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迟叙成年了。
她的母亲和妈妈每个月还会定期给她打几百块的生活费。
如果没有晏辞微,这两份生活费加起来也不够安迟叙一个月的开销。
原本以她的家境和双亲上心程度,她应该留在家乡,或者去往北方,减少经济负担。
熟人和亲戚多,怎么说也能帮衬一下,日后就业方便,出事了也不至于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可她毅然决然的跟着晏辞微来到S市,全国消费水平最高的城市之一,物价相当离谱,何况她现在有了女朋友,每周还有些额外花费。
晏辞微把她接回了家里——晏辞微家境太过优渥,去哪儿上学就会在哪儿买套房子。
伙食住宿,甚至水电wifi等费用,晏辞微一分都没让安迟叙出。
真叫安迟叙把那大平层当成了家。
偶尔,晏辞微还会带着安迟叙去逛街,买新衣服的钱晏辞微包了,管那叫礼物。
安迟叙便把所有的积蓄攒来给晏辞微买礼物。
她送晏辞微第一份正经礼物就是一瓶香水。
天竺葵香,她们偶然试用后念念不忘的味道。
心口偶尔会有些浅淡的不适和羞耻。
比起晏辞微,安迟叙真的太穷太穷,一千多一个月的生活费还不够晏辞微一件衣服。
晏辞微宽慰她说,她们都交往了,以后要结婚,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她会把自己的一半分给安迟叙,也会共享安迟叙的一半。
她们是并蒂的纠缠,彼此用对方的爱意作血脉,是童话里的灰姑娘和皇女。纠结钱财做什么?
安迟叙认下晏辞微的话,依旧决定打点零工,给晏辞微送更好的礼物。
晏辞微说安迟叙需要一个新的银行账户,已经预约好她们没有课的时间,要带安迟叙去开户。
“我家长不在的话,没问题吗?”安迟叙坐在晏辞微怀里仰头,是被娇宠的小猫。
“没问题。你是成年人了,我们一起去就好。”其实也许有点问题。
但银行的人认识晏辞微。开户的一切都和晏辞微交代过。
明天的一切都是事先预演过的戏剧。晏辞微不会允许任何差错出现。
她要给安迟叙最顺利的体验。
“况且,顾知荀也在。”顾知荀是晏辞微的好友,比她们大两岁,最近在自家银行实习。
晏辞微讲过许多顾知荀的事。安迟叙认识她就像认识自己的好友。
安迟叙放下心来,一个劲儿的往晏辞微身上拱。
晏辞微用着安迟叙送的香水。微苦的玫瑰味环绕安迟叙的面庞。
安迟叙指尖挠过晏辞微的下巴。她整个人滑倒,就要离开晏辞微的怀抱。
晏辞微垂眸看向安迟叙顽皮的指尖,稍抬手便把她捞回自己的阴影里。
阴影中的晏辞微笑靥温柔,被暗色蒙上一层鬼魅。
那时的安迟叙爱着这份可疑的阴鸷。也爱晏辞微对她锁死的手臂。
无论如何晏辞微都不会放手。
白日校园上课时,晏辞微会悄悄伸出一只手,拉住她亲自为安迟叙挑选的衬裙。
洗漱时晏辞微总会守在朦胧的玻璃旁,隔着雾气弯着眼看向擦香皂的安迟叙。
安迟叙半夜睡迷糊掉下床都会被晏辞微拽回安全区。
当时的安迟叙正需要这样极端的爱来获得安全感。
翌日她乖巧的化作晏辞微身后的尾巴,怯怯跟随她去了银行。
“别怕。到时候填一些信息就好。证件我会给工作人员的。”晏辞微永不松开的手落在安迟叙肩膀上,轻扣着拉她向自己的方向。
身体的天平倒向晏辞微。
安迟叙第一次大胆在公共场合搂住心上人的腰。
胆小的猫儿只敢伸出几根手指,轻贴着晏辞微的风衣,连她的腰身都不敢触碰。
是晏辞微向她靠近,强势的用提着包的手把她的手按下去。
安迟叙碰到了晏辞微的腰。
她们变成一对爱侣,好像共同走向幸福。
安迟叙填表的时候,晏辞微在旁边把她的证件拿出来,递给工作人员。
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安迟叙只有安心感,刚出门时不断膨胀的心跳都平复。
中途顾知荀来了一趟。这是她自家银行,她对好友包养的对象很感兴趣,第一次见安迟叙,目光多停留了一会儿。
安迟叙听说过许多关于顾知荀的事,对她倒是不怕,打量的目光叫安迟叙有些不自在。
晏辞微眉头拧起了。一个眼神扫过去。
顾知荀跟她交锋了两回合的眼神,赶紧举手投降。
“晏大小姐真陷进去了,看得这么紧。”走之前还丢下一句冷讽。
安迟叙被说的有点不舒服,捏住晏辞微的衣角。
“不管她。”晏辞微抽了下嘴角,心里计算着怎么给她这犯贱的朋友找麻烦。
安迟叙被晏辞微安抚,可算顺利办完了银行卡。
她不知道,顾知荀在第二个星期被停了实习。
顾知荀被针对的那一天,安迟叙刚拿到自己远程辅导高中生的第一笔钱,窝在晏辞微怀里给她挑选礼物。
“怎么办,姐姐。”安迟叙眼里洋溢着幸福,哪儿有麻烦的神情。
“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了。”她好像真的成为了灰姑娘。她的使命只剩和皇女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晏辞微也许原本想说的不是这句话。
她可以养安迟叙,可以一辈子这么照顾安迟叙。
她只需要安迟叙乖乖呆在她身边,成为她的女朋友,她的妻子。
最终说出口的,变成一句誓言。
她会一直和她在一起。
***
晏辞微果然一直和安迟叙在一起。
哪怕分开,也不例外。
安迟叙凝望着晏辞微的眼眸。
琥珀色的眼凄凄着,带了丝猩红的光,幽静又诡异。
包间里只有三个人。沈既白在对面瑟瑟发抖的缩着降低存在感,仅剩安迟叙和晏辞微对峙。
今天本就是阴天。梅雨季的S市什么时候下雨都不奇怪。
那股阴郁的暗黄扑在晏辞微脸上,把她一贯素白的脸衬托到惨。
黑白对比,鬼魅的眼更显森寂。
她沉默着站在安迟叙身后,不动也不开口,就连呼吸也在对视中一并消失,仿佛一尊人偶。
安迟叙捏着餐具,长久的投去注视。
眼底没有情绪,空洞得厉害,叫旁观者一时分不清究竟谁才是人偶。
浠沥沥的声音叫她忘却这是两个人,曾经一对纠缠的爱侣,如今藕断丝连着不清不楚。
安迟叙开始呼吸,晏辞微也转动发条,眨眼后眼底蒙了一层泪。
安迟叙收回眼神,佯装没看见晏辞微满是血丝的眼,和掐到发紫的掌心。
视野里一闪而过的红痣,变成摄像头开启后的猩红。
晏辞微不惜真正化作只能在角落藏匿的摄像头,窥探着安迟叙的生活。
安迟叙斩不断一场场梅雨思念,只能无视她。
晏辞微没有动作了。
她保持伫立的姿势站在安迟叙身后,一动不动,凝视着安迟叙。
阴森森的,叫对面坐着的沈既白想立马翻窗逃跑,大雨都拦不住她。
偏偏安迟叙最淡定,还能拿着勺子吃饭,像不知道有个体寒的大活人站在她身后一样。
沈既白有点后悔。
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给安迟叙带来了麻烦,但她麻烦大了。
晏辞微可是她所在的娱乐公司总部董事长的继承人。一个闹不好,她事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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