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毒妇!还不从实招来!”在一旁久久不说话的沈海爹大吼一声,声音震得人头皮发麻。
这边沈翠花听完却大声笑起来,笑得面色都扭曲了,形状之癫狂。转眼目光如毒蛇般黏腻腻的看向沈海爹道:“是啊,人是我杀的又怎样?他整天不是吃喝玩乐就是回家打我!可你呢,你不但不帮我还强迫我委身于你身下,让我为你生儿子!哈哈哈,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公公要儿媳妇为他生儿子哈哈哈!他死得好哇,你也该死,你们都该死!”
又看向旁边被堵了嘴的白三婆道:“我今日就要你看看,你男人和儿子是什么样的货色,想不到吧,他这样一个老实憨傻的正经人却在沈海不在家的时候整晚来找我求欢,让我为他生儿子!哈哈哈,真是可笑!”又朝着沈海爹啐了一口,“长得跟个癞蛤蟆一样,你以为我真是喜欢你吗?哼!你这个老东西也配!”
沈海爹面色涨成红紫色,是又羞又气出来的。只怒气冲天指着沈翠花:“你!你!”说着就晕倒在地上。
看到这个模样,白三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儿子是被儿媳杀的,自己男人跟儿媳偷情,还想瞒天过海生个儿子出来!怪不得……怪不得沈海不在家的日子,老头子总说睡不着整晚出去不回来。原来如此!
一场案件终于真相大白水落石出。外面的民众本就是人雇来的,知道真相后只灰溜溜走了,生怕知县大人着人把他们押入大牢去。
见此,沈潮生终于松一口气,过去握住陈楹月双手道:“阿楹,我们没事了,如今终于可以安心了”。
陈楹月也笑着点头。顾言在一旁看着,怎么就觉得这样刺眼呢?可心中尚还有理智,知道二人是正经夫妻,他一个外人插足进来算什么话?
“顾公子,多谢你今日出手相助”,沈潮生目光落到他身上,真诚开口。虽二人之间有不快和暗暗的较量,可此时的感谢是情真意切的。顾言摆摆手表示无事,“小事一桩,举手之劳罢了”。陈楹月看着他翩翩风度公子哥模样,忍不住问:“你既是知县家公子,桃临书坊的东家是不是你?”
顾言并没想瞒她,慢悠悠点头。“原来如此”,陈楹月喃喃,“多谢你相助,抄书之事……”顾言却摆手阻止她,“我确实是欣赏你的墨宝才同意的,说到底还是我赚了”。听着二人的对话,沈潮生才知道事情原委,心中五味杂陈。
“嗳,那日江伯同我说,你想让你家相公来云隐书院,如今还有这个想法吗?”顾言摇着扇子,突然想到这件事。
陈楹月听罢却微微皱眉,“有是有,可是已经错过与夫子见面的时间,况心中也没有十足把握”。
顾言看着站一旁的沈潮生听得一脸雾水,突然有一种隐秘的兴奋,沈潮生就好似被他们二人排除在外,始终融不进阿楹的世界里。也是,他一介渔民怎能与阿楹相提并论?阿楹富读诗书胸中有沟壑,他这个呆子怎可能理解?
随即笑着说:“无事,与夫子约定一事我可以帮你重新约,只是能不能合夫子心意就全靠你家相公真才实学了”。说着还挑衅般看了一眼沈潮生。
“真的吗?太好了!”陈楹月听完激动起来。
沈潮生终于理清楚来龙去脉,知道阿楹是在为他的前程未来考虑,抱拳行礼道:“多谢顾公子,我一定全力以赴努力进云隐书院”。
顾心中冷哼一声,就凭你这个草包也想进云隐书院?随便考个四书五经都答不出来。只面色不显,但笑不语。
出了衙门,有几个族人在路旁等着,看见沈潮生出来,忙快步走过来道:“哎呀,潮生,你可真是吓死俺们了,半路上好端端的就要跑回家去,等我们把你祖父下葬回来却听说你被官府抓了,说你伤了沈海,后面又说你杀人。我们一颗心啊真是提到了嗓子眼儿,幸好如今无事,否则你祖父在天之灵如何能安心哪!”
看着几位父老乡亲,都是关系较偏远的同族宗亲,反倒是亲密如沈山一等人却连个影子也不见。估计他们心里早盼着二人死了。
沈族长拄着拐杖在一旁道:“潮生,你快快回去祖父墓前跪拜吧,如今好不容易脱身,估计是你祖父在天显灵了呐!”
“对对对”,其余人也随声附和,他们早雇好了牛车,二人于是上车走了。
“少爷,老爷叫您呢”,代安看着自家少爷在门口风头上站了好一会儿了,人家牛车早看不见了。顾言目光幽深,良久才道一声好,转身进去。
顾远背对着站在书房里,看着墙上那幅《深秋行马图》,听到身后的动静才转过来。
“爹,喝茶”,顾言看到桌子上的茶壶,连忙过去倒了一杯热茶出来端给自己父亲。
顾远接过喝了一口六安瓜片,端坐在太师椅上,半晌把茶杯放下道:“你是如何知道高万全撒谎的?”高万全跟在他手底下十几年了,因为信任他不曾把怀疑放在高万全身上。
顾言却一撩衣袍坐下来,面不改色道:“前几日儿子在媚香楼看见他带着一个女子,如今一看正是那沈翠花,猜测出来的。事实证明确实没错”。媚香楼是青县不大的一个妓馆。而那郎中则是在衙门口碰巧遇见的,也亏那郎中仗义,亲自冒着风险为陈楹月二人作证,要放旁人身上,指不定就懒得管了。
顾远听罢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好端端的你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我可没去,儿子是路过媚香楼看见的,您怎么这样想儿子?就不能想点好的吗?”
顾远冷哼一声,“你要我如何想?如今我都觉得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龙阳癖好,不然为何这些年来迟迟不愿意议亲?”为着这件事,他娘不知道忧心了多久。
说到这里,顾言却是嘻嘻笑起来,道:“这个父亲不必担心,儿子喜欢的是女子,现如今已经有心仪的女子了”。
“谁?说来听听,看能不能今日就去下聘”。顾远身子往前探忍不住问。
顾言没想隐瞒,直接道:“就是今天堂上那女子,名唤陈楹月的”。
“陈楹月……”顾远脑子一时想不起来,“堂上除了那两个女子还有哪个?等等!”终于想起来了,顾远脸都黑了,抢过儿子手里的骨扇往他头上敲去,“你个逆子!人家可是有夫之妇!你怎能打人家的主意!你成心气死我是不是?”
顾言被打得四处乱窜,嘴里说着,“阿楹又不喜欢她相公,她是被买回来的!不管,儿子只要这一个!”连阿楹都叫上了,顾知县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这个逆子就是来讨他债的!
“我不同意!你要是破坏人家小两口,爹就把你腿打断了!”喜欢谁不好,偏偏要喜欢有夫之妇!
没想到顾言却一脸正色说:“爹想什么呢?儿子是那样卑鄙龌龊的人吗?你放心,我博学多才又生得风流倜傥,阿楹一定会喜欢我的。只要阿楹喜欢,跟那个姓沈的和离是迟早的事!”一番话说得是成竹在胸。
“你这不还是在破坏人家感情吗?听爹的话,咱找个家世清白的女子,也不求什么门当户对了,只要不是妓子不是有夫之妇就行”,顾远把要求降得一低再低。
“爹,我就是认定了她,您不必多言了”,顾言打断他的话。
看儿子这执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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