得,半小时前,水箱外壁有轻微反光,角度不对。
他冲过去,在红点回转前,将笔尖刺入空气。
笔尖触到一层透明涂层——狙击镜的防反射膜。磁性微粒瞬间附着,高频震动引发涂层内部应力失衡。镜片发出细微的碎裂声,随即龟裂成蛛网状。追踪系统失效,红点消失。
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金属坠落的声音。
他收回钢笔,笔尖已经卷刃,锈屑纷纷脱落。转身时,发现沈昭的银簪滑落在地,血流减缓,全息投影开始闪烁。
终端突然震动,屏幕跳出新提示:【案情推演中断,检测到高危外部链路,是否强制接入?】
他点开,系统加载三秒,生成三维模型:市第一人民医院地下冷库,液氮压缩机被加装了电磁阀,阀门另一端连接市政供水主管道。模型显示,一旦冷库制冷系统压力超标,液氮将逆向冲入供水网,在老旧管道接头处形成冰塞,继而引发连锁爆裂。
推演继续:预计首爆点为老城区第七泵站,波及范围覆盖320万人,伤亡预估超过八千。
红字跳出:“证据链未闭环,权限受限,无法锁定远程控制端。”
他立刻将存储模块重新插入终端,系统识别新增数据——全息影像中的HA-716-3箱体编号、任务卡上的“净舱”代码、沈昭血液激活记录。权限恢复,推演继续。
三维模型更新,标出电磁阀信号源:环保集团总部B座地下三层,编号D-7机房。该机房不在市政备案中,供电线路独立,且与周慕云办公室共用一条电缆。
他调出地图,标记所有可能爆裂点,发现第七泵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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