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审讯室出来宋昭被陈肆抱到车里她呼吸急促几乎喘不过来气。
脑子里疯狂回放的是陆城最后说的那几句——
“你知不知道陈峥的死你爸也有份!”
“你是不是恨恨你爸妈不爱你?”
“那小子就真的会爱你吗?”
“你爸害死他爸你妈撞死了他妈你说他会爱你吗?”
耳边还有一道声音低沉、温柔:“宋昭没事了他说的都是假的。”
似温和可靠的海水将所有蛊惑的偏激从她的世界驱离。
魏局端着杯温水匆匆跟上来老领导头一次这样趴在车窗一脸的担忧:
“昭昭这是怎么回事儿?”
宋昭被陈肆紧紧搂在怀里他抬起眼漆黑的眼眸里是化不开的冰冷:“魏局陆城落网我爸的事到此为止。”
“至于其他请你们自己撬开他的嘴。”
言外之意不要来打扰宋昭。
魏局叹息:“你说的是这本来也是我们的责任。”
瞧宋昭这模样他也有些后悔早知道陆城能把宋昭刺激成这样说什么也不该叫她来。
唉老宋该怪他了。
说完陈肆便吩咐司机开车。
宋昭深深埋在男人的胸膛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冷冽厚重的男性气息里。
又快又重的心跳、额角痉挛的动脉渐渐趋于平静。
然而陆城的那些话并没有停止一遍又一遍没有止境地循环。
最终都融合成一句——
“陈峥的死你爸也有份!”
那安全、可靠的气息瞬间又像无数冰冷刺骨的针无孔不入。
让她浑身上下都刺痛无比。
宛若实质的疼痛让宋昭的大脑清醒下来。
十字路口的红灯车停下。
司机开口问:“陈总直接回家吗?”
他看宋董的情况不妙
陈肆正准备说回家。
宋昭却突然开口:“去公司。”
从男人怀里出来她抬手整理自己的衬衫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察觉到一道深重的目光宋昭撩起眼睫微微一勾唇:“让你看笑话了。”
瞧她这样陈肆编知道她强行压下了那些狂躁的情绪。
他不知道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压抑下她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静了片刻陈肆忽然问:“陆
城说了什么?”
宋昭顿了顿,不太在意地道:“一些我父母的事情,毕竟他以前跟老宋也是兄弟。”
“如今他翻不了身,也只能用这些陈年旧事来刺激我了。”
不知道陈肆信没信,他没再开口。
一路上,宋昭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他流畅利落的侧脸上。
她不清楚陆城说的是真是假,但如果陈峥的死,跟老宋无关。
他不至于不顾妻女,也要将陈肆认成自己儿子。
所以,陈肆知道吗?
如果知道,他又真的会跨越父母的死亡,来爱她吗?
陈肆仿佛没有察觉到宋昭的目光,只牢牢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一直到回到办公室,他才一把将宋昭扯进怀里,用脚带上门。
他捏起招的下巴,低头:“宋昭昭,你有话想对我说?”
宋昭开了开口,原本想问,他知不知道陈峥的死到跟老宋有关,老宋到底做了什么。
看着男人冷峻的脸庞,她出口的却是:“你真的爱我吗?”
有没有关,知道答案又能怎样?
除了徒增烦恼,没有任何作用。
陈肆毫不躲闪的与她直视,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低沉地道:“这里的疤还在,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消失。”
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让她想起那个晚上,他愿意用身体替她挡住子弹。
作为一个人,对他最重要的,除了自己的所爱与信仰,就只剩下性命。
宋昭唇角勾着点儿没什么情绪的弧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那又怎样?
在孤儿院的时候,她不也一样宁愿自己死,也要保下他?
能证明她是爱他吗?
不,她只是为了自己。
为了宋氏要有一个继承人,为了将她背负的所有,扔给下一个人。
宋昭竭尽全力地吻,试图从对方身体里汲取到安心的味道。
到现在,她才发现,他们是一样的。
尽管陈肆从少年开始,就一遍遍向她诉说爱意,她依然无法感知。
只有当她沉溺在男人极端的占有欲,侵略性的吻,以及充满破坏欲的情l事里,她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感受到爱意的存在。
宋氏大楼的顶楼,灯火通明。
整面的落地窗是单面的,映出天鹅交颈般身影,木质办公桌如同碰倒了水杯,凌乱的文件不堪入目。
“宋昭昭……”
陈肆埋在宋昭颈窝里,急促的呼吸已经分不清彼此,只有耳边沙哑动听的嗓音格外清晰:
“我爱你。”
似乎忘了开空调,宋昭在潮热的夏夜出了一身汗,撑着办公桌的手几乎在发颤。
她抬手抱住男人的脖颈,那经年历久的窒息感似乎越来越清晰,只能闭上眼缓解:
“我知道。”.
陆城被抓,陆氏倾倒,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而宋昭,仿佛受了刺激一般,疯狂地打击原本就已经岌岌可危的陆氏与鸿宇。
一直到新闻传出,一把年纪的养老爷子,晕倒在鸿宇的会议上,被拉到了医院抢救。
媒体开始批判宋昭过于冷血无情。
办公室,陈肆握住宋昭的手,低声劝:“够了,收手吧。”
战场上讲究穷寇莫追,商场上也一样。
当然,陈肆并非在意这些俗理,而是如今的宋氏,是宋昭的心血。
他不希望她将来会后悔,她现在的冲动。
宋昭站在全景玻璃下,眼神茫然:“我只是不明白。”
她转身,看着陈肆:“你知不知道?我原本以为,那场车祸,是陆城有意设计的。”
原来就真的只是,她妈妈受了刺激发疯。
陆城将陈肆母子的消息透露给杨敬业,只是想给老宋找点麻烦,让他不要总缠着陆氏针对。
杨敬业告诉她妈妈,是想让他妈妈跟老宋离心,他从中获利。
他们所有人都没想到,她妈妈会那么疯。
一直以来猜想的阴谋诡论,就像一个笑话。
陈肆沉默了。
看着宋昭脸上近乎绝望的崩溃,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后脑:
“宋昭昭,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他爱宋昭。
唯独这场车祸,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
大桥上,死的不仅是她的爸妈。
还有他的母亲。.
宋昭停下针对陆氏和杨家,好似一下子松懈下来。
她在公司也无法保持冷静,脾气越来越暴躁,常常在会议上将下属、高层骂得狗血淋头。
公司员工,偷偷在背后叫起了暴君。
但她的睡眠质量却越来越好。
在宋昭不知道第几次睡过头后,陈肆看不下去了。
他直接闯进宋昭卧室,乒乒乓乓打开她的抽屉、柜子,将所有的安眠药都找出来。
宋昭睡眼
朦胧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口就骂:“陈肆,你发什么神经?
陈肆手里拿着药给她看,目光居高临下、带着沉冷的逼视:“宋昭,以后要么我跟你一起睡,要么就看医生,吃医生开的药。
宋昭眨了眨眼,脑子都些迟钝。
但还算清楚,都叫宋昭了,可见他有多生气。
想起什么,她拍开陈肆的手,冷冷地道:“不要多管闲事,今天还有件重要的事,赶紧去公司。
陈肆大四了,他不走学术道路,时间便更宽裕了些,该给他肩上的担子加一些重量了。
跟在她身后,陈肆几乎有些暴躁:“你还知道公司?你知道自己这个月迟到了多少次吗?
宋昭正准备进浴室洗漱,回头撩他一眼:“要不你扣我工资?
陈肆:“……
今日,顺势宣布了一条爆炸性消息。
空置了几年的副董位置,终于有了人。
而这个人,就是陈肆。
虽然还是有人反对,但经过宋昭对杨家与陆氏的铁血手腕,以及她手中所有董事的把柄。
他们的反对,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反对得最强烈的,倒是陈肆本人。
会议结束,他便追到宋昭办公室,将文件扔她桌子上,愤怒到极致:“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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