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放开地大哭,陈肆并没有安慰,看似冷眼旁观。
他唯一做的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时不时低头,吻去她眼角的眼泪。
因为他知道,宋昭并不需要安慰。
她只需要发泄。
经年累月沉积的压抑,并不是三两句温馨的话,就能简单化解。
陈肆只告诉她,既然她回到了自己身边,就不可能再让她离开。
甚至因为她的回来,让他知道,她是在意他、爱他的。
这样的发现,犹如一种可怕的催化剂,叫他身体内的不安、恐慌,越发浓烈。
盯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庞,陈肆脑子里,总会冷不防冒出一缕想法。
她真的回来了?
这是不是他的幻觉?
这种美梦随时会惊醒的害怕,让他生不如死,只有将她放在眼前,时时刻刻盯着,才能安心。
哭完,宋昭恢复了冷静,伸手推开陈肆,两具身体刚分开一点,立马又被男人勒腰,箍紧。
她深吸一口气,冷冷地道:“你要一直在医院?
陈肆好似如梦初醒,喃喃道:“对,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
宋昭从床上坐起来,下床的时候,脚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还是陈肆眼疾手快,拽住她的手臂,一把拉进怀里。
宋昭咬了咬牙,这家伙真是把这几个月积攒的怨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她实在没想到,陈肆这么会耍心眼。
如今也不知道,外面新闻对宋氏的影响,成了什么样。
不过无所谓了,在她把宋氏交给陈肆的那一刻,她就不在乎了。
陈肆的伤并不需要住院,从病房出来,宋昭打算让赵医生帮他再包扎一下,再去办出院手续。
全程陈肆都紧紧跟在她身后,像一条夹着尾巴、生怕被主人抛弃的恶犬。
张睿和赵医生再次看见宋昭,眼神皆是心虚地乱瞟。
宋董可不能怪他们啊。
某人发起疯来,只有她能栓得住。
更何况……他们也希望宋董能够回来。
所以虽然有一部分是被逼的,但更多的,是跟陈肆狼狈为奸。
瞧他们这副样子,宋昭冷冷地笑了声,没说话。
真是好样的,她还没走多久,她的人就被陈肆治得服服帖帖。
从医院出来,直接回宋家。
一路上,在人前,陈肆始终跟宋昭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司机、张睿没有一个人发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无论是医院,还是车上,宋昭只感觉到,那道带有阴沉、执拗重量的视线,始终落在自己身上。
回到宋家,芳姨又惊又喜:“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小狗从里面飞奔出来,喵喵叫着跑到她跟前,绕着她脚边转,用尾巴绕她的脚腕。
芳姨往宋昭身后看了两眼,嘀咕道:“大小姐不是出去旅游了吗?怎么没有行李?”
宋昭闻声看了一眼陈肆,脸上没什么情绪变化。
当她在酒店房间,看见陈肆新闻出事的那一刻,极度的恐慌,让她什么也来不及想。
只想回国确认,他没事,他还活着。
宋昭没有解释,径直上楼,回到房间。
陈肆跟着进去,将小狗关在门外,从她的身后,紧紧将她拥进怀里。
他的心情似乎还没有平复,胸腔急促地起伏着,微微的震颤,从脊骨传递过来。
使宋昭整个身体都在发麻,好似在医院那歇斯底里的发泄,还未消失。
她试图掰开他的手,结果只会让箍住她的两条手臂越来越紧。
干脆放弃,直接转身,抬手给了男人一巴掌。
“你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在他们面前装什么?”
宋昭微微抬着脸,冷漠地看着男人冷峻的脸庞。
这一巴掌并没有用力,陈肆却顺着她的力道偏了下头。
他用舌尖抵了抵被她扇过的脸颊,眼底竟浮现出难以遏制的兴奋,利落流畅的脸庞上,更显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的狂喜。
脸上轻微的火辣,好似在向他证明,她是真实存在的。
她回来了。
就在他眼前。
宋昭几乎被这样的情绪惊到,但她永远不会服输,抬起另只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回答我。”
陈肆抱着她不放,一手握住她的手,低头,将脸埋在她的手心里,漆黑的眼睛始终钉在她脸上:
“在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我想过无数遍,只要你能回来,我都听你的话。”
“你不想公开,那我们就不公开。”
“你想要继续姐弟的关系,我就陪你演。”
“只要你回来,怎样都行。”
即使还是很生气,宋昭的眼眶仍旧忍不住发酸。
为什么,他会这样爱她。
她不敢想象,这段时间,他是怎么度过的。
宋昭抽回手,面上不显:“
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陈肆:“跟我去一趟宋氏让他们知道你回来了。”
“你只需要做这一件事接下来你都不需要再去宋氏。”
宋昭明白过来他在用宋氏拴住她更是在“架空”她。
以前她做梦都想他在宋家韬光养晦向她复仇处心积虑地抢夺宋氏。
没想到真到了这一天他的目的是为了困住她。
宋昭点了点头:“好。”
“你可以出去了。”
她推开陈肆走到衣帽间准备拿套居家服去洗个澡。
辗转三天一路回到华国风尘仆仆连洗漱都是匆匆应付。
刚刚在医院又经历了那么一场可以说是疯狂的情事出了一身汗让她浑身都黏黏腻腻。
打开衣柜宋昭才发现里面除了自己的衣服还有不少男士的西装。
纯黑色的衬衫、西装整齐地挂在里面与她的衣服融合在一起。
她转身去看鞋架也是一样。
显然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某人侵占了这个房间。
陈肆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像是知道她所想低沉地开口:“你知道吗?自从你消失后我每天都难以入眠可是还要让宋是正常地运转我必须休息。”
“只有在这里闻见你的味道假装你还在我的身边全能短暂地放松片刻。”
宋昭闭了闭眼:“别说了。”
对陈肆虽然她很清楚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利用。
但始终控制不住的怀有愧疚。
此刻听着他的陈述心脏猛烈地酸涩、胀痛。
她不知道是愧疚更多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宋昭准备进浴室洗澡陈肆仍旧跟着她。
她忍无可忍回头:“你可以出去了现在我还能去哪里?”
陈肆直勾勾地盯着她扯唇:“为什么要出去?”
“在我身下你都能跑
“你终于回来我不仅想无时无刻盯着你更想随时都与你的身体紧密相连。”
这种几乎变态的发言一瞬间宋昭头皮麻了一下。
陈肆脚步逼近她只能后退。
直到后背抵上冰凉的瓷砖花洒打开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
与此同时宋昭感受到了另一种滚热的温度让她在淅沥沥而下的温水中几乎无法喘息。
陈肆肌肉贲勃的手臂紧紧搂着
他的腰间,低头埋着他的脖颈,好似怎么也不够地深吸着她的味道,一遍遍叫她的名字。
“宋昭昭,宋昭昭,宋昭昭……”
到最后,沙哑醇厚的嗓音,几近颤抖。
像是抵死的缠绵,更像是极端不安的确定。
晚上,陈肆自然而然地留在了房间。
从意识到被欺骗的那一刻,宋昭以为自己又将陷入痛苦的折磨,日夜无法入睡。
但从医院,到回宋家的浴室、床上,宋昭根本睁不开自己的眼皮。
意识失去前的最后一刻,是她的担忧。
今天的每一次,她都来不及,陈肆也刻意地不允许做任何措施。
过去一晚上,恐怕吃药也来不及了。
但她实在累得没有一丝精力。
次日,宋昭根本没有空隙找药。
陈肆跟她一起洗漱,看她化妆收拾,一起吃过早餐,便就带着她去了宋氏。
宋昭才发现,宋氏没有任何影响。
陈肆“自杀”的新闻,没有被那几个人之外的任何人知道。
从头到尾,这完全就是一场策划精密的戏。
或者说,陈肆在用极端的方式逼她回来的关头,还谨记着,不能对宋氏有丝毫影响。
原本因为之前的卸任通告,公司上下,一直有相关的猜测。
宋昭一回来,那些“谣言”就不攻自破。
还有人“偷拍”,发到了网上,网上似有似无误的猜测,也全都消失。
会议上,宋昭说的话,是陈肆帮他想好的。
大致就是,日后宋氏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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