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简直是荒唐,那么大的事情,你们也不与我说。”顾父大发雷霆,那茶杯被他袖子一甩,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眼下屋内只有四人,这脾气一发,其他三人更是沉默寡言,眼见顾父要去寻另一个茶杯,顾母赶忙扶着他坐下,顺着他的背,“你瞧你,发如此大的怒火,小心身体。”
“还小心身体,我看还是应该小心儿子的身体吧!好好的,这种事怎么就撞在你的身上了?”他鼻腔冷哼,望向顾景淮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又嫌弃了几分。“瞧你这打扮,怎么粉头粉气的,跟一个女人家似的,所以这等倒霉事就找上了你。”
“还没有倾倾穿得有气概,一个大男人如此娇弱,别在查案子出了危险时,反倒让媳妇救你。”他嘲讽着,端起夫人的那茶杯灌了一口茶水,胸前起伏剧烈,喘着粗气。
顾景淮忍不住低头望去,衣裳颜色是鲜艳了些,但不至于被穿得很娇气,那股书生气卷还是有的,反而又衬出自己的潇洒和风度翩翩。
“越说越过分了,这种事谁也不愿意呀,那儿子就偏偏撞上这事了,能有什么法子,那就只好找大夫医治。”顾母话语幽怨,撇开他坐在旁边,又眨眼示意她们夫妻乖乖坐下,好商量。
顾景淮手指尖在沈倾倾手掌心柔柔亲挠,也是示意她放宽心,一切交给他。
“母亲,这事就怪那穗华楼的老鸨,就是她传出去的。”话落,顾父又抬头瞪去,手中的茶杯朝着他甩去,正中额头,瞬时间那鲜血就直流而下。
“你还去穗华楼了?畜生,有辱家门。”顾父破口大骂,狠拍桌面。
事情发生太快,众人都未反应过来,顾景淮也就没有躲过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啊,儿子!儿子!”顾母慌里慌张,沈倾倾在旁边坐着的即刻起身,捂着他伤口的手帕很快被鲜红浸透,心里面是七上八下的焦灼跳动,脸色被吓得苍白。
“来人,快,快去请大夫。”顾母围在旁边,遂而又转头怒瞪了两眼顾父,气得上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下好了吧,差点就虎毒食子了,你要把儿子给砸死,是吗?”
顾父被顾母这一道,登时不敢作声,眼底的焦灼被按下,看着儿子因这点小伤,就被媳妇和做母亲的着急万分,实在是太过宠溺了。
等大夫给顾景淮包扎了伤口,顾父也不好再审问了,加之顾母让小厨房做的晚膳也准备好了,顺理成章的就围坐在桌前。
“父亲,儿子去穗华楼是去查案子的,倾倾也可以作证。”顾景淮温声解释,额头的痛感已经被缓解了。
沈倾倾才夹了菜给顾景淮,立马跟上解释,“父亲,景淮说得没错,我们是一起去查案子的,不过父亲提醒的对,免得哪一日他不记得了,就跑去那地方,今日这教训倒也能让他牢牢记在心底。”
顾父被顾母的埋怨一下子烟消云散,所幸儿媳妇是知晓自己的良苦用心。
“你呀你,总是脾气暴躁,常常不听人说完话就开始动手,这下知道了吧,儿子是去查案子的,再说了倾倾也在旁边,他还能乱来不成!”顾母瞧着他这缺点二十多年了不见悔改,家里人哪个不挨他这般对付过。
“知道了,我这不是着急吗?娇母多败儿,不严厉些方能成才!”顾父斜睨她两眼,有气又不敢太过发作。
“父亲你放心,那顾家家训我做梦都能一字不落的背出来。”顾景淮适时出声,以免两人又吵起来。
“油嘴滑舌!”饶是如此,顾父还是吐槽了一句,所幸语气缓和了些。
顾景淮又朝顾母询问,“母亲,你这药到底是从哪寻来的?”
“同高人取的,我这不是怕请太医会惊动别人,万一碰上了个嘴不牢的,这事情不就抖落出去了,就让黄嬷嬷去请了江湖高人,不过儿子你放心,他在民间声望高,收取的费用不高,深受百姓爱戴。”顾母回道。
“结果不都一样,还是抖落出去了,明日上朝我都不知晓那些同僚如何看我,倾倾,你放心,这病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找遍大夫给他治好。”顾父语气诚恳,望着儿媳妇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怕他嫌弃儿子要提出合离。
“不会的,父亲你别瞎想,我们不合离。”顾景淮话快了一步,沈倾倾赶忙附和,“我们不合离,父亲,母亲,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永远都不会合离。”
话落在心上,顾母眼眶泛红,“那就好,日子是要好好过的,不是胡闹过的,携手共度难关才能走过一辈子。”
顾父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所幸当时同意了这门婚事,若是做了公主驸马,发生了这档事恐怕日子难过。
沈倾倾想起那老鸨,心里面怨气是有的,不禁一问,“母亲,那大夫所住在何处?”
“我不记得了,等下我让黄嬷嬷告诉你,她是负责去拿药的。”
“嗯,儿媳谢过母亲!”
晚膳过后,父亲携同母亲一离开,沈倾倾这才好端详这伤口,站在他面前,半弯腰,“这伤口大夫说不会留疤的,现在还痛吗?”
“痛啊!”他嘴上说着,手上力气大得很,手一环一搂,就将她抱在了怀中。
坐在他腿上挣扎着要起身,奈何他力气大,将自己完全禁锢在他怀中,气急的沈倾倾抬手捶他胸口,“顾景淮,都受伤了,你还胡闹!”
“没有胡闹,我要跟你道歉,”他埋头在她脖颈,湿热语气抚在颈间,绕着耳畔,朦胧双眼就见她整个人添了似粉红。
沈倾倾身子一颤,心底暖意蔓延全身,“道什么歉?”
顾景淮抬眼望着她脸庞,秀气白皙,肤色冰清玉洁,五官透丽,娇软又坚韧,是他从小就喜欢的人,想守护的人,“都怪我这破主意,不然也不会惹出这事了,我让人去跟祖父解释了,外面那些风言风语我会解决。”
“根本就不怪你,”沈倾倾满脸愧疚,刚皱的眉头就被他手指柔平,轻轻挪开他的手,却又不安飞的把玩自己的发丝。
“那些风言风语说就说吧,我又不在乎。”
顾景淮听着她不在乎的语气,眼底泛着泪珠,心隐隐作痛,“你找母亲要那大夫的地址做什么?”
“我想着让他作证,就说那是医治别的病情的药,反正这莫须有的帽子还是要摘掉,免得会影响你的官途。”
“太麻烦了,我也不在乎。”
“不,这不一样。”沈倾倾坚持笃定,“我明日要去找那大夫,既然是高人,连那什么有毒的茶叶看看能不能一并解了,知棠那边一天天的喝这有毒的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