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媖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眼睛转个不停。
她手里牵着寿宁,不停地给她介绍钟府各个陈设。
〈检测对象:寿宁〉
〈心情指数波动中〉
〈心情:25%〉
〈情绪说明:今天的阳光真暖——〉
〈心情:20.5%〉
〈情绪说明:寿媖的手起茧子了……〉
〈心情:50%〉
〈情绪说明:她说……是为了保护我。〉
“无助抓住机会一鼓作气借着寿宁的好心情推进方案啊!”
然而终于进入方案初期的钟长嘉非常不争气。
她现在紧张的恨不得咬指甲。
“怎么,许了你了,反而怕起来?”
钟长嘉没看到元平都那边侧一下头,却听到了轻飘飘一声冷笑。
钟长嘉没和他说话,但在心里崩溃个不停:“不是,166,他怎么答应我了?”
“怎么呢,宿主其实是抱着不被允许的期望提出的那个想法吗?”
那只是不被允许的期望,钟长嘉就没有报任何期望。
提出是一回事,实现又是另一回事了。
十天啊!
江南的大好河山啊!
她敢说,她家绣娘也不敢应啊——
况且还要有寿宁寿媖的参与,那更是难上加难。
钟长嘉有点恐惧:“166我跟你说,那个探测器现在扫我,我的情绪说明绝对是……”
“钟长嘉大开海口,钟长嘉妄图滑跪,钟长嘉被元平都拎着后衣领不许滑跪……”
她痛苦万分地偷偷瞄了一眼元平都。
被捉了个正着。
快到日中,阳光从元平都的背后斜射而来,将他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
步行带去的风让他的头发轻轻摇摆。
逆光中,他的五官显得格外立体。
元平都眉峰微微挑起,眼神中透露出的那丝调侃和看戏的欢乐。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点不羁,既冷淡又带有玩味。
钟长嘉的注意力全被他有点起皮的嘴唇,和冷笑时不经意间露出的虎牙给吸引。
钟长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她感觉自己脸颊有点发热。
“这厮也太阴险了,看戏看的这么欢乐!!”
她默默转开头,眼睛里燃起熊熊斗志:“我必然会做到的!”
长嘉的斗志一直燃烧到了吃完饭找绣娘的时候。
钟长嘉站在绣坊的阴影里,眉头紧锁。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绣架上的绸缎,绸缎的光滑与她此刻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的好小姐啊,不是我们胸无大志,可照您说的十天,别说是江南的大好河山了——就是咱们家一个衣坊,也织不出来啊!”
绣娘的声音里满是无奈。
绣娘的话像一记重锤,击中了钟长嘉心坎。
钟长嘉咬了咬唇,她心里知道,绣娘说的是实话,这就是计划最大的困难。
她需要的,是一份能够让钟家在寿双子背后被看见的礼物,那么就必须能在皇帝面前站稳脚跟的礼物。
这个计划,不成功,便成仁。
而这么点时间,即使是做,也没办法做的够好。
元平都的身影如影随形地出现在绣坊的门口。
他身影被阳光拉出长长的影子,逆光中的五官显得更加深邃。
面容被扬起灰的绣房衬得更加冷峻。
他的眉峰如同远山般高耸,目光落在钟长嘉身上,似乎在等待她的下一步行动。
“我受不了了,这家伙到底是监工还是将军?他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钟长嘉感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与166怒骂发泄。
“也或许是保镖呢——他在你身边,你就不会被皇帝的人杀死了。”
钟长嘉还没喘口气,166就继续说:“毕竟,他就是最强战力,直接让他杀了你多好。”
“……闭嘴吧你。”
钟长嘉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示弱。
她深吸一口气,转向绣娘,声音坚定:“我知道时间紧迫,但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江南的绣工天下闻名,我相信你们一定有办法。”
绣娘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为难:“小姐,这不是办法不办法的问题,这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钟长嘉的心情愈发沉重,感到一筹莫展。
如果不能按时准备好礼物,那么她和寿双子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
她默默地走出绣坊,元平都紧随其后。
阳光下,他的身影如同守护神一般,始终跟随在她的身边。
钟长嘉想起166的冷笑话,下意识想勾勾嘴角,但马上就被压力打败了。
“寿媖寿宁是新手,可以稍微做的简陋一点。”
元平都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简直大发慈悲。
钟长嘉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元平都,眼神中充满了惊讶。
“天呐166,你听听,他这话说得好有人性。”
“这冷酷中的一丝宽容啊,正是世界的美好之处——”
“不过我答应你,并非觉得你可以做到,只是奉劝你,早日做好准备。”
元平都言简意赅地说。
什么准备?
他没说,钟长嘉也没接话。
元平都的话语像一根细线,缠绕在她的心头。
或者说,即将来临的处决,才是那根细线,缠绕在她和所有家人的心头。
而她目前还是唯一知道这一切的死者。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青石板路上,形成一块块光斑。
钟长嘉的脚步声在这宁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
元平都走在她身旁,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上交织,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钟长嘉转头看向元平都,他的表情依旧冷漠,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
午后的阳光让他那本就棱角分明的轮廓更加深邃。
他的眉宇间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鼻梁挺直,嘴唇紧抿,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钟长嘉知道,心里清楚,这个礼物不好做。
而且做了,也不一定能改善钟家的处境。
但事实骤然入耳,她心里肯定会不爽。
那样的不爽夹杂着悲伤与无力。
她的家族,她的未来,全部都被握在别人的手中。
像砧板上即将被杀的鱼,所有的努力都是鱼在岸上的卖力呼吸——费劲且不讨好。
可有人劝她引颈受戮,她也万万不能的。
长嘉勉强地笑了笑,试图用玩笑来掩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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