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崇明喉结一滚,扔下这句话就走,也不去看对面的人是什么反应。
少年高大的背影渐渐远去,看不出什么外溢的情绪。
顾惊山恍若未闻,神色不变地看着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杨柳岸边。
晚风还在吹,九月底的落日降落得很快,月亮出来的也很早。
顾惊山注视着水天一色的橘黄,看着这抹颜色晕染着月亮周边守卫的蓝。
冰块已经化了,再也看不见原先的形状。
顾惊山嘴角勾着浅笑,虽然神态和平日不尽相同,但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心情不错。
“还挺意外。”
“意外什么?”秦岩绕过门边的保镖,一把把这守了不知道多久的门推开,打了个哈欠一屁股坐在早已凉透的凳子上,“一个人在这儿待着不无聊吗。”
“这不是你主打的宣传点吗。”顾惊山倾身把桌上的纸袋放到了地上。
秦岩一哽,囫囵道:“主打不代表我得喜欢啊……对了,十月小舟山来了批新货,张金伟他们想让你一起去打猎。”
秦岩转换话题的技术一点也不高明,但很会用更具吸引力的话题去勾起别人的兴趣。
顾惊山在读书的时候就是玩枪的好手,国内经官方允许可以在靶场玩的枪没过几次就让他没了兴趣,后来便常常和叶非白去西伯利亚猎狼。
即便后来国内开了几个狩猎场,也没能留住顾惊山的心。
顾惊山目光稍有些涣散,无所谓道:“嗯。”
秦岩嘴跟机关枪一样,不停吧啦,说了半天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本来是习以为常的事了,但秦岩把望天的脸抬了下来,盯着顾惊山那双若有所思的眼眸,语重心长道:“我再也不想当你的舔狗了。”
单方面的输出令人窒息,尤其是对面的人在毫无遮掩地走神。
顾惊山半垂着眼,随口应了一声:“到时候把Shally带上。”
秦岩:“……”
所以要带一只真的狗吗?
秦岩故意等了会儿,也没等到顾惊山的下一句话。
他简直受够了,破罐子破摔道:“带可以,但绝不能和我一辆车。”
Shally是顾惊山养的一条蓝湾,毛发蓬松,深灰色的毛发从头顶往下递减,化为更浅一层的灰。
身体里流淌的属于狼的血液实在耀眼,每次都在猎场意气风发,着实让大家喜爱得紧,以至于让秦岩避之不及的不苟言笑的狗脸都变得可爱起来。
“怕什么,Shally又不咬人。”顾惊山听着他如临大敌的语气,眼皮一抬,笑道:“它三岁的时候吓你那次还记着呢?”
他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事秦岩瞬时面如菜色。
Shally两岁前除了顾惊山,见到的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第一次见和顾惊山一样的纯血东方人顿时兴奋不已。
在秦岩睡觉的时候守在他床头,两只眼睛不带什么情绪地一直盯着,把半夜醒来的秦岩吓得够呛。
秦岩:“Shally身体里有一半的血统是狼啊!”
顾惊山:“百分之六。”
“……”秦岩道:“可是他的舌头和眼睛都特别像狼,你不能想象两只狼眼半夜盯着你的那种感觉吧?”
顾惊山才养Shally的时候它还很怕生,总是用那双拥有着蓝色眼白的豆豆眼打量他,持续了足足一个星期。
顾惊山坦然的态度给了Shally非常错误的导向,让Shally爱上了这种令狗心安的观察感。
不过,这些说出来只会让秦岩恼羞成怒。
顾惊山没再反驳,温声道:“你说得对。”
得到想要的答案秦岩立马喜笑颜开:“Shally被你寄养在哪呢?你中间两年把人家一丢,拍拍屁股就出门玩了,缺德。”
他半玩笑似的翘着二郎腿,打趣道:“我的宝贝Shally多可怜啊。”
顾惊山压了下眼,看不出什么情绪起伏,注视着天边的那轮新月没说话。
深邃的眉眼和着墨色,说不出哪一个更为黝黑。
秦岩吊儿郎当的表情僵了一瞬,顶了下自己腮帮。
不怒自威这个词不适合顾惊山,要硬要形容,秦岩只能淘尽自己的字典找出一个:不恶而严。
以前披着小孩儿的皮端着大人的架子看起来还有几分异样。
到了现在,这份虚无的威严却像是融进了顾惊山的血肉。
秦岩心大,却不是缺心眼。
那些明里暗里的试探,若是被顾惊山三言两语翻过也就罢了,但偏生他不言不语。
秦岩无趣地哼了一声,闭上眼吹着晚风又觉得有些困了。
……
松山别墅很大,也很空寂。
到了晚上,偌大的别墅灯火通明,却只有书房有动静。
电脑上的页面开了两个,纯英文的报道在左,右边则是接通的视讯。
“精氨酸的比例和上次呈递的报告不一样,结合百分比不高,按照理论最终的产量应该高达……”
顾惊山的眼神比平时要冷一些,矜庄威严。
他的伦敦腔非常性感,抑扬顿挫的深沉把对面还有些不在状态的合伙人一把拉入了学术的严谨探讨中。
对面很快就给出了回应,“卡梅尔教授推翻了以前的设想,计划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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