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覃喆看得明白,却还是会被覃襄玉的话伤到心,下人低着头过来收掉残羹剩饭,没人敢开口多一句嘴。
掌心被汗濡湿的感觉很不舒服,拳头紧握发颤,山间夜晚气温低,李叔让人往壁炉里添了些许木柴。
“少爷,房间已经替您收拾好了,另外这是夫人让我转交给您的,她说你或许用得上。”
牛皮档案袋密封着,只看外表看不出什么,刚刚的谈话才结束,顾覃喆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母亲早有准备不想插手他的事。
霎时轰隆一声,电闪雷鸣,落地窗前清晰看到雷电映射在顾覃喆脸上,将他整个人照成两瓣,随之而下的是毛毛细雨。
顾覃喆穿的休闲装,白色上衣单薄,李叔贴心拿来了外衣。
坐在壁炉边,顾覃喆不用点开陈诉发来的视频,他都能从模糊的封面里看出,今晚有多热闹。
陈诉发来的语音太长,顾覃喆直接划走,想来也知道陈诉肯定会说些调侃自己的话。
档案袋放在他的手边,手掌轻放在上面弯曲幅度,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打。
顾覃喆不喜欢把事情做得太绝,可奈何不了有人要挡他的路,母亲说的对,他要是不能让顾老爷子和覃氏看到自己的能力,被扫地出门的那个人就会是自己,他现在有的一切也需要拱手相让。
“啊嚏!啊嚏——”
徐西楼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拭双手,北城市中心的天气变化莫测,出门前明明还好好的,他刚从中心研究院里出来,就下起了大雨。
送检的DNA样本受到污染,检测出来的结果不尽人意,他白跑了这一趟。
看这雨的架势不小,徐西楼估算着打开天气预报,上面显示这雨要过个把小时才停,且还不说准不准。
最近的地铁站离得好几百米,他会淋到雨,附近也没有便利店,叫网约车也需要他出去等车。
徐西楼犹豫着回去里头的候客厅等着,那里起码不冷。
玩了不知道多久手机,电量发红告急,外头已经变成了毛毛细雨。
戴上卫衣帽子,雨打在眼镜镜片上,模糊了徐西楼的视线,周围人烟稀少,整条路上就他看着奇葩。
车轮压过路边积水,直接溅到了走在上面人行道上的徐西楼。
他淡定拿出手机去拍车的车牌号,低头的瞬间没注意到原本开走的黑车在前方急刹,接着掉了个头,又朝他的方向开了回来。
汽车停靠在徐西楼前方,车门打开下来几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徐西楼做出肌肉反应,转身就跑一气呵成。
“站住!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神经病!
对手是经过特殊培训的保镖,徐西楼很快败下阵来,双手被反剪到背后,嘴巴被人用布堵住,推搡着就把他往车里塞。
“唔唔——”
头上被黑色塑料袋扣着,整个车厢里是除了徐西楼的声音就只剩下手机拨号的嘟嘟声。
“顾少,人抓到了!”
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徐西楼没听见就失去了意识。
“出来玩啊!晚上老地方等你!”
接到陈诉的电话,顾覃喆并不意外,这家伙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天天逮他就想着出去玩。
“滚没空!”
电话被顾覃喆不留情面挂断,紧接着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顾覃喆即将说出口的脏话被吞进肚子,是乔予姝。
“北城大门口那家咖啡店,五点我要见到你!”
说着还没等他回话,对方迫不及待就挂断,也不管顾覃喆有没有听清。
顾覃喆:“……”
呼出的热气拍打在黑色塑料袋上,身上的衣物被雨淋湿后贴在身上,黏糊又湿热,徐西楼自清醒就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寸步难行,绳索粗糙勒紧他的手腕脚踝,生怕他会长翅膀飞走 。
通风排气扇年久失修,咯吱咯吱的响,其他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徐西楼吹着气想把头上的塑料袋弄掉,好分辨清楚周围环境。
就在他以为没人看着自己的时候,角落有人突然开口。
“给我打断他的双手!”
男人的嗓音独特,徐西楼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这一刻只有无数的恐慌从脚底升起,像蚂蚁一样啃食自己的血肉。
手上的束缚被解开,徐西楼赶紧奋力拽掉头上的黑色袋子,习惯黑暗的眼睛一下被光线刺激,袋子牵着他的眼镜掉了出去,落在男人脚边。
咔嚓!
视线模糊的范围里,高大的身影站起一脚踩碎脆弱的眼镜,抬手阻止住上前的保镖,缓慢向躲在角落里的徐西楼靠近。
掐住下巴的手有力地来回转动,男人在细细打量徐西楼的脸,双眼涣散的情况里,男人的身形高大,贴身的西装笔挺勾勒出倒三角身材,细腰长腿,脸却怎么也看不清。
“你!你是谁!”
“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出我是谁吗?”男人靠了过来,徐西楼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说不清也道不明。
“原来你就是徐西楼!看着也不过如此!”
他的手一甩,徐西楼被自己想挣脱的蛮力反弹回来,紧接着被摔回去,后脑勺磕到墙角,一声不哼竟就这样昏死了过去。
“顾少他晕过去了!”
“快五点了顾少!”
顾覃喆站起身手扶额,穿着皮鞋的右脚踹在徐西楼身上,见他真的晕死过去没有了反应,才道:“没用的东西,找个医生给他好好看看,人别整死了!”
“还有你们找的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人带走别让他跑了!”
这些人平时都是干些走刀走枪的黑活,此刻互相干瞪着眼,有点搞不懂这少爷是咋想的,这里偏僻少有人出没,刚好给人整死埋了,没个十天个把月的谁发现得了。
他们都准备动手了,结果突然被叫停。
咖啡店里人来人往,多是学生占了大多数。乔予姝时不时看向腕表,盯着咖啡上的拉花看得有些出神。
墙上的时钟正好指向下午五点,门口的风铃发出清脆响声。
“请问要喝点什么?”
“跟她一样就好了。”顾覃喆风尘仆仆身上穿得正式,中分发型露出额间,细看还能发现有细微冷汗渗出。
“来迟了,不好意思。”
几个月没见两人生疏了很多,身份不同以往倒添几分尴尬,顾覃喆整理袖口给自己找些事做。
“你剪头发了——”
乔予姝剪掉留了多年的长发,换了利落些的短发,尾端发顶烫了卷,利索的同时还是那样美丽。
“一直想剪来着,终于下定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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