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猫和雪豹之间是否存在的共性,逢欢发现阿朔总喜欢把他相中的东西悄悄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他身上的伤势还未大好,阿朔每天只能躺在土炕上静养。
狭小的茅草房内能藏匿物品的地方不多,逢欢也是偶然间帮他上药时才发现,阿朔的枕头下面居然压着不少“秘密”。
大多都是些逢欢从包袱中拿给他认识的药材,当归、参片、陈皮,白色和浅黄的药草就这么散落在枕头下,不过其中数量最多的还是粉白相间的逢欢花。
摇曳的烛光下,逢欢将几朵逢欢花捧在掌心有些哭笑不得。
“就这么喜欢吗?我就说这两日包袱怎么莫名其妙变得越来越轻了。”
茅草屋内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她才刚刚给阿朔换过伤药,丹田的伤口换药时最是磨人,折腾着给小腹再次缠好纱布后,才发现美人已经垂下长睫,昏昏欲睡了。
精雕细琢的俊美面庞在朦胧烛光中更显温润。
方才换药时因为疼痛而飘红的眼尾颜色还未褪尽,看着像是一副被逢欢欺负惨了的可怜模样。
还是安睡的时候更加乖顺些,逢欢心想。
喝药的时候要是也这么乖便好了。
自从美人苏醒以来,白天喝药是越发困难了。
大约昏睡时阿朔十分不凑巧地,把逢欢那句“喝完了给你吃颗蜜枣”听进了心里。
自打他醒来以后,第一次喝完整碗药苦等了半晌,都没等到逢欢口中的“蜜枣”之后,每回喝药都气鼓鼓地闹着别扭。
白天午后那会儿也是如此。
“苦。”
一碗药终于喝完,阿朔便立刻撇过头将自己和药碗的距离拉得老远。
精致的眉眼微微皱在一起,连着高挺的鼻头也一起发皱。
好似撒娇,又好似在控诉。
“药肯定苦嘛,良药苦口,阿雪有没有听过?”相较于阿朔,逢欢还是更喜欢叫他“阿雪”。
不过“蜜枣”二字逢欢是不敢再提,试图用师父交过自己的大道理给阿朔洗脑。
然而显然这样的办法对于一个灵智刚刚开化的小雪豹来说并不奏效。
只见美人微微撅起嘴唇,眼神委屈十足:“骗人。”
“……咳咳。”
果然。
一字一句都听见了。
而且还记得清清楚楚。
逢欢有些心虚地低下头,手指在药碗边沿下意识摩挲个不停:“那,那我……”
突然她想起那个做过的梦:“那我等雪停了,就给你去挖野红薯嘛!红薯也很甜,替换蜜枣好不好?”
太长的句子阿朔理解起来需要花些时间,等他明白其中意思以后紧蹙的眉头立刻松开了。
弯弯的眉眼带着笑意,像是雪山冰封的溪水在春天暖阳中渐渐融化。
阿朔嘴角上扬,好似已经吃到了甘甜的红薯那样满足:“逢欢,最好。”
糟糕,心跳似乎又有些加速。
没出息的东西!
逢欢没好气地接话:“是是是,这样我就最好了!”
她想了想,又伸出手戳了戳美人瘦得没什么余肉的脸颊:“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有的时候说起好话来,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
-
第二天大雪像是听到了二人的对话一般,破天荒地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逢欢比阿朔醒来的早些,坐在火炉旁把今天的药全部给他熬好以后便分成三碗放在土炕边。
等到美人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逢欢已经背好了竹篓站在他眼前耐心嘱咐。
“今天天晴啦,我要上山去采药,雪莲花我还一朵都没找到呢,顺便再帮你找找野红薯。”
说完又指了指她手边的三碗中药:“我今天一天都不在,你自己要乖乖把这三碗药按时喝完,饿了就吃包袱里的干粮,等我回来以后给你烤红薯!”
逢欢本以为美人听见“烤红薯”会开心,没成想等了半天却只等到一双迷茫的双眼以及愈发疑惑的神情。
“一天都,不在?”
“额,对呀。”
逢欢没发觉有什么不合理,好不容易有一日放晴她必定要抓住时机,再去其他山头找找雪莲花的影子。
一开始来到聚灵山的目的逢欢从未忘记。
只是原本还安然躺在土炕上的人立马就挣扎着要坐起,身上的被褥随着动作被揉作一团,阿朔却像是毫不在意一般。
澄净的嗓音中夹杂着清晰可辨的焦急:“一起,一起去。”
“别动,别动,你别乱动!”
逢欢怔愣一瞬,反应过来后连忙扶起美人手臂,阻拦那人掀被下床的动作。
然而她还是慢了一步。
下一刻逢欢就听见耳边咫尺传来一声闷哼,经过她细心调养几日才红润了些许的脸色登时转为惨白。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别乱动,是不是伤口又疼起来了?”
逢欢急忙挑开阿朔上衣前襟,好在包裹于腹部的纱布没有染上鲜红血迹。
看来伤口没有崩裂,只是动作幅度太大拉扯到了,逢欢这才松了口气。
“阿雪,听话,你现在不能乱跑,在家里好好养伤,等你好些了我一定带你一起去。”
温热的小手贴在腹间的纱布上轻轻打着圈,不敢用力只能这样帮人缓解突如其来的剧痛。
直到掌下痉挛的肌肉渐渐放松,恢复了原本柔软的触感逢欢才帮阿朔穿好上衣,把他蹬踹到一旁的棉被再次盖好。
抬头就看见美人又红了眼尾,翻滚的泪花要落不落似的坠在眼眶,逢欢迅速就软了心肠。
“那,那这样嘛,我只去半日,晌午我就回来,行不行?”
逢欢拉着阿朔的手臂晃了晃,把自己粉嫩的小脸凑到对方眼前,摇头晃脑地带着头顶的发髻也跟着摇摇摆摆。
“行不行嘛?”
美人斜睨着瞧了逢欢一眼:“哼。”
好家伙。
傲娇十足。
阿朔面上还是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模样,一只手却悄悄覆在了逢欢的手背上:“不能,骗人。”
逢欢听出话中妥协的意思:“我说话算话,绝对不骗人!”
高兴地帮他躺回炕上,再次整了整行装,确保竹篓和小锄头都带在身上,转身和阿朔大力地挥了挥手才走出茅草屋。
走之前还不忘将屋门关紧,天气还是有些冷,让美人再受风寒可就不好了。
被留下屋内的人还保持着方才目送逢欢出门的姿势,一双点漆般的黑眸目不转睛地看向她最后消失的方向。
如果这一幕被逢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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