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儿子改名叫三界了。”
花澈毫不留情的戳破长离的心思。
长离未答这句,正好云霜上茶,二人便都沉默着,待云霜退下,长离方才道,"神君神力无双,乃仙界脊梁,神君无求,不知你那徒儿可有所求?论修为本后不如神君,论其他,或还更有用些。"
"就如那凡人登仙册一事,本后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雷部那边自然无话可说,整个仙界也无话可说,可若本后瞧见了,也少不得要过问。再如她日后,待在云边谷也罢了,若还是要任仙职,受香火,每个关节本后少不得要过问一二。"
"长离,你在威胁本君。"
花澈不看她,只轻晃着杯中茶。
"不敢,不过先将话说明白,制银龙甲于神君来说不是难事,端看神君在不在意那小徒儿,想不想她过得顺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花澈有多疼她那徒儿,长离知晓时开心坏了,总算有地方能捏住花澈。
事情却未如她料想的那般发展,花澈扬了下眉,"天后可曾听说过,由神堕魔?”
“若是真有神看不惯这天界,甘愿入魔,加入他界,不知这仙界还能安稳否?天后这位置,还是不是这般好坐。尤其是像本君这般,不靠香火,纯靠修为飞升的,战神。"
花澈眼尾挑起,嘴角笑意极盛,竟有邪意。
长离不小心碰翻茶杯,忙起身行礼,"神君定是误会了长离的意思。"
"那是何意,本君今日有空,你且细细道来,直至本君不误会。"
长离俯身,头更低了些,"长离断没有旁的意思,此番是来恳请神君出手制银龙甲,为做报答,长离日后会照看好神君的弟子,还望神君成全。"
花澈把玩着空了的茶杯,饶有兴味的摩挲翻看,下一刻杯子却脱手而出,飞撞在长离身后的屏架上,嘭一声碎成齑末。
"这就对了长离,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花澈起身用丝帕擦了擦手,擦完扔到长离脚下,"银龙鳞片留下,三日后来取。"
溪月被支开后预备回屋休息,刚擦了脸,仙侍来唤,说是霆霓上仙在谷外等候,要见她一面。
怕是有关银龙族的事有什么进展,溪月匆匆赶去,却见霆霓精神气不怎么好,身上的仙袍也有褶皱,不复初见时意气,细看,脖颈处似乎还有蜿蜒向下的伤痕。
“霆霓上仙,你怎么了?”溪月十分关切。
“我无事。来是想告诉仙子,银龙族一事有了定论。”
溪月一颗心悬起,却听霆霓无奈的干笑两声,“银龙族修习禁术,抓了几个凡人作引,被鲛族圣女凝之撞破,凝之怕上禀仙界错失抓捕时机,便自作主张出手,银龙族拒不认罪还欲杀凝之灭口,凝之反抗间下手狠了些,也为免禁术流传在外,只得全部杀尽。”
“如今凝之在鲛族思过,却也记了一功,日后可长留仙界。”
溪月不敢相信这番说辞,“如此说来,倒是银龙族的错?”
霆霓却还是笑,“已然定论,雷部已封存文书。真相如何已不重要,横竖银龙已灭族,无人站出来,无口能辩。”
溪月回忆起那日银龙族人惧怕又绝望的神情,认真看着霆霓,“霆霓上仙,定是哪里出了差错,请上仙带我去雷部作证,我愿配合。”
“仙子,”霆霓摇头,“别再与任何人提及此事,这不是你我二人能管得了的。”
又道,“既来了,也顺道同仙子告个别,无妄山山神自戕,后又被查出失职包庇银龙族,攀咬凝之圣女,我不过为他说了几句话,如今已被逐出雷部,贬往无妄山继任山神,仙子如今有了仙骨,日后仙途坦达,怕是再难相见,仙子多加保重。”
溪月听了霆霓的话,眼里盈出一滴泪来,“溪月能有仙骨,全仰赖上仙坦诚告知绿焰草所在,定不忘上仙大恩。上仙,此番是溪月连累了你。”
霆霓退后一步行礼,“若说是仙子害了霆霓,实在当不得,也小看了霆霓,霆霓不过为了心中所想要维护的东西,说几句公道话罢了,换谁都如此,与仙子无关。”
“不过仙子这滴泪却珍贵,日后纵不能相见,霆霓也在心中将仙子当做朋友。”
溪月还欲说什么,霆霓再行一礼,“仙子,霆霓便告辞了。”
“霆霓上仙请多保重。”
溪月还礼,待礼毕抬眼,霆霓已离开。
溪月在原地站了许久。
灭杀银龙族的人是鲛族圣女凝之,凝之说银龙族人修习禁术,抓了凡人为引。那凝之便是当日那个领头的紫衣人?
既是替天卫道,为何是那副装扮,知晓有仙界的人也在无妄山,为何又惊惶而逃,还放火毁迹?
如今编出这番说辞,又是为遮掩什么?
诚如霆霓仙君所言,不过是为那山神说了几句话,竟就被罚下界去,内里的牵连,不是溪月能消化的。
溪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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