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她当真是怀的侯爷的孩子,她自然也不必像现在这样鬼鬼祟祟地偷本夫人的药吃,如此想来她柳清欢可能真是做了大逆不道之事。”
沈竹心说完,柳眉微微一簇,顿时便忍不住为齐盛宴揪心。
虽说自打柳清欢入府以来也不得齐盛宴好脸,甚至二人至今未曾同房。
不过好歹也是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况且又有救命之恩加身。
二人是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的。
虽不知齐盛宴究竟是为何冷落了柳清欢。
可若当真要是让他知道心心念念之人,竟然与他人珠胎暗结,甚至还有可能扰乱侯府子嗣之事,不知道他该有多伤心了。
“夫人,那咱们要不要将此事告知侯爷?”
春韵还从未听过如此见不得光的事,一时竟然着急得出了一层冷汗。
沈竹心垂眸思索着,过了许久才站得起来。
“走吧,咱们去寿安堂,”
此事干系甚大,且柳清欢又不是什么寻常妾室。
非让她处理,她自然是能想出应对的法子。
只不过这郎情妾意难两全,这夹缝中求生存的事,她可不稀罕去干。
万一要是一个不讨好,反而还得罪了齐盛宴,那才当真是愚
不可及了。
于是她借着请安的由头去了寿安堂。
而另外一边柳清欢的院子里,这几日也是大门紧闭着。
永安王妃闹过来的时候,她也是想出去凑个热闹的。
可谁知这般不巧,她当日便在府外让人瞧出了有孕的脉象。
直到如今,柳清欢都对未召府医前来号脉之事心怀侥幸。
若当时来的人是府医而非外头的大夫,那她恐怕已经是坟头草三丈高了。
“姨娘,咱们这么一直偷药也不是法子,整个侯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侯爷未曾在咱们的院子里留宿过,那您这肚子里的孩子便是来的莫名其妙,如今一两个月还瞒得过去,可若是等到月份大了,那咱们这一院子的人不都只能等死了吗?”
云儿是柳清欢自己带进门的,若不是有这一层恩情在,她恐怕早就将此事捅出去了。
柳清欢喝着碗里的药,她当真是嫉妒得很啊。
为何沈竹心有孕,便有这样千金贵重的药材供着她使。
而自己同样是怀了身子,却只能让云儿时不时地趁机偷一些。
这样窝囊的日子,她当真是过够了。
“云儿,你以为我不想解决了这个后患吗?可是那日大夫说的
话,你又不是没听见,若是这个孩子没了,那我这副身子便无法受孕,我不过就是个出身凄苦的姨娘,万一要是再没个孩子傍身,那以后便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柳清欢初闻有孕之时的第一反应也是想着拿掉的。
可听完大夫的一番苦口婆心之后,她才惊觉上天对她竟然是这般不公,就连这具身体都是这般羸弱。
“可……可侯爷总是不来,您也不能将这个孩子混为侯府子嗣啊。”
云儿看着都跟着着急。
想当初若不是柳清欢以死相逼,她是说什么都不敢去锦绣院偷药的。
“云儿你莫要着急,府中禁严也不过就是这两日的事,待到进出自由之时,我便去与陆郎相商,他是真心待我,况且不日将考取功名,真到了那一日,那我便是状元夫人。”
柳清欢说着,双手轻轻的落在了小腹上。
云儿站在一旁欲言又止,却始终没说那些伤人心的话。
如今她们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她也只能祈求着柳清欢所托是良人。
第二天也不知是上天听到了她们的祈祷还是怎么的,总之是府上的人来传了话。
说是近日老太太有意去普华寺清修,这
来去不免进进出出的,便去了府上的戒,严令。
这一时之间,宣平侯府算是彻底解禁了。
解禁的第一日,柳清欢就带着云儿出门直奔潇湘馆。
这潇湘馆是专为文人雅士所供,每年也有不少南来北往的学子在此处下榻。
柳清欢要找的那个人就身处其中,可她来的有些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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