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干净点。”
陈寅洛直起身,将枪随意抛给雷子。地上的隆固软成一摊烂泥,双眼仍瞪着,死不瞑目。
阿星从狙击点一跃而下,快步跑到陈寅洛面前,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亢奋:“老大,终于把这老东西解决了,吗的,跟泥鳅一样,滑不溜秋,今儿终于逮着了。”
陈寅洛笑了笑,用纸擦了擦手上并不存在的污渍,问:“隆固那几个厂子的地图和值班表都记熟了吗?”
“放心吧老大,都印脑子里了。”阿星一派的吊儿郎当,“您只管等着看结果就是,保准没问题。”
陈寅洛挑眉看向雷子,雷子沉着道:“我们的人分三组,已经就位在三个厂子外围了。信号屏蔽车也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切断他们对内对外的所有通讯。隆固手下那几个管事的头目,家眷地址也都摸清了。”
“嗯。”陈寅洛淡淡应了声,边朝车的方向走,边淡声下达指令。
“听着,阿星你带一队人,现在是……”他抬腕看了眼手表,“十点四十七分。十一点半,信号屏蔽一启动,你带人从西南角进去,那是他们监控的死角。用消音器,十分钟内,把安保人员全部清理掉,一个不留。我要你的人在十一点四十五分,完全控制三个厂子的所有出入口和制高点。”
“明白,sir!”阿星嘻嘻哈哈没个正行。
陈寅洛笑着扫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雷子,等阿星控制住局面后,你带另一队人进去。把里面所有工程师、技术员、熟练工集中到空地。告诉他们,愿意留下的,工资翻三倍,不愿意的……”
他顿了顿,淡淡补充:“……就让他们和隆固去作伴,也好路上有个照应。”
“是,洛哥。”雷子答。
陈寅洛已经走到了车前,雷子立即替他开了车门,陈寅洛长腿一迈坐了进去,降下车窗说:“之后,立刻让我们自己的技术团队进去,第一时间接管核心生产线和中控室。所有生产数据、客户名单、供应链账本,我要在明天早上太阳升起之前,全部摆在我的桌子上。”
“知道了,洛哥。”
“还有,”陈寅洛指尖在膝盖轻敲,语气懒散却带着冷意,“隆固那侄子,别留着,省得以后闹幺蛾子。”
“明白,洛哥,保证干净利落。”雷子应道。
“去吧,明天吃早餐前,我要听到它们都改姓陈。”
阿星和雷子没有丝毫迟疑,迅速转身上车,投入新的战斗。
陈寅洛拿出一支烟叼上,“祥仔,送我回家。”
驾驶室的青年立刻应声,刹车一松,车辆扬长而去。
安静的车厢内,陈寅洛抽完一支烟,才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喂,诺顿先生?您要的货,现在全在我手里了,价格?好商量。”
——
陈知念被送回别墅时,人还有些恍惚。
不过四五天时间,她已经亲眼目睹四条人命在自己面前消亡。
生命原来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
过去的十八年,白塔城为她建构的世界观是法律、道德、礼貌,是每一条生命都应该被敬畏和珍惜。可现在,她信仰的一切都在眼前分崩离析。
人命在这里,竟可以轻贱到这种地步。
原来,爸爸口中那个“弱肉强食”、“法外之地”的黑暗禁区,真实的样子,远比她想象中最可怕的噩梦,还要恐怖一千倍,一万倍。
她感到一种剧烈的反胃,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该怎么办……她是不是也会像那天笼子里的人一样,在某一天,因为某一句不经意的话,就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不见?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爸爸妈妈还会每天望着门口,盼着她回家,等她回家吃晚饭。爷爷还会抱着她最爱吃的零食,坐在窗边,等着她周末去看他。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最爱的女儿、孙女,已经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悄无声息地湮灭在了这个法外之地的黑暗里。
陈知念终于支撑不住,缓缓滑坐到地上,抱住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
肩膀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她只想活下去,她真的可以活下去么。
与此同时,白塔城,中央秘书室。
陈毅衡愤怒地拍着桌子,震得茶杯哐当作响:“徐部长,现在已经有确切消息我女儿是被陈寅洛拐走了,为什么你们还不派人行动?你们必须要给我们陈家一个交代!”
徐岩像是没感受到对方的震怒,不慌不忙地拿起茶壶,将陈毅衡面前那杯溅出些许的茶水缓缓斟满。
“陈老弟,稍安勿躁,先喝口茶,降降火气。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令嫒出事,做父母的哪能不心急如焚?”
他先是表示理解,随即话锋一转,“但是,你也知道,禁区那个地方……情况复杂,有它自己的一套运行规则。我们不是不办事,而是办事要讲究方法,要符合程序。”
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些声音,显得推心置腹,实则句句都是软钉子:“陈寅洛这个人,在禁区势力盘根错节,手下亡命之徒众多。如果我们白塔城的武装力量贸然大规模进入,一旦爆发正面冲突,后果不堪设想啊!到时候,不仅救不出令嫒,很可能还会激怒对方,导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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